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打哈欠的藤原千惠,早坂溪道:“你们先去休息吧,等明天我打电话问一下这个怨灵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不胜睡意的藤原千惠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先去睡一下,你也休息一会吧。”
“那晚安。”
“晚安。”
打过招呼之后,石上旗和藤原千惠就走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奇怪,怎么有点冷?”
早坂溪看向旁边,那边的窗户开着。
“怪不得感觉到冷,原来是窗户开了。”
起身走到窗户前,任凭晚上的冷风吹着脸庞,早坂溪眺望远处,虽是半夜,城里的夜光也是如同繁星一般,点缀着这座城市。
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把窗关上。
早坂溪走回床前,静静的躺下看着天花板。
因为下午睡了一觉的原因,他现在反而不困。
“怎么还是有点冷?”
早坂溪皱着眉头,看向四周。
窗户被他关得严严实实,空调也没开,而且现在才初冬,应该不会那么冷才对。
忽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石上旗。
早坂溪心中暗道:这家伙不是去睡觉了吗?怎么还给他打电话?而且他本来就在旁边吧?
“溪?你那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早坂溪有些疑惑,这家伙是在问怨灵怎么样了吗?
“你那边有没有遇到怨灵啊,现在都一点了哦?!”
“等等,你们还在墓地?!”
“那当然啊,我们可是顶着寒风……”
那……跟我一起回来的,是谁?
刺骨的寒风吹拂,后面…有人!
早坂溪一巴掌往后打去,却被牢牢抓住了手掌。
‘藤原千惠’紧贴着早坂溪的后背,硕大的圆形不断摩擦着他的背部,她贴着早坂溪的耳朵,气吐如兰:“真是急躁呢,小弟弟~”
一把长枪从早坂溪的腰部穿出,向着‘藤原千惠’的肚子捅去。
可惜,长枪只出刺穿了衣服便发出了叮~的声响。
铁板?
一个念头同时在早坂溪和上衫谦信的心头浮现。
“阿拉~真是调皮的小家伙呢。”
洁白的手掌抓向长枪,摸到的却只有飘渺的雾气。
藤原千惠不满道:“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能随时虚化的式神了。”
“喝!”
知道后面这个人不简单,早坂溪手腕一震,连忙挣脱了‘藤原千惠’的手。
早坂溪紧贴墙壁,手拿长剑,冷汗丝丝滑落。
藤原千惠跪坐在床上,还保持着刚刚的模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石上旗依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主人,这两个人,很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一般,这种感觉就像面对你的老师一样。’
早坂溪了然,因为他也有这种感觉。
“你们是谁?!”
早坂溪厉声问道,面前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真正藤原千惠和石上旗一般,没有一丝差别!
如果不是石上旗那一通电话,早坂溪和上衫谦信都不能发现他们的伪装。
“我们?我们就是千惠和旗哦,你在说什么呢,溪君。”
藤原千惠挥了挥手,捂着嘴笑道。
“呵呵,千惠可没有这种怪力。”
“人家只是力气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藤原千惠大拇指和食指撵在一起,比划道。
“好了,别玩了。”
石上旗走到床边,手一抓,无形的灵力荡漾,早坂溪设下的结界被强行破开,小小的人偶怨灵也落到他的手中。
“诶,真是无趣呢,觅。”藤原千惠跳下床站到石上旗的身边。
石上旗一个手刀打在她头上,面无表情道:“你没资格说我,恶趣味的女人!”
“痛!”
没有理会耍宝的藤原千惠,石上旗朝早坂溪道:“你是神谷阪人的徒弟对吧?让他来北海道接你吧,如果他不想你永远留在这里的话。”
早坂溪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石上旗叹了一口气,不屑道:“威胁?你还不配!你只要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你说什么?!”
早坂溪周身灵力汹涌,他舍弃了一切不分昼夜无论疲惫的修行,在他口中竟然就一句“不配?!”
石上旗伸出手,勾了勾:“怎么?要动手吗?”
崩!
早坂溪一脚踏下,手中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他的脑袋刺去,剑上同时缠绕着复杂的阴阳术纹,增加着这把剑的破坏力。
短短几米,对于早坂溪来说不过是短短零点几秒,同时他也有信心,这一剑就算伤不到他,他也不可能…
石上旗伸出的手掌两根手指一夹,便准确的将早坂溪的剑压住,使其不能再进半分。
…就这么轻易接下…
“这种速度和力量,倒是有那个老家伙的几分风范。”石上旗淡淡说道:“你的实力在阴阳师之中都能算得厉害,但也仅次于普通阴阳师而言。”
石上旗手指一转,在早坂溪震撼的眼中,随着一声脆响,这把陪伴着他十多年的配剑,断了!
石上旗的手像他伸来,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了一般,完全不能动!
最终,石上旗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道:“天才,那也要成长起来才能被称为天才。”
“主人!”
上衫谦信在早坂溪身后浮现,长枪蕴含着极强的魂力带着无穷的气势向着石上旗刺去!
“施主,你心急了。”
一只干枯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长枪,一个和蔼的老人单手立于胸前,笑道。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路边扫地的僧人一般,身上也没有魂力的波动却能紧紧抓住上衫谦信的长枪。在他的手掌之下,上衫谦信连虚化都做不到!
石上旗身边涌出无数铭文,复杂至极的传送术在这一瞬间被布好。
石上旗送开早坂溪然后一步踏入其中,消失不见。
“多年的积累不是凭借着天赋就能追赶的,小伙子,你太燥了。”
传送术式中,隐隐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拜拜啦~溪君,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藤原千惠轻轻一笑,也随着石上旗的脚步跳入传送术式之中,随后传送术式消散,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她离开之后早坂溪的身体一松,他又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看着断掉的佩剑,他没有说什么。
就连在半空中漂浮的上衫谦信都是沉默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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