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仿佛听懂了刘撼的暗示,一瞬间又竖起了眉毛,低沉道:“老身知道了,武大你是要诬陷阳谷县其他做炊饼的,好让全阳谷县你一家独大?好,这买卖,老身做了。”
郓哥疑惑的看了看武大郎,心想:“之前怎么就没有听师傅提过要诬陷其他做炊饼的人?”
刘撼深呼一口气,在心里直接开骂:“你他娘的能不能等我说完再说懂了?你懂个锤子,我还没说我要干什么,你就他娘懂了,你是不是早就想犯法杀人了?你活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时刻准备着干坏事?”
见王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刘撼立即开口打断王婆:“我不是要做阳谷县的炊饼大王,我早已对炊饼没有兴趣了。”
王婆微微点头,一脸会意,挤出了一个比哭都拧巴的微笑:“我明白,我对茶坊也没有兴趣,只是寻不到其他来钱手段。大郎真是好大的心啊,炊饼大王......”
“等会!我说了,我对炊饼没有兴趣。”刘憾见王婆有些跑偏,赶紧解释道。
王婆还是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感慨道:“啧,武大,没想到你平日不声不响、人畜无害,竟有这么大的野心,炊饼大王......”
站在刘憾身侧的郓哥也有些震惊,张大了嘴巴:“原来师傅的计划如此宏大!在人间的第一步就是先当成炊饼大王?!”
刘憾瞪了郓哥一眼,叹了口气,转过头直视着王婆,说:“老王,我再说一遍,咱们要干的事,和炊饼无关,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做半张炊饼。”
仔细咂摸了一下,王婆指了指小木盒,咽了口吐沫,问道:“那你要我毒死谁,你才能继续安心做炊饼?是大集上那两口子?还是东街的朱老汉?”
刘憾将茶盏扔到了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心底暗骂:“这《水浒传》里面真特么没有好人啊,怎么除了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就没别的追求了?”
刘憾再一次苦口婆心的劝告起来:“老王,违法的事儿咱不干,要做也是正经生意。”
“唉哟,武大,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瞒着老身?这阳谷县谁人不知你家二郎在衙门那是刘县令身边的红人,你违法了,可有人敢查?”王婆鄙夷地瞧着刘憾。
“是啊,师傅好像说过以后什么事让二师叔来办的。”郓哥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武大郎和武松的对话,不自禁地小声嘟囔着。
“你们先住口,这炊饼大王的事到此为止。”刘憾摇了摇头,懒得再和王婆去犟这事,转移话题:“咱们说正事,谈谈生意。”
刘憾开始逐渐引导:“我记得你以前做红事,以后可以做白事啊。”
听着刘撼解释是正经的买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三吊钱,王婆暗自揣测:这是暗示老身去打击其他的竞争对手?
王婆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语气阴晴不定道:“唉,大郎,我也不瞒你了,红事根本赚不到钱。你要是能让我赚三吊钱,全阳谷县谁敢卖炊饼,我就杀了谁。”
刘憾急的直抓头发,很想上去给王婆两个耳光,让她好好清醒一下,可碍于这王婆是自己认定好的金牌销售员,就只能继续耐心解释下去了。
“这...你们...”郓哥听到了这儿,瞪圆了眼睛,惊愕的看着武大郎和王婆。
刘撼赶紧起身,拽着郓哥的胸口,把郓哥拉了过来,将郓哥的头按下去,附在他耳侧低语:“你师傅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是做共仙时代,咋能瞎搞呢,这是妙音天女潜意识的阻挠,你别信了。”
郓哥木然的点了点头。
安抚好了郓哥,刘憾指了指方才郓哥拿出的小木盒,一本正经道:“这盒子里的可不是毒药,这匹罗汉是专门给将死之人吃的。”
刘憾有些得意的瞟了眼自己最近的做品,匹萨是吃上五个就变菩萨,这宣传广告弱一点,就说匹罗汉得吃上十八个才能变罗汉,也可以说匹罗汉就是菩萨的青春版啊。
王婆了然之色显于面上:“嗯,吃了之后就会死,和砒霜一样毒。”
“是啊,和匹萨一样,死人吃了才有用,所以吃了就会死。”郓哥一旁插话道。
“哐~”
得意的神色倏然间变得扭曲起来,刘撼气的拍了下桌子:“是吃了这个上西天会变罗汉,不是吃了会死。”
王婆白了武大郎一眼:“这不是一回事么,上西天不就是去死么?”
在心里面,王婆还隐隐的责怪起武大郎这人就是事儿多,不就是毒死个人么,怎么说不都一样。
郓哥也没闲下来,继续插嘴补刀:“别人信道的,就不会上西天。”
王婆伸出食指,指了指装着匹罗汉的木盒子,又指了指刘憾,恍然道:“原来这个是专门给信道教的人吃的?吃了就叛教?”
此时,刘憾真想把王婆绑在树上狠狠揍一顿,以便好好净化一下她的灵魂。本来以为家里那个烦人精潘金莲每天问来问去的就已经很闹人了,可人就怕比较,潘金莲就不会像王婆这般走偏,也不会总想着干那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看来当初武大郎一切悲剧的根源就是这王婆啊。
神情复杂地盯着王婆看了看,刘憾又斜睨了一下身侧的郓哥,心想:“郓哥这**崽子也不叫人省心,棍棒底下出孝徒,理当将他和王婆绑在一块揍!”
被刘憾这般直视,搞得王婆心里直发毛,喃喃开口:“武大,那你说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干?”
这一瞬间,刘憾还真以为王婆开窍了,一脸认真的神色:“事先说好了,真的,我们不干违法的事,真的不干!”
王婆会意道:“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刘憾哪里想得到,在王婆心里早就有了盘算:自己又没什么权势,也没半分姿色,凭什么让自己一天赚三贯钱?不管武大郎说什么,只要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三贯钱,自己就觉得一定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赚这三贯钱肯定是得做坏事,一定就是要让自己杀人放火。
最后刘撼实在是无奈了,只能说出王多鱼的名言:“好吧,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武都头的大哥,我准备承包整个阳谷县的白事,你得给我把那些做法事的统统整得混不下去。”
“武大,你说你装什么装啊,早这么说,老身不就明白了!”王婆眉毛一竖,甩给武大郎一个眼神,表示理解道,面色再度变得阴狠狰狞。
刘憾:“......”
一旁的郓哥看着王婆这幅丑陋面貌下那双散发着阵阵阴毒目光的眼睛,微微的打了个颤,两相对比之下,自己这便宜师傅倒是仁慈许多了,心里暗忖着:“俺师傅说的没错,这妙音仙女她就不是个善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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