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二人,看见肖子若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看着那叫芍药的女子从刚才的隐忍不言到后来满目惊喜的看着肖子若。,
这若是以前,自己指不定要骂上一句狗男女,可现在,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沈云清闭眼,深呼吸,再次睁眼,眼底一片清明,嘴角带着笑意,恭恭敬敬的给肖子若行了一礼,道:“妾身恭迎将军回府!一路奔波劳累,将军快进屋好好洗漱歇息--番吧。”
从头到尾,语气只有敬语,不失体统,可知春却知道,自家夫人怕....
肖子若愣了愣,他想过以她的性格,在知道这事后到底会怎样,甚至已经做好沈云清会撒泼无礼的准备,可如今眼前的这个人,一言一行都毫无半点不悦,就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肖子若内心对沈云清愧疚更甚,放开芍药,走到沈云清面前,双手牵起她,低声道:“云清,我回来了,....
沈云清看到他眼底的愧疚,冲他摇了摇头,说:“将军进府吧。
肖子若点了点头,转身对芍药说了句:“你也进来.吧。”说完,正打算牵沈云清,只是沈云清后退-步,避开他的手,“将军,众人面前,这样不妥。”肖子若也没多在意,点了点头,便往府内走去,从头到尾,沈云清都没再看芍药--眼。
芍药看着-前一后走进府内的两人,袖子下的手帕,都快要被她撕破了。肖子若不在意女人之间的战争,可芍药却是知道的,别人看来,沈云清这番举动看似通情达理,可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没认可她的身份,得不到当家主母的认可,就算进了门,却依旧连个妾都算不上。
她身后的侍女上前,扶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芍药回过神来,那侍女小声说:“小姐,我们进去吧。”芍药点了点头,抬脚往里走。
几人到了前厅,沈云清对着肖子若道:“将军一路辛苦,先去洗漱更衣吧,妾身派人去准备膳食。肖子若点了点头,转身就看到身后走来的芍药,想了想,对沈云清说:“云清,你派人收拾一间院子出来,让芍药住下吧。”
沈云清道了声“是”,肖子若走到芍药面前,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却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沈云清还在这,只看着她,柔声道:“你先坐会休息一-下,待会云清会让人收拾完院子,你就先安心住下,我先去洗漱一下。”
芍药冲他微微一笑,满目柔情,说:“夫君快去吧,妾身无事。”
肖子若点了点头,离开前厅往后院走去。
沈云清走到上位坐下,芍药没看她,也打算坐下时,突然听到一声冷呵:“好一个没有规矩不知廉耻的野丫头。
芍药的动作停了,看向知春,刚刚那句话就是她说的。她看向沈云清,笑了笑,说道:“早就听闻姐姐在京城,素有纨绔妄为之称,果然手底下的丫鬟也是说话如此粗鄙!”
沈云清端起面前的茶,一只手拿起茶盖,拂了拂水面上的茶叶,说:“知春,掌嘴!”
知春道了声“是”,走.上前去,芍药没想过沈云清居然真敢叫人打她,毕竟她可是将军带回来的人。可知春不管这么多,趁着芍药愣神,直接左右两边各一巴掌打的啪啪作响,知春打完后,又不慌不忙的,退回到沈云清身边。
芍药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疼痛感再告诉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就连那副柔弱的模样也快要装不下去了:
“你敢打我!”声音有些尖锐刺耳。
沈云清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这才抬头看她,说:
“打你有三,我身为将军府当家主母,将军的发妻夫人,按当朝律法,只有发妻或是姨娘才可作夫妻之称,你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下贱之女也敢在我面前叫将军为夫君?“
“二,主母上座,哪怕是远到而来的亲朋好友都需先行礼入座,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本夫人的允许就想坐下?“
“三,随意议论当朝二品诰命夫人,出言不逊,还说本夫人的丫头粗鄙?若不是将军今日回府本夫人不想多生事端,别说打你,就是杖责三十我看看这京城有谁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