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晨风穿好衣服,周汝阳也将乞奴衣服拿了过来,轻拍了拍假寐的乞奴的脸蛋“懒虫,起床了,米老教的武一日都不能耽搁了。”“啊?好吧。”挣扎着爬起来,周汝阳将衣物环在乞奴身上乞奴左右手一伸穿上,周汝阳替她系好绳扣,又将乞奴穿着的白衬裤要脱下来换上他特意选的白宇衣饰,方便练功,乞奴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只将腿微蜷了蜷,周汝阳笑道:“怎么了,娘子?害羞?”一边说着一边将裤腰提上乞奴腰间,难免触碰到乞奴白玉般的凝脂,羞得他俩均涨红了脸。
穿好衣服,两人脸上的潮红褪去,周汝阳嬉笑说:“前几日都是我做的早饭吃腻了,今日娘子做。”乞奴本也打算如此,只玩闹着白了周汝阳一眼便出了卧房门。不一会儿,便端着两碗粥,一碟小菜几个馒头走进来,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吃过早饭,收拾完碗筷,周汝阳道:“乞奴,进内城的事我要跟米老说一下,他人脉广省的咱两去碰壁。”“嗯,路上小心点。”“知道了我走后你自己在房子周围练功。”周汝阳一边向门外走一边道。乞奴静默得道了句:“知道了。”
周汝阳出了家门,在山脚下一家白记粮铺的分店里牵出一匹马径直向城外的米府奔去。
途径原先的破庙,之前的破墙烂瓦早不见了踪影,变成了一座南北通透的中间庙殿两边阁楼的院落,暗红的木门上挂着硕大的体外索,路上的行人一看便知道这院子的主人身份不低不敢再造次了。
再往前走,到了米府,三步并两步走进正客厅,让一名女侍去寻找米老。片刻之后,米老进来,恭敬道:“族长!”“米老,乞奴说想去内城住,您老安排一下,最好离那些闹市近些。”周汝阳微笑道。“是!”“元雅姐呢?”“雅儿,进了城里处理事情。”“噢,您老现在还住在这,是不是有些孤单了,要不还是搬回城里吧!”“族长,老奴挺喜欢这山野水间的,孤单的话早就习惯了,多谢族长挂念。”“嘻,那您玩着,我先回了,您安排好了派人去码头的山上找我。”“好,恭送族长。”周汝阳摆摆手示意米老不必多礼,缓慢走向府外拴马处。
勒转马头,一路奔向码头山上的家里去。
回到家里,阳光已上正中央,乞奴做好了一顿午饭摆在桌上,身着青衣,坐在桌前不时驱赶着闻味而来的苍蝇。周汝阳一进门便望见桌前的乞奴单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在等。那样子好生可爱。踮着脚尖走到她身后,趁不注意,双手将她的双眼一蒙问:“哪里来的仙子,闯进了本公子的心房。嘻嘻。”“还能是谁,自然是你温柔美丽的娘子!”乞奴也玩笑道。周汝阳松了手道:“快吃吧!饭菜要凉了。”“嗯!”两人照旧互相不时夹菜吃过午饭,周汝阳洗了碗筷,将进城时特意买的蜜饯揣在怀里,走进卧房的时候用袖子一遮,问道:“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乞奴不假思索道“蜜饯,嘻,我看到了。”“就你聪明,给。”一手托着袋底递向乞奴,乞奴接过,取出一个咬了一口将吃剩的一半坏笑着递给周汝阳“诺,吃吗?”周汝阳也不回应什么,身体前倾一口将蜜饯连同乞奴的手指一齐咬住,还特意使坏地咬了咬,乞奴怪叫一声:“呀!你敢咬我,你完了,等着。哈!”乞奴将袋子往桌上一搁便冲抱过来,双臂将周汝阳圈在怀里,周汝阳也不躲避呆立在原地,象征性的反抗几下,“错了,错了,错了,娘子……别别……”乞奴头伏下去在周汝阳手臂上咬下一排牙印。虽然动作极尽劲力,却只留下浅浅一排牙印。咬住了一会,轻轻松开嘴,站直了身体,不等周汝阳抓住她,就已经跃回桌前,在袋里捏起一个蜜饯一边吃一边跃向桌的另一边与周汝阳相对的地方。三两口咬尽,憋着圆鼓鼓的嘴道“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下一次咬你脖子。”周汝阳一手抓了个空,摊了摊手道:“错了下次我咬住了就不松开了。”两人说笑着,同时抬起头相视,四目相对,所有的说笑顿时化作温情与羞涩躲进眼帘,随着眼皮一拨,钻入了心房,因此,这场游戏也以温情与羞涩告一段落。
“乞奴,出去外面看会书吧,里面有些闷了。”“嗯,就拿昨天我看的那本。”周汝阳翻找了一会,提着昨天的两本书追上走出房门的乞奴,重复着昨日的故事,入了深夜。
周汝阳给乞奴洗过脚,又不得不在乞奴强烈要求下让她为自己洗,洗过脚,乞奴倒掉洗脚水,走进来时灯烛已经暗了,要不是月光明亮,怕是要小心翼翼地走,走进来在床上不见周汝阳踪影,正欲寻找时,周汝阳自后面一把抱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乞奴微笑一下转过身深情地吻着周汝阳嘴唇,两人动情地吻着对方,动作依旧生涩,可却更能撩起对方的欲望了。双唇分离,周汝阳在乞奴脖颈上亲着,乞奴靠向床边,轻轻将周汝阳一推,推得不远,就是让他停了下来,自己则顺势往床上一倒,轻解开衣带,只留下一件红色的绣着连理枝的红肚兜和白裤,周汝阳也脱下外衣,赤裸着膀子跃上床,继续吻上乞奴诱人的樱桃小嘴……深夜两人同盖一张红褥相拥入眠,周汝阳躺了一会儿,又怕乞奴受凉,将床脚的衬衣拽来,扶着乞奴一件件穿上,自己则仍赤着膀子,钻进了被窝。
早晨再次醒来,看着乞奴微乱的鬓边,用小指轻轻将乞奴的云丝理到耳后,单手撑着额头看着乞奴风一样柔情的盛颜,不禁将心底的温柔移向眼眸,良久,乞奴欲要翻身拥住周汝阳,恰好将侧身的他抱在怀里,察觉到不对后,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眼深情望着自己的周汝阳,微笑道:“怎么醒得这么早?再睡一会。”“好。”周汝阳又钻进被窝拥着乞奴一支胳膊小憩起来,乞奴却睁着眼睛,用手指碰一碰周汝阳嘴唇、摸摸下巴、点点鼻尖……之后,又静静趴在旁边将一只手赛在熟睡的周汝阳手旁,另一只手平铺在下巴下面垫着,幸亏床很大,只让她一只脚露出床边,所以这个动作无论持续多久都不会觉得酸痛。
时间过了快半个时辰,周汝阳再次醒来,看到乞奴那样躺着,微笑着抱起来,将她放在床中央,覆身压在乞奴身上,食指微勾刮了下瑶鼻道:“就你调皮。”又起身穿衣,乞奴也跟着起来,穿上外衣,一起出门去准备早饭,吃过早饭,两人跑去山顶练功,太阳未灼热前赶回家里,稍作休息洗漱后,换了身衣裳一起出门去拿着书像前几日那样去木椅上看书。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坐在木椅上听到远处有马铃声,两人均未理会,等到马蹄停在几米远处时一齐抬头看向来人,来人正是山下白记粮铺的分店掌柜。这男人微平了口气道:“二位,米老安排好了内城的事情,您看?”“怎么去?”周汝阳问道。“我带您二位去。”“那你的意思是?”“最好明天之前动身,也就是今天必须进城,过了今天值守的官兵不好安排难免有些麻烦。”“好,你先下山去,我们现在就去收拾,马上就去寻你。”“是!”乞奴有些惊讶地看了男人和周汝阳一眼,又没说什么,只跟在周汝阳后面,待男人走远,便向家里走去。
将房子里生活常用物一个个、一件件装进箱子里锁好,细软衣物统统放进箱子里锁好,两人一起出门,用铁锁锁上木门,一齐向山下的白记走去,太阳此时正是热烈,只几步路便晒得乞奴额头上挂上了晶莹的汗珠,周汝阳伸出袖子替乞奴擦了擦,又几步再擦……到了铺门口,那男人就候在柜前,见到二人来了,从柜后绕了一圈出来迎道:“公子,收拾好了?”“嗯。”周汝阳轻应一声,伸出手将钥匙递过道:“全锁在箱子里,不太多,有三辆马车便装得下。”“好,您们在店里歇着,我带几个人去将东西运到这里,咋们一起进内城。”“好,有劳了。”“你们好好歇着,有什么吩咐,店里有店侍留着,尽管与他们言语。”“知道了。”男人快步出了店门,只听得有马铃声响起。乞奴在火阳下烤的汗如雨下,忙寻到一女侍询问了洗澡的地方,三两步走了进去。快步走进粮铺不远处的衣铺,买了件素静的青衣和白衬衣,给自己也买了一套适合自己的白色的纱衣周汝阳虽也流了些汗但谈不上狼狈只有些微湿。自己也寻得洗澡处。躺在木盆里极享受地闭上眼假寐起来。
两炷香燃尽,周汝阳依依不舍地钻出澡盆,穿好白纱衣走出房间,乞奴早等在外面,迫不及待问周汝阳:“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好看,夫君挑的怎么会不好看。”“嘻,就会卖弄自己的好。过来坐着吧,我想他回来还要一会儿。”周汝阳默然走到乞奴身旁坐下,女侍看了只专心做自己的事。周汝阳头枕着木椅的闫上假寐,乞奴则继续翻看店员给她找的书。静等着那个男的回来。
一个时辰有过,那男子,自门口踏入,额头上留下汗滴,见周汝阳和乞奴入了睡,才慢下动作去旁边桌上喝着茶水,周汝阳听到倒水声知道是掌柜的回来了,闭眼问道:“东西拉回来了吗。让伙计们歇歇。半个时辰后出发。”“好,我马上去安排。”那掌柜的掌着白瓷茶杯走出去了,外面的人们都不像是长久做工之人,一点没有拉闲话的习惯,只是一个劲地往嘴里灌茶水。等到那些伙计都歇息好了。掌柜的轻步走进店里叫醒了二人。
伙计们都已坐在马车上,前面有一辆马车空着,自是为乞奴和周汝阳准备的。车走在路上很晃。不一会儿,周汝阳便觉得困了,揉着眼睛克制睡意,乞奴看见了伸手将周汝阳头搬到自己腿上,微笑着将一双玉手放在他脸颊上轻轻划着小圈,带这些玩闹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温馨。
……
周汝阳掀开门帘走进去,拍拍乞奴的腿肚子道:“夫人,到家了。”乞奴缓睁开眼道:“我胳膊麻了,你帮我揉揉。”周汝阳宠溺地将她抬起的右臂搭在怀里一边揉一边冲外面喊道:“你们先搬东西吧!搬完了在里面喝点茶水,我们待会就来。”“好嘞。”一众车夫自然早已听到了乞奴撒娇般的话语,一齐嬉笑着道。乞奴被外面的笑声弄得有些害羞,可却没做出什么要停止周汝阳动作的事,片刻之后,乞奴说自己好了。周汝阳变小走几步将门帘向外掀起,乞奴坐在最靠近门口的客桌上休息了一会,看到远处高台上有一张放在树影下的石桌,高台后面好像是他们休息的房间,一路小跑到木桌前坐下,从旁边的果蓝里剪出一个苹果啃着。
她看着周汝阳忽然大喊道:“莫小阳……”
时间就这样从她的唇齿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