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滩它犯了错,错不该四叶里一叶落,落了还将一人骗过。过久的等待让他上了火,火红的草滩上无人能躲,躲匿在草丛中的人儿没有发现不妥,妥妥的要被他坑得赤裸裸。
“秦姐,事情就是这样,闻玉洗被一棵小草耍了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他这次这么干,要是被白衣们发现了,咱们可能都得马革裹尸而还。”应沛整个人都不好了,闻玉洗这波操作骚得他心头小鹿攒蹄,再也不负安静如水的心态。
秦凤明抹掉大刀上的残血,问黄得玉道:“多少了?”
黄得玉将破烂的第三块盾牌随手丢了,从嗜血的疯狂中寻回了一丝理智,苦涩地说道:“不到一百。”
赵小光揉着酸痛的双手,不敢置信地去翻着储物灵袋:“杀了近千,连一个正品白灵级都换不来吗?咱们还想着给他点惊喜呢,看来还是不太够。”
风不吹而林乱抖,远方有人突然靠近,四人警惕了起来。
“雪直,就是他们。”脸色苍白的白衣少年清嗅手指间,那如女子般雪白的葱指被脏血玷污,显得妖艳至极。
c位出道的是也是一位白衣少年,满头的绒毛碎发杂乱却不显得邋遢,他脊背微弯显得有些几分猥琐。
“在下孙雪直,幸会。他是韦来清,乾八分院的,乾八分院所授灵技为缠身,为飞天血蝠大圣所创。我听后觉悟良多,今日想与诸位分享大圣的故事。”不管众人的感受,孙雪直自顾自地讲着故事。
“大圣年少之时,颇为勇武,好杀。曾扮成山贼模样,潜入贼巢,独身屠尽贼寇者百。然力竭伤重,倒于血中。天亮之时,山后蜂拥山贼妇孺者众,投于血尸,伏而哭之。大圣惊醒,欲抽刀搏命,然被数人缠身而抱,动弹不得。人人泣笑,皆呼大圣保佑,其人得活。大圣前后左右皆有手紧拥,如蛛丝韧滑,大圣臂不得展。其下,两稚童抓裤脚,哭嚎不休,脚亦不得飞。大圣悲泣,吾百人斩之勇不敌此缠身一抱乎!遂弃刀从掌,得悟灵技缠身。”
黄得玉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不过看他文化气息很浓重,就不上前与他进行肉体动能的相互释放。
孙雪直却走上前来,轻柔地将黄得玉抱了一下,说道:“我观诸位所行之处,血腥太重,不忍眼看诸位落入魔道,特提醒一二,望道友不要误会。”
秦凤明作为队长,更是作为一个美女,立马制止这个上前来的变态,怒道:“你比闻玉洗还能忽悠,为了抱本姑娘一下,可真是煞费苦心!本姑娘的大刀就在这里,你若敢上前来,让你抱一下也行。”
孙雪直觉得这个姑娘有一种自信美,他的一片好意居然被曲解,遂将手中的白玉镯子取了下来,放在地上。解释道:“这是一件正品白灵器,送于诸位,还请珍重。来清,我们走吧。”
韦来清看着地上的镯子,默默无言地随着孙雪直离开,劝解道:“逸只香姑娘送的,就这样丢了,是不是不太好!”
孙雪直苦笑:“大道盛行,而真情不在,悲也。我欲还众生大爱,必舍旧事,痛乎。”
赵小光羡慕地看着秦凤明:“队长,咱们拼死拼活是为个啥?不如你露水情缘一刻。正品白灵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要搞个正品白灵送给我的花诗酒,好浪漫。”
应沛面色复杂:“我观此人颇为不凡,灵物八成是真,得玉你先去把它收起来。咱们还是要继续狩猎,备上一件正品白灵器,或许能为闻玉洗度过他的难关。”
秦姐眉头皱了起来:“连草滩上的一棵小草都要为难他,你说他为何晚上拍个蚊子也能笑得那么开心?为何能笑哭了我们?”
四人不语,赵小光反而问应沛道:“你的胳膊好了没有?没被他们看出来脱臼了吧?”
应沛不做声,只是摇摇头。
秦凤明勉强抿起了嘴角,开始整理起妆容:“你们就不如闻玉洗,笑都不笑。都收拾一下,别叫他们看异常,我们去把草滩也理一理,那草不好,看着让人心烦。”
在那遥远的草滩上,有一片小草,小草都晃着三个小脑袋,在风中苦逼地散发着奇怪的青草香。这是集体被逼良为娼,它们明明都是长遍草滩的四叶赤练草,如今被人残忍地掐掉一个脑袋,抹上刺鼻地草汁,无助地招摇着。
闻玉洗追问着钱二两:“草汁还有吗?虽说不能把整个草滩都变成三叶焰草,咱们也要尽量把场子铺大,就怕那焰尾银马白内障青光眼近视加远视看不见。”
钱二两赌誓:“就算那焰尾银马把所有的眼疾都得了,也不可能看不到。这么~这么~大一片的三叶焰草,我怕吃撑了它们。二哥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看着这一大片的草,心里总是有点儿发慌。”
霜雪里愉快地在边上掐着叶子脑袋,安慰钱二两道:“不是雪里先狠心欺负了整个草滩的,是草滩先欺负了我们三个小宝宝。不是雪里内心阴暗腹黑冷血,是那棵小草先伤了我们的心。若不是草滩太大,雪里准备将所有的四叶赤练草都掐成三叶焰草,这样大家都不会认错了!”
闻玉洗定下了基调,灵马不来,圈地不止。
于是,当秦凤明他们找到钱二两时,他依然撅着屁股在抹草汁。秦凤明一行四人看着眼前大片的三叶焰草,无声地咽下了一口吐沫。黄得玉颤抖地问道:“钱二两,他们两个呢?别忙活了,我们来帮忙了。”
钱二两慌忙站了起来,手一抖,装草汁的瓶子摔到了地上,草汁咕嘟咕嘟都流光了。他淡定地从储物灵袋里再掏出一棵三叶焰草,胡乱地挤吧挤吧,一瓶草汁就新鲜出炉了。钱二两瞧了瞧草汁的成色,嗯,杂质太多,倒了,在重新造一瓶。
秦凤明看着钱二两一番炫酷操作,欲言又止。
钱二两慌忙解释道:“都是闻玉洗让我这么干的,质量不好的草汁直接倒了,我觉得太浪费了,不同意。他说要对食用者焰尾银马负责,严格把守质量关卡,对每一个小草尽职尽责。”
钱二两从储物灵袋里随手抓出一大把三叶焰草,着急地对秦凤明说道:“队长,快管管他吧!咱们就剩下这点灵草了!”
秦凤明看着那这点灵草,笑了。笑得都趴到了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哎呦,哎呦。我笑得肚子好疼,你快把闻玉洗叫来,他这次做的好,大大得长了我们的威风!得有奖励。”
钱二两扯开嗓子高喊,好半天远处才钻出两个小点,这场子铺得太大了,有点扯跨。
秦凤明一手抓着闻玉洗的肩膀,一手向他展示一个镯子:“有个神经病,居然免费送我们一个灵物。这次看你表现良好,就暂时先给你用,略做奖励。等我们找花诗酒检查过后,就给你,你开不开心?”
闻玉洗垂头丧气地回答:“不开心!这焰尾银马比我病得重,这么大一片三叶焰草它们楞是没反应!外面都是涂了草汁的假货,可里面一片都是移栽的真品!这灵马不是眼瞎就是鼻烂,最有可能是缺心眼,草滩没有兽医,我们就抓不到这焰尾银马!”
七人坐成一团,看着眼前的大片的三叶焰草,埋怨着焰尾银马的问题。而他们却不知道,灵马真的被搞出问题了,一大波灵马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