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营啸谷破交战结束后,三军没有急于返回,而是卢象升率骑兵在草原上寻找战机,秦吴两军在山谷潜伏待命,但一直没有发现喀喇沁部的踪迹,三将已经打算班师了,恰逢杨振李昂发现了敌人。
最初的打法是三军齐出,把敌人封堵在谷中聚歼。但吴开先建议说我们三军一起出动人数远大于敌人,敌人战心不足,受挫后容易溃逃而出,达不成歼灭的效果。我军与敌人人数相仿可以先去黏住敌人,待其与我鏖战时,秦将军从敌两翼包围,卢督师率骑兵封堵其退路,这样可能效果更佳。卢秦两位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此行事。三军也是配合得当将建虏全歼。
三军回程进入大明地界,探马来传达兵部命令,秦良玉部驻守三屯营,吴开先部驻遵化,卢象升部驻蓟州,三将于是拱手道别,各自率部赶赴驻地。
......
吴开先率部来到遵化,远远就看到一行人上来迎接,吴一看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永平府的老相识郑国昌。两人见面很高兴,一路并肩而行。
吴问:“郑守备何以到此?”
郑国昌说:“我调任遵化知府了,特来配合将军的工作,恭喜将军也将很快升任遵化总兵。”
吴说是嘛,先恭喜郑知府荣升啊,又问郑遵化城里的情况。
郑说:“很不好,城里空无一人,据说居民不是被杀害就是被掳走了,城里设施也被金兵破坏殆尽,城防也基本被攻城炮火打坏了,真是空无一人城,一片瓦砾堆!我这光杆司令知府不好当啊!”
吴说:“郑知府勿慌,遵化城里有房,城外有地,山上有矿,只是缺人。我军目前有战利品十万两银子和三百石粮食,大家不会饿肚子,开春了可以让兵士把地先种上,再召人过来种地开矿情况慢慢就会好起来。”
郑说:“好吧,一切有赖将军您了,我完全听从安排。”
吴说:“不必客气,国难当头,你我更当精诚合作,争取早日平虏灭寇,还人间太平世界朗朗乾坤。”
......
大军回到遵化,修缮民房,搭建军营,采办粮食不提,吴又派李达开到京津地区招募铁匠锔匠,准备重开遵化铁矿;而郑国昌则与赞画黄道周等待人丈量土地,黄道周是为人最耿直公正,此事办得是一丝不苟。
很快丈量结果出来了,城外有熟地一万一千亩,比较符合耕作条件的也有七千亩,按一人耕作十亩计算需一万八千人耕作,按一人二十亩的话则需九千人力。
回遵化后,吴已经告诉士兵动员自己的亲戚朋友过来耕作,保证报销路费,保证每个劳力给分二十亩地,收成之后只用上缴两成。大家一听都很高兴,赶紧写信派代表回去。
但过了一个月,来遵化耕种的人只是赵国忠从永平带回的千余流民和不到一百居民,这些人在永平基本都参加了必胜军,所以一听赵来召唤就启程了,吴见了他们也很高兴,亲自带着他们分配住房和分地;赵国忠还带回一把万民伞,说:“永平人民感谢吴将军的救命之恩,准备很多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酬谢,还送来此伞,属下把伞带回,其它礼物退回了不知是否妥当?”
吴道:“为国御敌正是你我军人指责所在,尽本分而已,怎可收礼?你处理得当!另外我看永平居民为何只来了不及一百,你把实情告我。”
赵说:“将军,实不相瞒,永平居民都知道遵化就在口边,正当东西虏兵锋,他们也都知道遵化原居民被杀掳一空的事,怕来了也会步其后尘。因此永平城有地有产业的都不愿意来此,只有一些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佃户贫农来了。”
吴失望之余表示明白了,请赵回去安歇。
之后派往外地的士兵代表也陆续回来了,前后仅带回来五百多人,情况和永平移民类似。吴郑等本着蚊子腿也是肉的精神,将这一千七百零二人好好安顿了。三屯营的情况和遵化一样,秦良玉也愁有地没人种,蓟州稍强些,卢象升答应开春了派士兵过来帮助开垦播种。
升迁令果然很快下来了,因为功劳显赫,吴由游击跳过副将直接升任遵化总兵,属下的蒋文李达开徐海龙陈大炮莫雷赵国忠郑义等都平升一级,孙云球则因击伤敌酋有功特提拔至兵部值方司郎中,仍任军中赞画,皇帝还特地发内库银万两犒赏。事后吴得知这银子来源后顿时感动不已。至于杨振李昂朱武等功勋卓著的战士,护国军特地举办了庆功仪式,将刻有其事迹的银碗作为奖杯发给了他们。
在开春前,吴带领军士主要做了三件事:第一是烧砖制瓦,修缮城防,修葺房舍。遵化附近盛产煤铁,又有州河流过,因此造窑烧砖比较容易。吴利用遵化现有城墙,设计了从四角伸出箭头状铳台,城门处加盖半圆凸台瓮城的新式棱堡,具体细节交给白师爷完善并监理。白师爷又提议在城里多养猫以控制鼠患,并张贴告示告诫全程不得杀猫,否则容易找至鼠疫。吴觉得有理就让他放手去办。
第二件事就是将州河引入护城河,并开凿修葺水渠浇灌土地,这个一开春就能用上所以要加紧进行,这项事务交给了莫雷打理。
第三件事就是大肆召集附件州县的流民,以包吃包住为条件让他们干活,每个月还给一两银子。活干完了可以分地,不想种地则有三两遣散费。这件事主要就是郑国昌的了。
正当吴忙得不可开交时,召唤吴进宫的命令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