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谏的消息迅速在朝堂上引起了一大波争论。
“陛下,两位世子名为兵谏,实为逼宫造反啊,还请陛下圣裁。”
“是啊,陛下,他们这就是在逼宫造反,实为乱臣贼子!”
“陛下,应该火速派兵镇压。”
“怎么派兵?金銮殿都被围了。”
“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
“你说谁没脑子呢。”
“说的就是你。”
……
大臣们在下面争吵,皇上在上面站着也不知所措。
来自四大世家的压力,自己确实是扛不住啊。
南宫卿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国公府请出了弑君剑,让宸王世子宁愿金銮殿撞死,也要为她证明清白。
熙王府世子以及御王府世子竟然为她调兵,举行兵谏。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四大世家与皇权斗争的一场博弈?
“够了,都不要吵了,金銮殿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御王府和熙王府都是东圣百年的顶梁柱,怎么可能会有人逼宫造反?他们也说的没错,的确是该清君侧,诛佞臣了。
有人劝谏皇上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诛杀忠臣之女,这不是佞臣是什么?有这种佞臣在皇上身边,君侧难道不该清一清了吗?今天他们就算不兵谏,本国公也会秉承太祖皇帝圣旨,斩杀佞臣,以正朝纲!”
随着南宫尚威严的声音在金銮殿响起,文武百官也都纷纷住嘴了,生怕自己性命不保。
“国公爷,你且不要动怒,朕也没说南宫姑娘有罪,朕都是在和文武百官探讨外面的流言该如何平息,朕从未说过用南宫姑娘的性命去平息流言。”皇上站在玉阶之上解释道。
唉,这个皇帝当得也憋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己竟然要给一个臣子解释,什么时候皇权不是说一不二了?
无奈,四大世家都有着超然的地位和实力,是足矣和皇权相抗衡的,经过四大世家这一次的亮剑,朝廷也终于记起了四大世家的权势。
虽然看似温顺,但怒起来也是一头猛虎,南宫一族有弑君剑,终究是压皇权一头的。
今天,谁还敢说南宫卿有罪?谁还敢说要杀了南宫卿,以平民愤?
“陛下,为今之计,是先还南宫姑娘清白,让两位世子退兵,然后马上责令京兆府尹查询凶手,以平民愤,这才是上上之计啊。”太子党的一个官员站出来道。
“不用查了,本尊已经将一切事情都查清楚了。”墨渊的声音在金銮殿外响起。
然后一队禁卫军押着二十几个人进了金銮殿,这二十几个人纷纷跪在了金銮殿上。
人带到之后,禁卫军就告退离开了金銮殿,墨渊在玉阶之下气场全开,看起来就不好惹。
随后,墨渊从怀里取出一大堆的信件,“本尊今天过来,有两件事情要处理,第一,此次鼠疫的药人是西璐国五皇子皇甫松林所为,本尊手中是他写给东圣卧底的书信,这个卧底本尊也一并抓来了。
第二件事,此次流言煽动的始作俑者为当朝皇后、当朝六公主、当朝四皇子、当朝兵马大将军、当朝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本尊这里也有如山铁证,还请皇帝圣裁!”
说完,皇上身旁的太监走下玉阶,然后将书信拿了上去。
“你是何人?”墨渊说了半天,一直未曾介绍自己,所以皇上只能自己开口问了。
“本尊是谁,你就没有这个必要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马上解决这两件事情,将散播流言的凶手处理了,若不是你们朝廷太无能,本尊又何至于亲自出马来处理这件事?”墨渊毫不客气的在金銮殿大放厥词。
这说的皇上想发火,但是也知道目前处理事情为重,只能先坐到龙椅上面看这些书信。
北宫折雪的目光与墨渊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墨渊的眼中尽是高傲,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对了,还有,昨晚有不少官员收到密信,要在今天早朝将卿丫头问罪斩首,这些佞臣小人罪该万死,你看着办吧,本尊相信你能秉公处理。”墨渊又提醒了一句。
皇上的脸色算是黑下来了,陆陆续续有官员跪了下来,最后皇上气得怒拍龙案。
“来人,将皇后、四皇子、六公主以及兵马大将军给朕带过来!”皇上在上面气得都快吐血了。
一家人针对南宫卿一个人,亏得他们好意思做!
墨渊又看向南宫尚,“国公爷,此次事件,王氏和南宫璃也参与其中,受了当朝六公主的蛊惑,收买了不少人散播谣言呢。”
南宫尚摆了摆手,“无碍,本国公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他们母女二人死不悔改,那么她们今日也就死不足惜了,明年的今天,就是她们母女二人的忌日!”
……
南宫尚这一番话显然是今日要大义灭亲了,皇上此刻心中已是五味杂陈。
南宫尚都大义灭亲,若是自己不大义灭亲,那岂不是落人口舌?
朝堂上的气氛异常压抑,今天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没一会儿,四人就被御林军带到了金銮殿,被人强行押着跪了下来。
“你们这一家人还真的是一丘之貉啊,你们知罪吗?”皇上开口就直入主题。
“陛下,臣妾所犯何罪?”皇后直接装不知道。
“是啊,父皇,儿臣身犯何罪,要让御林军将儿臣直接拖过来?”四皇子也表示无辜。
“父皇,儿臣所犯何事,该请父皇明示。”六公主稍微比他们两个坦诚。
“陛下,臣一向奉公守法,既不贪污受贿,也不结党营私,为何要将臣押到此处问罪?”大将军是确实没明白发生了啥。
“哼,污蔑朝廷重臣之女,罪该祸连三族,南宫一族保我东圣江山,定我东圣气数,是东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乃为重中之重。
而你们,竟敢买通他人散播谣言污蔑南宫一族嫡女,这不是罪吗?密信告知朝臣,结党营私,这不是罪吗?现在执迷不悟,不知悔改,这不是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