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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似乎只是在一个晚上,沙枣花就突然绽开了。早上一起来,一股浓郁的香味已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了塔尔拉,叶纯子一睁开眼,这种奇异而浓烈的香气便将她的心肺灌了个满满当当。她知道是沙枣花开了,就赶紧爬起来,几乎是冲到了院子沙枣树的跟前,又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在心里喊道:“吕建疆说的没错,沙枣花果然比所有的花都要香。”她闻着这从来没闻过的浓烈花香味,整个人都陶醉了。在没有风就没有尘土的荒原上,沙枣花的香味纯净而深切。

在这浓郁的醇香里,叶纯子仔细地看着一串串排列得整齐有序,白中透着淡淡米黄色的小花朵,不知它何以能发出这么浓烈的香味,并且有一种气势,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也是一种威迫人就范的气势,这种气势却并不让人反感,相反地,更让人有沉溺其中的欲望,更让人刻骨铭心,无法忘记。叶纯子在心里叹道:这真是一种能从骨子里冒出香味的花呢。

整个营区沉浸在沙枣花的馨香里的时候,打土坯的工程开始了。

阿不都丁丁当当地赶做了一些打土坯用的木板模子,又从监狱借了一些,可因为人多,还是不能达到人手一个。王仲军就将兵们按班排成两组,一个组打土坯,一个组和泥,一天一轮换。这样,除过上哨干杂事的,全部人员都投入到打土坯的庞大工程中了。

在大操场边上的一块闲地里,引来水泡湿了地,然后将地里的湿土挑出来堆在操场角上,再洒上水和成泥巴。和这么多泥巴,不好操作,在阿不都的技术指导下,和泥巴的兵们就脱掉鞋子,挽起裤子,用脚去踩。将泥巴踩匀了,像醒面似的醒上一夜,第二天就可以打土坯了。

打土坯的场面非常壮观。

兵们先是脱掉了上衣,接着扒掉了背心,让上身的肌肉暴露在阳光下,随后又褪下了长裤,身上只剩下一件军用大裤头。在冷清的荒原上,一片青春的雄性肌体裸露着,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才干了半天,兵们就嫌头发上溅了泥巴不好洗,又出汗多,干脆在午休时,抓起理发推子,你给我推,我给你理,都剃成了光头。

下午,剃了光头的兵们在操场打土坯时,太阳就照着一片青白的头,白花花的耀人眼目。

受这场面的感染,王仲军也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头,光着脚丫,加入到打土坯的行列里。

打土坯的工作一开始,吕建疆和吴一迪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们几下就扒掉了身上的衣服,光着脚踩在面团一样的泥巴里,和打土坯的兵们混合在一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只有付轶炜一个人,依然穿着衣服。后来汗湿了衣服,他才在大伙连说带劝中脱了上衣,穿着长裤,在操场上的兵阵里,很扎眼。

王仲军就笑呵呵地对付轶炜说,你太瘦,不敢脱长裤,是不是怕大家看到你空荡荡的大裤头吧。

兵们哄笑起来。

有个老兵说,指导员,还是脱掉吧,屁股瘦了,凉快。不信,你试试。

付轶炜说,你以为这是和尚庙呀,别剃了一片光头,就都像和尚练功一样了。

王仲军将一块土坯摔在地上,抹了把汗,说,这怕啥呀,荒滩上,跟澡堂子一样,一大群男人就像在男澡堂似的,脱光了都没人看。

付轶炜说,你可别忘了,人家叶纯子在这里呢,人家还是个姑娘,你们不注意点形象也该注意点影响。

王仲军说,照你的说法,男女在一起还不能游泳了?再说人家叶纯子是艺术家,用的是艺术的眼光,才不会像你这么守旧呢。再说了,她迟早都是我们塔尔拉的人,是不会对塔尔拉的兵们有看法的。是不是,老吕?

吕建疆没办法回答王仲军,摇了摇头,没有吭气。

付轶炜却说,叶纯子快是咱自己人了,可以不说,但你们别忘了马厩那面还有那个东北女人呢,

大家都愣了一下,往马厩方向望了望,热闹的场面就像是烧得正旺的火被一下泼了一盆凉水,“滋拉”一声,就冷了下来。

王仲军在逐渐降了温的气氛里,大声说道,咱又没脱光,管他个啥女人不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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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土坯的场面又热烈了起来,受这样气氛的感染,兵们每天打土坯下来,竟不觉得累,每天吃过饭休息时,各班都还叫着阵,要比赛打一场篮球呢。

这就是兵。兵就应该有这样的活泼气氛,不然,哪还叫什么兵?

中队里的几个干部,每天都混在打土坯的行列里,和兵们一起糊一身的泥巴,大声吼着,笑着,非常热闹。

坏消息也是这个时候降临到塔尔拉的。

确切点说,是指导员付轶炜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这天,通信员林平安将付轶炜的一封信送到了打土坯的操场上。

付轶炜没顾上搓一下两手的泥巴,抓过信,看了一下,见是乌鲁木齐他爱人单位的地址,愣了一下,就撕开了信。

看着信,付轶炜脸上的颜色变了,成了信纸一样的苍白色,很快,兵们就听到一向稳重、严肃的指导员突然间发出一阵干涩而空洞的大笑。这笑声像秋风中枯萎的胡杨树叶,“哗哗”地响在兵们心头似的,叫人听着有种恐慌感。

吵杂的操场上的兵们在那一瞬间,突然像一个没有人的荒原,静了下来,只有灼人的热浪,在没有遮拦的操场上,一阵紧似一阵地涌来涌去,舔得所有裸露着的肌体像火烘烤过似的烫手。

吕建疆的心就一紧,预示到了什么事情发生似的朝叶纯子呆的地方看了看。此时的叶纯子正在这个壮观的场面写生。

王仲军用沾满泥巴的双手提了一下宽松的大裤头,走到付轶炜跟前,探询般地用目光扫过付轶炜惨白的面孔,最后落在付轶炜手上的几页信纸上。

兵们都看到,指导员瘦脸上的那点肌肉一抽一抽的,像被风掀动的枯叶,很有节奏地动着。兵们弄不明白,指导员手中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些啥,竟使他这么痛苦。

王仲军还是轻声问了句付轶炜,出啥事了?

没啥!

付轶炜冷着脸,答了一声,随即又对兵们喊道:都愣着干球!打土坯!

喊完,付轶炜刷地扯开自己的裤带,褪下长裤,往地上一甩,迈着两条干瘦的长腿,“噔噔”地冲到泥巴堆前,几下撕碎手中的信纸,弯腰将撕碎的信揉进了一团泥巴里。然后,他将那团泥巴抓起,“啪”地摔在脚前的木模里,光脚上去在模子上跳了几下,将泥巴踩实,端起模子跑到操场边上,“啪”的一声将模子倒扣在操场上。

那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和别的土坯没有什么两样的土坯。

兵们都呆站着,默默地一直盯着指导员打土坯,然后望着指导员脱出的那块结实的土坯愣神。

这时,王仲军大吼一声:干活!

兵们神经似地抖动了一下,都冲向了泥巴堆。操场上又响起了一片摔打、脱土坯的声音,却没有了先前的吼声和笑声了。

后来,有人才得知,指导员付轶炜那天收到的是他老婆寄来的离婚协议书。

只过了一夜,付轶炜就显得苍老了许多,脸更黑更瘦了,眼窝深得吓人,下巴和脖子上胡子拉碴的。他第二天照常出现在打土坯的操场上,兵们都吃了一惊。

王仲军就劝付轶炜给政治处用对讲机喊个话,请几天假回乌鲁木齐去看一下,看能不能挽回。

付轶炜冷笑着说,挽回个啥呀?她提出来倒好了,我一直还不忍心哩。

王仲军还想劝,嘴动了动,却没再说啥。

操场上没有了往日喧闹的气氛,兵们情绪低落,一个个只是默默地干着活,除了踩泥巴和摔土坯的声音之外,再没有一个兵说话。

王仲军就对付轶炜说,你休息几天吧。

付轶炜回头瞪了王仲军一眼,只管去打土坯。

王仲军没办法,休息时,就对付轶炜说,你这样子憋着咋行?兵们都盯着你呢,你没见操场上的气氛不对劲了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付轶炜不语。

王仲军掏出纸条,卷起了莫合烟。

付轶炜伸过手来,问王仲军要了报纸条,竟熟练地卷了支莫合烟,抽了起来。只抽了一口,太猛,又咽进了肺里,呛得他跳了起来,大咳不已,脸憋得通红。

王仲军看付轶炜的样子,心里不忍,要取付轶炜手中的莫合烟。付轶炜不给,接着又抽了起来。

王仲军愣了好长时间,才说,你这样算干啥呀,自己受罪。

付轶炜只抽着烟,没吭气。他已经不往肺里吞烟了。

要不,王仲军说,你去营房后面吼几声,那样也许会好受点。

付轶炜将烟抽得只剩指甲盖大点的烟头,往地上一拧,就起身走了。

他来到营房后面,站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面对空旷的荒原,付轶炜凝神静气,放眼望去,视野很开阔,虽是满眼的荒芜,却使胸间平静了不少。

付轶炜伸长脖子,将头仰起,用上全身的劲,放开嗓子,“嗷——嗬——嗬——”地叫了一气。他的叫声沉闷而又雄浑,向戈壁深处荡去,带着他胸中的压抑,在四处扩散,直到跌落在黑色的戈壁滩上,碎得像沙子一样,缓缓地钻进戈壁滩细碎的石子缝里,消失得没有了一点痕迹。

喊完,付轶炜出了一头一身的大汗,像大病初愈似的,浑身通畅。

晚上,付轶炜提出,将中队部的饭菜打到房子里,又对王仲军说,快去拿出你的库存吧,咱喝几杯,润润嗓子。

王仲军没说二话,回他屋里拎来两瓶“昆仑特曲”,说,这几天打土坯确实累了,喝杯酒解解乏。

几个人围在一起,将门窗关紧,怕兵们听到声音,影响不好,就闷在屋里,热烘烘地喝起了酒。

王仲军几次扯开话题,想劝付轶炜几句,都被付轶炜用话岔开了。

来,咱喝酒。付轶炜端着酒杯,不断地提议。平时,他是不抽烟不喝酒的。这会儿,他一边卷着莫合烟,一边喝着酒,

吴一迪看着付轶炜很娴熟地卷着莫合烟的样子,就问指导员以前是不是也抽过烟。

付轶炜说,没有。

你卷烟怎么这么熟练?

还不是被熏陶的。付轶炜望了望王仲军,说,这莫合烟,冲,劲大。

付轶炜喝得多了,醉倒在床上,不断说着梦话。

吴一迪没喝多少,怎么也睡不着,在付轶炜的梦话里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实在睡不着就穿衣出门去查哨了。

戈壁上的夜静得有点可怕,夜黑得不是太彻底,因为天上有星星,天光璀璨,星辉宛若回旋的涡流,布满了苍穹,使天空泛出浑然一体的白色,唯在靠近星星处略显幽黯,然而天空有点亮色,仿佛那儿有一片天鹅绒遮蒙着无量的光芒,而晶莹的星星只不过是那无法描绘的亮光借以透射过来的孔隙,而熠熠生辉,月华和星辉滔滔汩汩,奔涌流泻,像泡沫一般翻腾。天空似乎在一个隐秘的深处燃烧,将所有的尘埃都燃着了,烧光了,最后只剩下了黑色的灰烬。

在这样的夜晚里,在没有灯光设施的哨区,偶尔能听到哨兵的一声咳嗽,此外再无声息。

吴一迪不用打手电筒,已经能准确地到监墙哨楼上。在一号哨楼对过口令后,他发现一号哨位上站着的是中队长王仲军,他很奇怪地问道,中队长,怎么会是你?

吴一迪从床上爬起时,却没有注意王仲军在不在他的铺上,他不知道王仲军什么时候已经上到哨位上来了。

王仲军轻声说,睡不着,就站班哨吧。

吴一迪说,我也睡不着,让我来站这班哨吧。

王仲军说,你下去吧,指导员喝得有点多了,别叫他掉到床下了。

吴一迪还想说话,王仲军却开口说,吴排长,你别再影响我站哨。

吴一迪无奈,就去其他几个哨位查哨。他本想在别的哨位代哨兵站哨的,又放心不下喝醉了的指导员,就下了哨楼。

那夜,吴一迪发现,中队长站了一夜的哨。第二天吹起床哨后,快出早操时,才见中队长下了哨楼。

土坯打好后,全在操场上摊开晒着,排列整齐地摊了一操场。这就是兵们干的活,每个土坯之间的距离相等,一个拳头十厘米的间隙,横竖都是一条线,似一个密集而庞大的兵阵。

吴一迪站在操场边上,披一身灼烫的阳光,望着眼前的阵容,心潮澎湃。他心里一直想着,这要是一个兵阵那该多好,让我对这么庞大而整齐的群体队列喊几声口令,该多么过瘾啊!

他绕着操场走了几周,像个将军检阅部队似的,在心里下了几声口令,他似乎看到眼前有了动静,土坯像兵们执行了他的口令,正在变换队形。一会儿纵队,一会儿横队,整齐而有秩序,从那种“嚓嚓”的脚步声中,似乎可以听出至少是上千万个士兵在一起操练一般,气势非凡,这个场面叫吴一迪心里激动了好长时间。

付轶炜提出,土坯打好了,开始挖围墙地基。

王仲军说,那就挖吧。

挖地基时,兵们分散开,以班为单位划了区域,围在营区周围。

土坯打了一个月零四天。这种重体力活,也不见兵们累乏,可一到挖地基这种不太重的活,却见兵们懒洋洋的,干活无精打采。付轶炜不时地到各个班的工地,一个劲地催着兵们。

王仲军却说,家伙们可能真累了。

付轶炜说,咱还是抓紧点。说着,看了一眼马厩那边。

王仲军说,家伙们真怪,合在一起,能搬动山,一分散开,就没劲了。

部队最怕分散,严肃紧张,活泼也严肃,才叫兵,才有气氛。付轶炜说。

吴一迪想,指导员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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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阿不都常来找叶纯子,让叶纯子帮他念他对象写来的信,念完信,还要帮他写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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