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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银会长想要买生日礼物

白银会长的妹妹,白银圭的生日快到了。对于自己的生日,白银向来没有什么概念,不过对于自己的亲妹妹,白银会长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妹妹平时喜欢看什么杂志,学校里有多少朋友,便当盒里的食物摆放位置,不同情绪状态下的面部表情和说话语气,吃饭前合掌手势哪只手更用力,每天作业写到几点,夜宵的食量和便当盒的最佳食物份量,最喜欢用的笔记本和文具,手写作业时的字迹间距是多少等等,对于这些生活细节,白银会长可以说倒背如流,甚至可以说,只要给会长一套女装,他就可以完美地扮演复制出一个妹妹来,精细程度可怕到极致。当然,这些潜藏在会长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都被掩盖在冷静优秀的黑眼圈下,没有人可以察觉。

不过,只有一件事情,使得会长屡屡碰壁,那就是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回想起之前每一年的生日场景,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全家其乐融融团聚在桌前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白银会长小学四年级那年。

(果然妹控属性的培养就得从小抓起)

白银:(惊喜亢奋)小圭,当当当当,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哦

白银拿出了一本封面上被画得满满的日记本。为了琢磨封面上的图案,家中没有什么童话书的小白银,向班级里家境好些的同学借了一堆图画书,晚上趁着妹妹睡着了,开始一本一本地挑选和模仿,认真的模样不减当年。

小圭:(原来沉浸在喜悦氛围中的表情突然冷漠)啊呀啊呀,这就是哥哥送的礼物啊,很不错呢

尚且年幼的小白银,首次从现实经历中,学会了一个课堂书本里出现过的词汇——嫌弃。

白银会长初中二年级那年。

那段时间,他从周围男生同学那里打听得来,当时的女生之间流行手工制作的东西。于是从那之后,白银身上隐藏多年的一个基因终于觉醒了——打工好啊!打工改变命运!打工创造宇宙!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依靠打工做不到的!

他开始尝试教班级里一些成绩垫底的学生写作业,他们就会支付给他一些多余的零花钱。他把这些钱积攒起来,忍受着课间其他同学吃着零食的诱惑,终于买来了一盒廉价的毛线,还有一本和路边小摊上的店主讨价还价了半天,才以最低二手价买到手的手工编制教程。

终于到了生日的那天。

ROUND 2 ~

白银:(惊喜期待)小圭啊,生日快乐!

白银会长拿出一条做工有些简陋的手织围巾。当时正值夏天,家中用电量大,为了减少熬夜所需的电费,白银会长就通过手电筒照明来织围巾,因为光线不足,手指上被扎得伤痕累累。回想起曾经一个个因疼痛被虐和失声尖叫的夜晚,白银会长自顾自地感动起来。

小圭:(曾经喜悦的表情又瞬间恢复平静)啊呀呀,谢谢,原来这就是哥哥的趣味啊

GAME OVER ~

白银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生活的突如其来的暴击。

白银会长高中一年级。

在秀知学院的贵族氛围的影响下,以及来自身边优秀气息的耳濡目染(比如藤原同学,划去),白银同学自身获得了进一步的提升和发展(打工!打工!打工!学习!学习!学习!)残酷的现实生活和激烈竞争,终于将他成功地打磨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变态!

某次,白银圭的同学来家里玩,会长躲在门外面,假装因为机缘巧合,恰好无数次路过门前,又恰好无数次不小心地听到了小圭和朋友间的对话。

小圭:啊呀,天气真的好热啊。

朋友:是啊,要不下次放假,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吧

小圭:听起来不错欸,不过我好久没买过泳衣了,家里的那件还是小学时穿过的。

朋友:噗嗤,哈哈哈哈,小圭已经成熟到穿不下了嘛

小圭:讨厌~也不是啦,就是好久没买了,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合适

。。。。。

蹲在门外偷听的白银,按捺不住地感到兴奋,他终于找到了这次生日最合适的礼物。

终于又又又到了令人兴奋的生日当天。

白银:(亢奋激动)小圭!生日快乐!给你的生日礼物!

只见会长从书包里抽出了一本。。。花花绿绿的。。。美食教程?动物画刊?时装杂志?

白银圭的嘴角随即洋溢出了各种幸福,甜美,满足的神情,这嘴角掩饰不住的幸福愉悦感,就这样自然地酝酿,产生,发酵,终于等到了!——死亡。

泳衣写真杂志!

坐在一旁的父亲嘴里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小圭:(无以复加到极致的冷漠和嘲讽)啊哈哈。哥哥也,真是可爱啊~

会长本就因过度劳累而干涸的脑细胞再一次受到了击穿,只是这一次,他略微觉得这神情,这画面,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会有点舒服的感觉?难道我真的已经被生活折磨成变态了?啊啊啊啊!太可怕了,真的饶了我吧。

就这样,这么多年失败的经历,生日礼物成为了他左心房影像上的一块阴影,吃什么药都治不好的那种。但是,这种因为一点失败和挫折就选择放弃,因为别人的主动拒绝就选择自觉远离,当知道对方明确地讨厌自己的行为而选择善意地放别人一条生路,当对方表示没有任何接受的意向而果断地放弃了下一次挑衅和骚扰的机会,这是白银会长的作风嘛?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会长就是——所谓的——妹控型人格啊!

终于又到了新的一年。

在和学生会成员相处的一年里,白银又经历了很多事情,学会了很多与人交往和沟通的技巧(当然事先声明一下,这里的人不包括妹妹,因为妹妹就是妹妹,人就是人,两者不可混为一谈。)而今年学生会里又增添了一名新成员,年龄性格和白银圭最相近的伊井野弥子。成绩优异,品性纯良,擅长与人打交道,能够迅速妥善地解决各种人际问题,受人爱戴和敬仰的白银会长,如果向周围的女性打听关于生日礼物的倾向喜好,想必一定会收到众多真诚而又有效的回应吧。

当然,以上并非旁白,(这个锅我不背)而是白银会长的内心独白。

白银:那个。。。各位啊,如果收到朋友送的礼物,你们最想收到什么啊。

为了避免指定对象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睿智而又精明的白银,决定采取模糊对象的手段,让在场各位在不自觉地情况下,主动陷入为自己的礼物方案进言献策的陷阱中去。正当白银为自己的计划感到沾沾自喜之际,因为这两天头脑中考虑的都是小圭的各种喜好,行为情绪等等,以致于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变量——辉夜大小姐的生日,和白银圭的生日,仅仅只隔了两天,也就是即将到来的“最近”。

辉夜(心理):(窃喜)啊呀呀~会长这招也太明显了吧,不知道从哪里偷偷打听到了我的生日,现在又想当着我的面来打听我的喜好是么,就这么想知道我的喜好嘛,都已经高中生了,居然还来玩小学生那一套,真的是。。。。

辉夜:(温和冷静)会长,其实。。。其实我啊。。。

藤原:(兴奋热情)我想要一个和佩斯一样的项圈

辉夜(心理):(厌恶鄙弃)真的是,怎么哪里都有你

藤原:(微笑)石上同学。。。其实啊。。。这个项圈是用来。。。

一边说着,藤原同学愉快轻松地走到了石上的旁边。

藤原:(微笑)给石上同学用的哦

藤原用两只手开始拼命地掐着石上的脖子。

石上:(生无可恋)啊。。啊。。不要不要。。藤原同学。。不要。。。啊。。不要。。对不起。。。

伊井野:(惊慌)藤原同学,不要这样啊,

石上:(感激热忱)伊井。。野。。同学。。

伊井野:(惊慌)那样会弄伤手腕的,千万别影响到下周的钢琴排练的啊

石上:(生无可恋)。。。。。

藤原:(表情呆滞)石上同学?石上同学?你醒醒啊,石上同学?

藤原一边推着被掐晕过去,躺在沙发上的石上同学,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辉夜:(温和平静)那个。。。。那个啊。。其实我想要。。。

就在一旁众人打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沉默的辉夜大小姐大脑开始了飞速的运转,不断搜索曾经所有的生活画面,画面切换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画面定格在了一个有些含蓄的事物上——黑色内裤!上次事件之后,在逃跑之前辉夜大小姐无意中听到了会长的这一喜好,因而留下了印象。根据早坂爱之前的建议,为了迎合会长的喜好,她决定委婉地告诉会长她的选择。

辉夜:(娇羞紧张)就是那个。。。就是上次你说的。。你说喜欢的那个啊!

此时的辉夜大脑里一片混乱,之前的头疼可能又要发作了,她低下了头,不敢抬头正视会长的眼睛。

白银:(惊喜)对啊!就是那个东西啊!我也一直觉得那个最合适啊。谢谢你啊,辉夜。

辉夜(心理):(害羞而疑惑)欸?会长。。。之前有这么直白的嘛。。。就算是。。。想让我穿黑色内裤。。。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啦,但至少也要。。。稍微再含蓄一点的,嘛~(辉夜再一次陷入到无尽的遐想之中)

然而,和辉夜这边风景不同的是,白银会长脑海里完全是另一回事——没错,就是上次生日时辉夜给自己准备的蛋糕,白银曾经说过自己喜欢吃蛋糕。

白银(心理):(惊喜)对啊,只要是女生,一定会喜欢吃甜食的,不过女孩子嘴上总是会说要减肥,不会自己买了吃的吧。上次她包里带回来的那本甜品杂志就是线索啊,我怎么没有发现呢,真的是。这次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

此时身处在自己学校里的白银圭。

小圭:啊欠~真是怪了,这大热天的,也不冷啊

友人:哈哈哈哈,怕是有人在念叨你的吧

小圭:(尴尬一笑)不会吧。。

终于到了生日的那天。白银提前准备好了一大块用最近打工的钱订做的奶油蛋糕,准备给小圭一个惊喜。

白银:(热情期待)小圭!生日快乐!

小圭:(惊喜幸福)啊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啊,谢谢哥哥!

白银:(感动满足)啊太好了。。。终于让你满意了。。。这都要多亏了四宫同学啊,就是她提醒我的

小圭:原来是四宫学姐啊,她人很好呢,上次你生病,她还主动来探病呢,你可要好好感谢她哦,欧尼酱~

白银:(感动欣慰)欧。。尼。。酱。。。。啊啊啊啊,我真的是要好好感谢四宫同学呢,她可真是个好人啊

然而就在和这里相隔一定距离的四宫家宅院的卧室里。

辉夜大小姐的生日已经过了两天。

辉夜:(一脸憔悴,躺在床上)会长啊,都已经三天了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的礼物啊。。。你不会给忘了吧。。。为了等待第一时间就能穿上你的礼物,我这几天可是一直都没有穿内裤啊!!!啊啊啊啊

站在一旁的早坂爱,像往常一样冷静,手上拿着一条内裤。

早坂爱:(冷静)辉夜大小姐,那个。。。虽然这么说已经有点晚了,但是——

您该穿内裤了。

今日胜负:白银的胜利/辉夜和黑色内裤的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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