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一点跟李修逸倒是很像,便是很白!
“赵小姐,失陪了,我还有些事情。”白小姐说完之后,朝着赵居罗点了点头,便转头跟小松在说话,看样子是在交代一些事情。
赵居罗便继续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了电脑屏幕跟前。
“白颜,抓紧些,先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那个跟李修逸一样白的男人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但是他的语气却又让人无法忽略。
赵居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电脑打开那么久,最后只打出了两个字:白颜。
赵居罗又是干坐了一天,什么灵感都没有。
到了下午五点半的时候,赵居罗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白颜跟那个男人出门之后,一下午都没有回过店里。
赵居罗跟往常一样,去西边街头买油酥饼了。
“小赵啊,你又来买油酥饼啊!”
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别人都叫他李伯,听说他以前是混社会的,具体是干什么的,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在南城一直都是以礼待人的,久而久之,别人也就忘记了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赵居罗朝着那个上面已经沾满了油渍的小竹篮里面扔了五个钢镚,说道:“李伯,老规矩,分两个包装装啊!”
“得咧,我晓得的。”李伯笑了笑,随后像是不经意间提起来,“小赵啊,听说你是海城的人啊!”
“嗯,是啊。”
李伯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眼神有些浑浊,看着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海城这些年发展得不错啊!”
赵居罗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好奇地问道:“李伯,你以前在海城呆过吗?”
“不算是呆过,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直到很多年以后,赵居罗才知道,一句“碰巧路过”是站在多少皑皑白骨上面说出来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平日里赵居罗都是咖啡店,租的房子两点一线,但是今天赵居罗要去拿一件快递。菜鸟是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给赵居罗发来的短信。一开始赵居罗以为是艺安安或者是大姨给她买的什么,但是在微信上问过以后,才知道不是海城那边的送过来的。
但是赵居罗分明记得自己最近没有买过什么快递啊,怎么会有快递呢?
小镇上的人不多,因此关门也比较早,而赵居罗正好赶在关门前拿到了快递。
赵居罗前脚刚回房间,后脚王松就敲门了。原来是徐嫂今天煲了一锅鸡汤,给赵居罗留了一锅。赵居罗过意不去,想把自己刚买的油酥饼送给王松,但是王松说什么也不要,最后赵居罗只能笑着接下了这一锅鸡汤。
事情一忙,就忘记拆快递了。
晚上等到赵居罗打开电脑的时候,才看见桌子上放了很久的快递盒子,便顺手拿了一把剪刀,拆起了快递。
快递盒子里面还有一个盒子,并且这个盒子光看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赵居罗将那个价值不菲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竟然还有小绒盒跟一封信。小绒盒子方方正正的,是紫色的。那封信看上去很有年头了,已经微微泛黄了。信封上干净得什么都没有,连个收信人的名字也没有。
赵居罗先打开了那个小绒盒子,竟然发现里面躺着一个玉坠。这个玉坠是个水滴的模样,赵居罗感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赵居罗又打开了那个信封,一开始她以为会有长篇大论,谁知道竟然就一句话:
遇你,寻你,求而不得。
赵居罗又把包装的盒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总觉得是不是邮错了人。可是收货人的名字还是电话确实都是自己的。可是到底是谁寄过来的呢?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赵居罗拨通了那个寄件人的号码。
电话刚拨通没多久,那头就接听了。
“喂,你找哪位?”
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声。
“你好,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是来跟你询问一个快递的。”
那头似乎愣了几秒钟,随后说道:“你等一会儿,我是他的老婆,他这会儿在忙,我过会儿让他给你回一个电话吧?”
赵居罗仔细听,能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有敲打的声音,赵居罗又看了看此刻正躺在桌子上的玉坠,再想到了那头的敲击声,突然拿起了那块玉坠,仔细看了起来。
这个玉虽然摸着很光滑,但是要是真地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见周围的一些瑕疵。看来这个玉坠应该是那个老板一板一眼地打出来的。
赵居罗随后将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自己则是很随意地仰躺在床上,姿势很糙。
赵居罗也不记得过了多久,感觉就在自己浑浑噩噩的时候,手机在震动,但是很快就停止震动了。赵居罗有种是有人帮自己挂了电话的感觉,但是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因此赵居罗也没有睁眼看。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上倒影出了一个身影,看起来很温柔。
“累了,就好好休息。”
声音也很温柔。
赵居罗的嘴角挂着笑容,窗帘上的身影便消失了。
第二天,赵居罗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shit!”赵居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了看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号码是她昨晚打过去的那个号码。
“滴滴滴滴”
没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这一次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想问哪个快递?”
“南城的。”
“南城的?”男人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随后说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一个玉坠?”
“对。”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了,说道:“是那块玉坠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寄件人的电话的。”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不好意思,这是顾客的隐私,我们在未经过顾客的同意的时候,是不能随意泄露顾客的信息的。”
赵居罗挠了挠头发,随后说道:“那一点都不能说吗?”
那头突然传来了翻书的声音,紧接着像是一种不确定,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
“是这样子的,我们这边是可以直接买现货的,也可以帮顾客进行加工或者是再加工的。当时这位顾客送过来的玉是一块原石,但是光看那个色泽就感觉是个很好的玉,价值不菲。当时我以为顾客会选择利用率最大化,没想到顾客竟然只让我雕刻出了一个水滴状的吊坠,当时我还很好奇,觉得怪浪费的。”
赵居罗皱了皱眉毛。赵居罗的大伯赵梓秋是海城最大的玉石商,但是赵居罗不认为赵梓秋会对自己这么大方。
“请问这个人年纪大吗?”
那头似乎有些为难,随后还是回答了:“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看着很帅气,很白。”
赵居罗更加疑惑不解了。
“真的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送给我的。”
那头很决然:“不好意思,我已经透露了一些顾客的消息给你了,这已经有些违背我的职业观了。实在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但是要是你的玉坠有任何问题的话,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好吧,打扰你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的赵居罗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现实感,怎么就突然有人给自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呢?赵居罗又不能直接问赵梓秋,但是她又觉得,要是问了赵梓秋,自己多多少少能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