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前面怎么围着一堆人?”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哐啷”一声从人群中发出,似乎是桌子倒地的声音。
“是有人在打架吧,快去瞅瞅。”
赵崇儿刚从小区出来,就听到旁边两位大婶在议论着。
不过,他对这些事显然并不怎么有兴致,只是朝那边瞄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了。因为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面试。
赵崇儿避开人群,走到路边,准备坐出租车去面试场地。
空车出租车已经过去了两三辆,赵崇儿对司机师傅使劲的摆摆手,司机师傅也友好的摆了摆手,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赵崇儿渐渐地焦急了起来。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不一会儿,又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赵崇儿赶紧招手,出租车停在了他的跟前。他长呼一口气,焦虑之情终于舒缓了一些。他打开后车门,一条腿刚迈进去,突然被推了一把,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一咕噜跌倒在后座椅上,“碰”—随即听得车门关闭声,待他坐正,发现旁边坐着一个人。
“兄弟,救个命,师傅,快走。”那人急切的说道。
音刚落,车身一阵晃动,车窗外一个中年男子拿着半截酒瓶边拍边咆哮着,还好车内听不太清。赵崇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忙道:
“师傅,走吧,走吧。”
那司机师傅倒是很淡定,不慌不忙地打表开始启动,不一会儿,就将那中年男子甩得没了影。
待心情平复下来,赵崇儿打量着旁边所坐之人,见他二十多岁的模样,人不胖,穿了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短衬衫,衬衫上写了大大的“SB”两个字母:“你怎么惹那人了?”
“神经病!不是说你,是说削我的那个!对了,我叫张谦,多谢兄弟你了。”张谦说着向赵崇儿拱拱手以示谢意。
“这事儿啊,得从张鹤伦的相声说起,哥们你有没有看过张鹤伦在东北的那一场。”张谦不自觉乐了起来。
“有一个包袱是这样的,在东北如果有人问你你瞅啥,你知道怎么回答不?”
“瞅你咋地?”
张谦连连摇头:“你这么说,我瞅你像我爸爸,保证说的他没脾气。”张谦一提起相声似乎像是打开了笑穴一般,一直在乐。赵崇儿也跟着干乐了几声,疑惑道:
“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张谦终于不再乐了:“今早我出来吃早饭,却看到那个人在那边喝酒,还是对瓶吹的那种,你能想象吧,这大早上的,哪有人用豆腐脑下酒的,我就好奇的瞅了他一下,没曾想正好和他对个正眼......,然后他说了句—你瞅啥?”
张谦说不下去了,赵崇儿也有些懵,道:“你回的是—我瞅你像我爸爸?”
张谦委屈的点点头:“脱口而出的那种......”
赵崇儿更加不解了:“那他为啥要削你,这不是他占了个便宜吗?”
“谁说不是呢,说完我才发现我已经落了下方了,谁知道那人脾气还上来了,掀了桌子,拿起啤酒瓶要干我,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赵崇儿无言以对,只得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中年男子见张谦坐车跑了后,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兔崽子,占谁便宜呢,幸好你跑得快,妈的,竟然说我像你爸爸...像你爸爸...咦,感觉哪里怪怪的,难道我听岔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