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海涛毕竟只是一个官二代,并不是一个商人,自始至终他考虑的都是个人私欲,至于买到这些流失海外的古物是否捐给国家,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想的只是泄愤,打压,以及给自己带来心理满足的快感。等他们都恢复表情的时候,倒数第二件中国古物出现了。
“肃静,这第二件也是来自中国的文物,中国清朝乾隆青花仙人图大瓶,高41.5cm,尺寸大,底刻大清乾隆年制,上刻神话人物,寓意吉祥,祝颂长寿之意,起拍价30万美元,每次出价以五万为基数,现在开始起拍”又是一款中国流失海外的文物。
叶时秋示意赵小强拿下就可以了,赵小强知道叶时秋的意思,因此他刻意停了一会,看看其他买家出价,也许是因为大部分都是欧美人,对中国的瓷器不怎么感冒,赵小强只能自己先出价了,至少有个开头。
“40万元”
听到有人报价,拍卖师还特意看了看,估计是看到上次拍的手镯的买家,向赵小强做了一个鞠躬的小礼节,起码有人报价,就不会流拍。
“50万元”令海涛知道这个是中国的瓷器,估计也是和叶时秋赌气,故意抬高价格,想给他制造点麻烦。
“60万元”
“70万元”
“100万元”赵小强见对方追着自己喊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个整数,看他还怎么报价。
“110万元”令海涛没有底气的加价10万元,他怕叶时秋闪了自己,加价幅度不大,如果真的自己拍到,起码损失降到最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手里没钱。
“140万元”叶时秋直接把赵小强手里的牌子举得高高的,叫出自己的高价,叶时秋报的这个价和这件瓷器的市场价差不多,凭着多年的经验,基本到顶了。
令海涛不敢再加价了,因为实在手头紧的很,如果不是因为希尔德说想收购他的公司,估计他都不来这里参加这样的聚会,还要破费买一个不知道好不好的瓷器,即使买回去还不知道他的老子怎么训斥他,他可不想一下子挥霍干净。
“140万元一次”拍卖师心里早都感激淋涕,因为这件拍品已经拍了好几次,因为美国人对中国瓷器的不了解,在美国没人买一个瓷瓶回去摆设,他们宁愿买钻石或者宝石,现在能叫到这么高的价格,他已经非常高兴了,就只给了两秒钟,把最后两次都喊出来了,就害怕卖不出去。
“140万元二次,140万元三次,成交,谢谢,谢谢”
“现在我们请出最后一件中国的瓷器,明万历青花五彩双龙戏珠纹盖盒,长35cm,高10cm,整体完美,没有一点瑕疵,纹理清晰,颜色艳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收藏品,起拍价50万美元,每次加价幅度10万美元,现在开始起拍”拍卖师因为前两个中国文物拍出了高价,这次改变以往作风,声音洪亮,专门给下面在座的中国人听的,因为只有中国人懂自己国家的瓷器。
“100万美元”叶时秋已经不想浪费时间了,直接给出了一个高价,吓得拍卖师差点把手上的锤子掉在地上,所有人都看向叶时秋所坐的位置,因为在他们看来,叶时秋是来砸钱的,而且是砸场子的,但是没有人敢出价,因为不懂,不知道这件瓷器到底值多少钱,只能眼看着好东西,没法动筷子。
“110万美元”令海涛不服气,他害怕希尔德觉得自己没有站好队伍,没有给出底气,哪怕给叶时秋造成一点麻烦,都可以在希尔德面前摇摇尾巴,至少他尽力了,只是没有办成事,就这么简单。
“130万美元”叶时秋直接给出了心里的最高价,因为这件瓷器的市场价最高就这么多,如果再高他也会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只要自己参加,就要拿到手,中国的东西一个都不能少。
看了一会,拍卖师已经蒙了,不知道手上的锤子在那只手上拿着,差点用自己的手拍下去,赶紧定了定神。
“130万一次,130万两次......130万三次,成交,恭喜这位买家再次拍的佳品”拍卖师最后停顿了两秒就给出了成交,他早已喜出望外,因为最后三件中国的文物是本场拍卖最高的价,已经高于预期价,所以他也得到了几十万的提成,虽说不多,但是对他来说足够一年的挥霍了。
至此,拍卖会结束了,叶时秋这次欧洲之行本来只是过来躲避一下,没想到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事情,他对这里早已厌烦了,让秘书定的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直接回上海,不愿意再多停留,临走的时候让赵小强过去和希尔德打了一声招呼,算是希尔德对自己藐视的回敬,永不相见,至于那个幕兰舟的未婚夫令海涛,更不愿相见,已经让他有了一丝醋意,这次回去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遇到了不明所以的“情敌”。
叶时秋和赵小强以及秘书第二天早上八点坐飞机,晚上八点多回到了上海,他让秘书将这次在英国拍得的两件瓷器以公司的名义直接捐赠给上海这边的博物馆,也算是自己找回了两件流失海外的文物,至于那个手镯,叶时秋自己拿回家,至于是收藏还是送人,他心里非常清楚,什么人能配得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叶时秋晚上十点回到了自己家,走进院子,他看见二楼右边的卧室灯亮着,一时心底有了一丝暖意,一闪而过,熙熙攘攘的蟋蟀声回荡在院子里,左右两侧的路灯稀稀松松的飘荡在空中,打在树上的叶子上,很久很久了,这个家里以及自己心里很久没有女人住进来了,不知道这次还能停留多久,是不是又一次无尽的伤痛,再一次无情的打击,难道还要失忆一次吗。
叶时秋没有开门进去,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他不想打扰此时的情景,不愿破坏此时的灯光,就这样一直看着,只希望能一直看下去,抛开所有的一切,不去想。
可是压在心里的怒火却占据了他的整个心底,她真的订婚了吗,她真的是自己以前的爱人吗,为什么已经准备或将要结婚的人,为什么还要找回以前的爱人,那她好意思答应来自己家住,心里的礼义廉耻之心就没有吗,心里的伦理道德之心就没有吗。
叶时秋十年了,第一次在自己心里发出这么大的醋意,他不知道该不该这么想,但至少他是一个钟情的人,如果幕兰舟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他一定会用最极端的手段,让她原形毕露,他会吗,叶时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如果幕兰舟真是自己失去记忆里的爱人,那她为什么会抛弃自己,许多个为什么萦绕在叶时秋的大脑里,打乱了他的思绪,被幕兰舟搅乱了心智。
他依然静静的看着灯光,不知道坐了多久,看着灯熄灭了,他才小心翼翼的进了别墅,因为几天的行程已经够累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