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又来电话的催促下,庆哥和韩予去了公司。
保姆车里,韩予漫不经心的撸着猫,而刘叔开着车,抽空看了一眼庆哥双手捧着的一根树枝,还挺新鲜的,估计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
“这是要干嘛去?怎么有种你要去向谁请罪的感觉?”
庆哥故作坚强的摇摇头:“没事,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
刘叔疑惑:“长得好看?一根树枝?”
庆哥:“树枝怎么了?刘叔你可别小看这根树枝,这可是……”
韩予幽幽接话:“那可关乎到他能不能保住工作”
刘叔惊讶:“就这树枝?小庆的工作不就是你的经纪人吗?保住工作是什么意思?”
韩予:“因为他不甘做个经纪人,接着老板的电话和老板说他要谋权篡位的话”语速之快让庆哥来不及阻止,见说都说了,丢脸也是注定的了,庆哥下滑直接瘫在座椅上,手中树枝也不长,举起来也影响不了刘叔的视线,庆哥就这么举着,看着手里的树枝,有气无力道:
“是啊,就在凌晨五点,老板本意是打电话“关心”我的,然而我却不知好歹的让老板别骚扰我睡觉,还口出狂言的诅咒老板不行,还痴心妄想的想当分公司的老板”
韩予不吝啬夸奖:“成语用得不错”
庆哥连翻白眼的精力都没有了,任由韩予打击他。
刚好红灯,刘叔直接笑了,一声声笑里无不透露着幸灾乐祸的信号,但庆哥已经早有预料。
趁绿灯亮的时候刘叔同情的拍了拍庆哥的肩膀:“难怪你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就像你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希望似的”
庆哥有气无力的提醒:“叔,红灯了”同情没有,全是幸灾乐祸,庆哥用表情表示这两人都没有爱心。
刘叔开着车,还是在抽空“关心”人的:“那看来老板都算是仁慈了,还给你负荆请罪的机会”
韩予:“因为他怕死,不敢自杀谢罪”
刘叔视线看着前方,却还抽空点头赞同:“这倒是真的,表面一米八的大汉,实际上心里住着个小姑娘呢!”
庆哥有气无力的控诉:“叔,大汉就行了”后面的什么小姑娘他就当没听见了。
韩予:“还是个戏精,缺脑子的那种”
刘叔:“你这么比喻……”
庆哥燃起一丝希望,刘叔肯定要说这比喻不对了,然而……
“倒也合适”
庆哥:“……”行吧,庆哥已经放弃挣扎了,任由车里两人一唱一和。
韩予:“走了,罪余庆”
车子径直开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韩予抱着猫先下车,表情冷冽的高大男人怀里抱着只黑白相间的猫,该是六亲不认才是,面无表情的脸在低头看向怀里的猫时却尽显温柔。
庆哥弹坐起来,看着前面黑心肠的背影,再看向驾驶座上的刘叔,疑问道:“罪余庆是什么意思?”
刘叔不确定道:“可能是因为今天的你相当于个罪犯,而你的名字又是叫余庆,所以……”
“所以黑心肠就叫我罪余庆?”
刘叔点点头:“应该是”
什么应该是,根本就是,庆哥推开车门,气势汹汹的样子看起来是要去找韩予算账,不过刘叔却知道,某人表面上有多气势汹汹内心里就有多胆小怕怂。
“还有树枝没拿”
见副驾驶的树枝还在,刘叔头探出车窗提醒,好歹是人家负荆请罪的东西,虽然是根树枝,却关乎到小庆的工作,可不能让他给忘记拿了。
庆哥的脚步顿住,就差一步他就能进电梯了,刘叔明明有看到他在刻意加快的脚步,意思就是想装疯卖傻的假装忘记拿树枝,期盼着老板应该已经忘记了也有可能,上去后没看到树枝就想不起来,故意把树枝留车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不给老板想起来的机会。
下车的时候不提醒,走到一半的时候不提醒,偏偏在他即将要进入电梯的时候提醒,故意的,刘叔一定是故意的,先给他希望再让他失望。
庆哥几大步回到车边,把自己刚刚关上的车门拉开,幽怨的看着刘叔,拿上树枝。
“叔,你不善良”
刘叔把树枝递出去,然后把车门重新关上,毫不在意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不过你再不上去,估计老板就真的要对你不善良了”
庆哥在心里诽谤,本来也不善良,“父子两”一样的黑心肠。
如奔赴战场一般,庆哥最终还是捧着树枝走了,走了三步后回头看着刘叔:“叔,如果我回不来,请您一定要把我的东西都烧给我,钱和衣服,什么都要,对了,我床底下还有三只袜子,您一定要记得”
刘叔“不耐烦”的把车玻璃关上,关上车玻璃之前说道:“你就放心的去吧!”
庆哥:“……”
这世上果然没有爱了,尤其是对他这种处处都需要关怀的人不友好。
老板和艺人要命,他叔还在一旁“加油助威”,看来他还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