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韩西不语,公主为什么不说实话?他明明都找条狗防着她了,她不生气吗?
司皎月过于疲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殿外,林子趴在板凳上,太子的亲卫拿着厚重的实心木板一下一下的往他后背上打,林子面色灰败,后背皮开肉绽,眼睛死死盯住朱雀路的方向。
好一个江韩西······
江韩西心不在焉的回了家,收拾了那条狗的尸体。
他突然有些看不透自己了,他是想让公主不再纠缠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受。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心里很难受。
出了这件事,皇后把司皎月看得很严实,朱雀路的房子也不让她去了。
林子的伤还没好利索,她心里有愧,隔三差五的就去看林子。
这天她让婢女打开窗户,发现下雪了。
“冬天了呀···“
“公主,把窗户关上吧。着凉了娘娘该担心了。“
她不想关窗户,但是婢女说的也没有错。
最后,窗户还是被关上了。
“你们说,母后什么时候才让我出宫啊。“司皎月蔫吧的趴在桌上。
四个婢女面面相觑。
她们是太子安排过来的,负责照顾公主的起居,随时向太子汇报。
分别叫岭山,岭川,岭河,岭海。
迫近年关,司皎月在自家皇兄的应允下,乘马车出宫。
路上有积雪,马车行驶的很慢,最后在朱雀路的巷口停下。
因为有岭山四个人跟着,司皎月不敢造次,她怕事情传到皇兄哪里。
隐晦的看了眼第二户人家的房门,司皎月走到巷子最里面,买了一只烤鸭。
江韩西家的门锁上都落雪了,应该是返乡了吧,毕竟都要过年了,自己被母后禁足在宫,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思此,司皎月的嘴撅了起来。
“去白虎路转转吧。“
马车轮子压过积雪,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好听,司皎月昏昏欲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车轮陷进路里,司皎月惊醒。
“又开始下雪了,去景江客栈避雪吧。“
她带上狐裘上的帽子,一行人进了客栈。
“殿下楼上请。“
天字房的窗后都在开着通风,司皎月点了好多宫里喜欢吃的菜。
阿鲛家的客栈,还挺不错,上菜也快。
司皎月美滋滋的夹起岭河给她布的菜,猝不及防的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你看啊韩西兄,那女的走路的时候肉一颠一颠的,太搞笑了吧!“
江韩西没听过这种言论,一下就被逗笑了。
司皎月脸色煞白,手突然没有力气,筷子掉在了地上。
岭川惊呼一声,拿起帕子给她擦菜渍。
“我没事···“她无力的摆摆手,岭山她们都出去了。
她站在窗边往下看,街对面有一个女子,身材高大粗壮,他们方才说的就是她吧。
搞笑?司皎月以手掩面,低声哭泣。
她想起自己跑的时候身上的肉也会发颤···那江韩西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她又想到她第一次找到江韩西家里时候说的话···
【江韩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我们连名字都这么般配,不在一起岂不是天理难容?】
他当时怎么说的?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笑话!】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是个笑话。
吹着寒风,司皎月头脑异常的清醒。
他在人工湖救她,并不因为她是司皎月,是因为,不管是谁,他都会救。
灿然一笑,她理理裙摆,若无其事的出了房间。
“公···“
“去帝师府。“
除了眼眶有些红,司皎月表现的和平常无二。
英雄救美,多俗套啊,可她就是喜欢上他了。
马车兜兜转转停在帝师府门前。
“你不胖啊。“
这句话焦鲛重复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