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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按计划去看卫。你陪我走进了阴冷的初春里。我们一出门我就发现你打了个寒颤。你这一颤像一把铁刷刷在我心壁上。我把你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天上飘着阴霾的春雪,雪一落地,马上化为水渍,一片湿漉漉的。空气灰蒙阴冷寒冷。你和我默默地走在申江畔,我的目光凝视着滞缓浊重的江水,心里蓦地涌过一股惊悸的感觉。江面上几条机帆木船“突突”叫着向前缓慢驶去,留下一条条浓浓的黑烟。近处一条舢舨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眼光呆涩,木然而立,披着一头蓬乱的长发,收音机里播着时髦的电影插曲,“甜蜜的生活,甜蜜的生活……”

噢,亚细亚,那么质朴可爱愚钝。我忽然想到那幅油画《父亲》,尽管那是一幅二十多年前的油画,但那幅油画却像刀刻一样留存在我心里。那个亚细亚的儿子,当时我看到时泪流满面。我想,罗中立的心境一定也是这样宁静而忧伤。

雪花落在身上很快就融化了,衣服早已湿透。一阵风吹来,我直打颤。我看了一眼你,下意识地把你搂紧。我们在这江畔呆了很长时间。多少年来我己养成了在申江畔徜徉的习惯。我是多么热爱这浑浊的江水!自我记事起我已把申江看成我的母亲河了。你知道我这习惯,默默地陪着我凝望着眼前的一切。

我们来到卫的家时,卫正在工作。卫的家其实是个画室。除了最简单的生活用品外,全都是画画用的东西。尽管房子很大,那个客厅有六十多平方米,但还是显得很小,到处堆着画布颜料,几张巨大的书桌上堆放着十来本书,有的打开着,有的几本书都翻开着夹在一起。我知道,卫一定是在休息时,调换着看书。以前我们也来过,你对卫没有好感。但你是个明理的姑娘,你知道我和卫关系非常不错,你就把对卫不好的印象深深地埋在心底。卫有点不明事理地每次见到你都要让你做他的模特儿。说要画出世界上最好的画。每当这时你都很快很坚决地拒绝。我深知你拒绝卫时心里涌满讨厌。

卫是个乐天派,家庭优越,烟瘾特大,智商极高,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他不恋女色,仿佛对女性天生有一种麻木。雅各说他心里埋着不可遏止的自恋情结。有时卫会在躺椅上想入非非,连续烧掉两盒烟而不动声色。以前,我一直以为卫的心境和他的画一样色彩响亮调子明快。忽然一天,我发现在一幅《秋日印像》的小品下面,卫写着一句话:“男人有一个致命的悲哀――忘却。”于是,我改变了对卫的看法。

“嘿,林森,今天怎么来啦?”

卫快乐的叫声立刻溢满整个空间。一支烟紧追着话音飞了过来。每次我来卫这儿,卫总是要让我抽烟,说男的不抽烟肯定阳萎,比姑娘长胡子还难看。抽烟男人有硬度。

我把烟扔了回去,却从他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

“帮着画幅画。”我说着把一个信封递给他。

“行啊,画什么?”

卫正涂颜料,烟叼在嘴上语言不清。烟丝飘起,他眯眼看画。卫边说边倒出信封里的照片。

我没说话,眼睛盯住墙上一幅裸女画。我端详着,眼里流过一道致命的忧伤。

“我说你真有神经病啊?那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你要让你一辈子葬送在里面啊!”

卫说着脸上露出嘲笑。

“你少罗嗦!”

我的心绪猛地暴躁起来,表情抽搐。我难得有这么急火攻心的时候。

“真是个唐吉诃德。行啊。”

卫摇头,继续作画。

“画拉斐尔的《椅中圣母》。圣母的脸画成明姨的。”

我这么说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及边上的你。

“她还能知道你的心思吗?你这不是自找不快嘛!”

卫没回头咕噜着,回头看了一眼你,然后在画布上狠画了一笔,动作潇洒飘逸。

“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几乎是瞪着卫了,自己都不明白会变得这么粗鲁。卫转过头,惶然地看着怔怒的我,然后又看看你。他放下画笔,站起,耸耸肩,摊摊手,挤挤眼,然后拿过两罐青岛啤酒,递给我一罐。

“喝酒,我的情种。不过我要告诉你林森,你忘不了过去本身就是个错误。都那么多年了你还这样。一个人如果不会忘却应该忘却的一切,那他就会负重累累。”

我一下子掉进了悲哀里。我木柱似的站在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前,我的思绪凝固了,被初春的寒冷给冻住了。毕加索的绘画语言怎么一点都看不懂了?以前你不是自称为欣赏毕加索的行家里手吗?自称为精熟他的立体主义的绘画理论吗?你怎么看到了明姨了?那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她,那个春天的早晨你激动得落泪而现在变得多折磨人啊,明姨敲开了你的门,鲜亮的脸上告诉了你她完全原谅你了。那个秋天的傍晚你忘记了生命的存在,而现在却成了你的地狱。或许在一天早晨,你真的躺在地狱里永不回来了,朦朦的暮色沐浴着明姨,寂静的窗外树林里溢满了明姨的呻吟……你怎么可能忘得了明姨啊!像圣母一样平静安祥,迷人而美丽的脸,像海一样的心灵,无穷无尽绵绵不绝的爱情啊。

窗外又飘起了雪,雪片敲在玻璃上仿佛发出细碎的脆响。春寒,今年的春天真冷,一个奇异冬天的结果。

卫又在涂颜料了。每次谈到明姨都是这样难堪,卫只得默默作画。卫是个画画好手,常常同时干几幅,他的画室放满了名画和他自己的画,连床上都是。

这时我才注意到你,才想起我所有的一切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转头看你,你却平静地看着康定斯基的《现代绘画简史》,你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我知道你内心的巨大痛苦和折磨。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行真的很残酷。慧慧,我对不起你,若有可能,我要用我的整个心灵来爱你。但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或者说有这个机会,我有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思想和爱你的心灵去这么做。我就这么看着你,我知道我的眼神和你的心一样充满忧伤。

卫啪地打开啤酒罐,咕咕地往嘴里倒,一口见底。然后把空罐捏扁“铛”地扔到门后。

“我们俩匀一下多好。造物主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他妈的要画幅造物主!对!名字就叫造物主!有了有了。”

卫使劲摔一下手,拿起速写本唰唰画了个草图。

“你得给我认真画,尤其是脸。身体可稍瘦些,别画得跟圣母一样那么胖。”

我把空罐放桌上。

“我真为她可惜啊。要有人这么爱我,我肯定和他白头偕老绝不会自寻短见!”

“你他妈的说什么?!”

愤怒已使我失去理智。卫看了我一眼,嘲弄地讪笑着。我转头望着街市熙攘的市景,想到明姨那张平静但充满魅力的脸,心里流过一丝酸楚。尽管时间已过去二十多年了。这时我又忘了你的存在。慧慧,真对不起。

卫又拿起画笔。这是幅高二米宽一米五的中型油画。画的底部六分之一落满积雪,是雄伟的天安门长安街和人民英雄纪念碑,上六分之五是一个裸体少女,在天安门上的天宇占满整个画面。少女取大腿以上部分。卫蘸了点白颜料写上两个字:雪春。

我被这幅画打动了,长时间地看着。这时你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挽起我的手臂。立刻一股温暖从手臂流向我的全身。我感动得鼻子有些发酸。我也用手用力握了握你的手。

你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情,你轻摇了摇我的手臂,你说,这幅画画得非常好,我真的非常喜欢。

“喜欢吗慧慧,喜欢我就送给你。”

卫非常注意你。你这么轻的一句话,他都听到了。你立刻住了嘴。你不想接卫的话,你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对卫的看法。

“林森,这幅画完了你就拿到你的客厅里去吧。我想这幅画绝不会掉你这个大学者的价的。”

我忽然觉得应该做什么,我说:

“卫,你要给我可以,你再画一张,但这个姑娘应该换成慧慧。”

我想我这么说一定能够安抚你刚才被伤害的心。卫毕竟是个在全国画坛有名的画家。我转头看你,我看到你的脸上是感激是惊讶,你的脸都红了。

“那太求之不得了。什么时候让我替慧慧拍些人体照片。”

你的脸更红了。你这么个贞节保守的人,你怎么可能让卫拍人体照片呢?

“你就把脸换过来就行了。”

我在替你解围。

“那不行。那样的话,我画时不会有感觉的,画出来也不会有灵魂的。”

我想,什么没感觉,你不就是想画画慧慧。

“昨天,我又在想一个命题:关于时代与民族。如果一个民族在世界舞台上被时代抛得太远,这个民族肯定失去信心。时代进步的越快,把这个民族抛得越远,这个民族就更没有信心。恶性循环。这就像长跑比赛一样,越落后者信心越少。”

我喝掉第二个罐头。打了个冗长的嗝。我浑身一爽。

“从鸦片战争起,我们开国门开到现在,今天总算主动开了。而我们的传统文化像一张坚强无比的巨网,拦在大门口,这张网不去掉开国门将是一句空话。”

卫停止了画,转身虚望着我作出聆听状。看着你装出来的认真样儿,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神经病又犯了。上次你没有认真听我的谈话还用戏弄的语调嘲讽我的话题,奚落地说我可以当共和国总理。我发火了,暴跳如雷,大叫堕落堕落,然后把一个没喝完的啤酒罐朝你的画布扔去,幸好画布钉得结实,那幅著名的画才免遭不测。卫真不错,你并没有生气,说我真的和法国的忧郁诗人波德莱尔一样了。卫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卫一愣,看到我皱着眉头赶紧说:

“啊,噢,我说你有那么多想法,写出来,投出去试试,或许还真能以对国家的发展有用。”

我多疑地看了卫一会儿,又认真地说开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提高民族的现代意识,现代观念,这个问题不解决,现代化就是一句空话。开放引进的科学技术,先进的工业设备,收到的必然是失败和沮丧。恶性循环必将继续下去。而现代意识现代观念的形成首先是要使我们这个民族有广泛的民主,这是基础,是根本。”

卫吸着烟很认真地吐着,烟圈很圆,久久不散。我的表情板结着,我知道我一进入思考状态就会变得严肃。我的眼光和印尼画家巴苏基的名画“拉哇那与达优争夺西达之战”碰撞了。他忽然想起了印尼的邻国新加坡。

“英国首相威尔逊六十年代访问新加坡,对新加坡的发展速度之快大为惊奇,他说,大不列颠用了一百年时间完成的工业革命在这里只用了十五年,新加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华人啊!可我们……一想到这儿,我都想痛哭一场。还有日本,战后都到了人吃人的困境,可他们从一片废墟发展到现在的世界二号经济大国,仅用了四十年时间。而日本的文化不都是我们传过去的吗?可我们……省城四九年前是远东第一大都市,根本看轻东京和香港,可现在……”

我痛苦得快掉泪了,脸上抽搐着。我知道,我现在完全失控了。你轻轻替我拿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然后又在我边上坐下。你是在用你的行动在安慰我。

“哎,好好写下来,别太难过了。”

卫担忧地看着我。我脑中然后在想,我或许总有一天会精神分裂甚至会自杀。因为我一思考问题,就会这么激动这么激烈处于一种压抑状态。长期这样我知道是很危险的。

现在卫又在干另一幅大画了:白白的太阳散着寒光,很远,很远。一片荒原。一条布满荆棘的小道。一个青年,衣衫褴褛,长发蓬乱,很像青年毛泽东的神态,向着遥远的太阳走去。题目:跃动的思绪。这是一幅超长横幅画。

“林森,你觉得这幅怎样?”

我愣怔地看着卫。

“来看看这幅画怎样?”

我慢慢地走过来,站在画前,长时间精力不集中。

“色彩响亮与色彩低沉,格调明快和格调晦涩转化一下怎样?”

这时我注意了卫这幅画的风格,变化不小。

“和过去不一样了吗?我认为透气感太强了,笔调太死,笔触活泼些好。”

“色彩感觉如何?”

卫表情露出得意。许多人都盛赞卫的色彩感觉好。色彩可是油画的生命。

我看了卫一眼,说:

“我想,这幅画能不能这样画,画成一幅比例失调的横幅,白白的太阳在左边尽头,中间荒原,全画上枯黄的草,但要画成克里特岛的草原,这是种象征。”

我比划着,看了卫一眼。卫双手抱胸,左手支在颏上。

“一条小道,青年在这头,是不是可以穿长衫?题目你再想一下。整个画面色彩要灰暗些,滞重些,调子要重些。要有一种凝聚力。这是我的想法。”

我转身望着卫,用眼光征询着。卫仍旧默视画面,陷入深思。

“那天,我刚踏上展览厅大门,罗中立的那幅《父亲》一下子让我血液沸腾,我的眼泪即刻出来。我在画前足足站了半个多小时。后来那幅‘流逝'也让我着实感动了许久。罗中立的画就是力度和思想的体现。你欠缺的我认为,不一定正确噢,就是力度和思想。好好想想那年你看到那幅画的感觉。”

“你老说我力度不够,我也注意了画法笔调,可是……”

我笑了,一闪即逝。

“我认为画风的变化,笔调的变化,这都是表面的,重要的是思想,要不断的认真的思考,有时甚至停下笔,整夜整夜的思考,要使自己处于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状态,苦难状态,艺术就诞生了。我的一个朋友于牧,有时为一幅画几天枯坐在画室里,有时会在小雨中走上几个小时,全然不顾透湿的衣服。苦难是艺术的根啊!”

我说得有些激动起来。卫沉默着,有些感悟。谁都没再说话。细雪轻轻地在窗外飘舞,美丽动人。

“噢对了,左丘病了,美尼尔氏综合症又犯了。”

卫然后对我说。

“什么?!”

我表情狂急,脸煞白。

“已经躺了好几天了。”

“你这混蛋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冲出门去。那时我全然忘记了你的存在。慧慧真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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