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龙飞、月婵两个正处蜜罐里的小年青,不仅干活不知道累,练起功来更是只争朝夕,不知疲惫。
月千仞、月金刚均来找过龙飞、月婵二人商量,尽快择日把婚事办一下,可月婵总是以时机未成熟、再磨合磨合便推脱了。龙飞则是说了些:承蒙厚爱,十分感激,一切听从两位王安排之内的话。毕竟此时的赤月,还处于随时遭受蓝月掠夺、欺凌的水深火热之中,还有不少家庭处在骨肉分离的丧子(女)之痛中,二人对婚嫁这个仪式,当下也确实没有多大兴致。
两位年青人是顾全大局,两位老人也不好多说。只是安排下人将二人的屋子精心地收拾了一番,权当婚房先住着。
到什么山头,就说什么话,唱什么歌。对于这所谓的婚房,龙飞总体来说还算是满意的。
这婚房,是在山体里挖出来的一个窑洞,内部都砌上精致的、打磨掉锋芒棱角的岩石,显得干净整洁,地位不俗。最让龙飞觉得难得的是,里面居然有床、有厕所、还带简单的浴室。龙飞有点小兴奋地来到床前,这是一张用月桂树树干树枝搭建而成的床,上面铺上了很多干的月桂花和树叶,再铺上赤月族人自纺的粗布做的床单。龙飞一靠近它,仿佛能嗅到月桂花的芳香。这香味,居然和月婵身上的香味极其的相似。
是了,这就近朱者赤,近花者香的道理,人在花上睡,哪能不留香?!
“我这个婵妹妹啊,还的确是个惠质兰心的千金之躯。这么神仙一般,怎忍去动凡心?!”龙飞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自己龌龊,不好意思地偷笑了一下。这一偷笑,却被婵妹妹“抓”了个正着。
“龙哥哥又在想着使什么坏呀?!还这么不矜持,居然都笑出猪声来了?!”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床很好,很合适。”龙飞忙着解释,以自作镇静来掩饰片刻的非分之想。
“合适什么?!”月婵问。
“合适睡觉呀!”龙飞答。
“你咋这么坏,不理你了。”月婵含羞假憎。
“我说的是合适你睡。放心啦,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你睡觉时,我把眼睛闭上。”
“闭上有什么用,瞧你那双眼睛大如牛眼,能闭得上么?!”月婵憋笑挖苦道。
“那好吧,既然婵妹妹说闭不上,那就不闭了。反正都是夫妻名分了,不如‘坐实’它,咱俩又都不吃亏,干嘛那么憋屈呢?!”
月婵正欲生气还击,脸上突显一丝狡黠,瞬间恢复平静。
“龙哥哥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你总得先洗洗吧,天天忙得一身臭汗,熏死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龙飞一听,突然天降好事,还有作秀的道理?三下五除二,打水、烧水、将水注入桶中,试了水温后,回过头来殷情地对着月婵,“婵妹妹,水已准备好,还是你先洗吧,呆会儿我再去烧。”
“我不急,我再把床收拾一下,衣服可以放厕所门外的凳子上。”
按耐不住的龙飞突然也觉得自己身上脏得不行,痒得不行,不再推让。钻进厕所,脱下衣服,合上门帘洗了起来。好长时间没能这么舒服地洗个澡,龙飞边洗边哼上了小曲儿:“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龙飞火急火燎地洗完出来一看,没有荡悠悠的纤绳,只有空荡荡的凳子。自己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了,自己的小娇妻也没了一丝半点的倩影。
“这狡猾的小妮子,居然给我来了这一手,看我怎么收拾你!”虽然寂寞难耐,奈何佳人不在,也就只好自己一人躺在被窝里边睡边等了。
一夜的馨香,一夜的好梦。早上醒来后,衣服已安放在枕边。早餐也已丰盛地搁置在了桌子上。
月婵见龙飞醒了,跟没事儿人似的,还认真地问了声早安。
“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比武成亲之后,月婵与惜玉便已经不常在一起了。惜玉自然是一顿“重色轻友”、“有了男人忘闺蜜”之类的数落埋怨,月婵也假模假样地道歉认罚。之后,闺房话便聊了大半晚上,言语中无非是:一个盘点幸福甜蜜情,一个假装羡慕嫉妒恨。
“你还怪我,你睡得跟猪一样,我就给你洗衣服去了,后来怕吵醒你,去惜玉那儿睡了。”
龙飞抬起胳膊认真地嗅了嗅,“嗯嗯,这衣服确实是洗了,都有我婵妹妹的香味。那我就不再责怪你了。”
虽未得逞,爱却加深。龙飞和月婵心里彼此又增加了一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