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宛若人间天堂的枫园留宿一夜后,五人再次踏上寻找真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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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黎民百姓对泱泱盛世的得意其乐。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五人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下了脚步,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楼宇内女子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欣赏着。
酒楼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掌柜数钱数得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远远的,醉仙楼四层高的建筑已经印入眼帘,紫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鲜亮的泛着光芒,镀金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红光中闪着金光,不愧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楼。
走进醉仙楼内,楼中所有小二或是卖艺姑娘见着轩辕墨,都会毕恭毕敬的唤他一声---大东家。
东家?墨公子跟这酒楼有什么关系?雪栀心中虽有疑问,但当时的场合实在不宜问东问西的,便没说。
一个小二将五人带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雅间中准备好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使人垂涎三尺。
大家伙吃饱喝足后,一位女子推门而入,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这便是醉仙楼的掌柜---曼钰。全京城出了名的大美人,多数来醉仙楼的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砸千万金银只为博她回眸一笑。
醉仙楼跟其他风流场所不同,这里首条规矩便是卖艺不卖身,在这里的歌舞女大多都是身世可怜的弱女子,来到这里学习歌艺,赚钱糊口。
醉仙楼救助了许多流离失所的孤女,愿意留下的就找人教她们歌舞,不愿意留下的曼钰也会给她们一些银子,好让她们有口饭吃。
“稀客啊,我们的东家好日不来一趟的,今日登门,还真让我有些惶恐呢!”曼钰一见着轩辕墨便打趣到。
轩辕墨放下手中碗筷,“曼娘把这醉仙楼管理得井井有条,又怎会担心我来查看呢?”
“少贫,你什么时候对这生意感兴趣了。”
“对了,这几位是……”曼钰看向穆雪栀三人
没等轩辕墨给她介绍,穆雪栀就对曼钰自我介绍到:“在下穆雪栀,这两位是我的随从夜璃和穆丁。”说着还指了指坐在她旁边的夜璃和穆丁。
“原来是穆家庄的少庄主啊!久仰久仰。”
“曼钰姑娘知道我?”
“这江湖之大,何人不知穆家庄,不晓穆庄主?”
听到曼钰这么夸穆家庄,坐在一旁的穆丁站起来沾沾自喜的回应到:“那是自然”兴奋的同时满脸写着骄傲,那反应比穆雪栀和夜璃都要大。
曼钰走到穆丁身边仔细打量,“这位小哥长得如此精致,要不考虑一下留在我这醉仙楼,某份差事?我这的待遇可是相当好的。”
‘过来人’易涵在捂着嘴偷笑,他当然知道曼娘的意思,曾几何时他也被曼娘这样忽悠过,如果不是他家公子大发慈悲让曼娘‘放过他’,他怕是都成了这醉仙楼的‘头牌’了。
“差事?什么差事?干什么的?”穆丁被曼钰的话吸引了,好奇的问道。
曼钰特意走近穆丁,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略显娇媚:“就是……有空就和小美人喝喝酒,弹弹琴,跳跳舞什么的,舒服的同时还能赚银子呢~”说着还摸了一下穆丁的小手
那一摸再配上曼钰说的话,吓得穆丁打了个冷颤,连忙收回双手,说道,“不……不用了,这种差事不适合我”
说完还直接跑出了厢房,现在的他只想逃离曼钰,真是‘太可怕’了,而曼钰的声音还是传到他的耳边,“诶,别走啊小哥,再考虑考虑呗……”
挑逗完穆丁的曼钰转过头来看到轩辕墨正在不厌其烦的该雪栀夹菜,这引起了曼钰的注意,这小子一向是座冰山,今天是怎么了,对人家穆姑娘这么上心,难不成……
“诶,今日这般高兴,我那还珍藏了几瓶陈年酿,一块儿喝了吧,易涵、夜姑娘,你们过来给我搭把手呗~”说的时候还不忘递给易涵一个眼神,暗示他懂点事。
“好啊”易涵那会不知道曼娘的心思,也不等夜璃答不答应就拉着她和曼娘一块儿出了厢房。
这下,诺大的雅间里就只剩穆雪栀二人了,雪栀也忍不住问轩辕墨:“墨公子,他们都叫你东家,这醉仙楼是你开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让人每分每秒都想向他靠近,
“真的想知道?”
雪栀点点头。
“这是我外祖父开的酒楼,而我的母妃就是这里最出名的美人。她很美,美到……可以让全京城的人为她疯狂,就连我的父皇,当朝的天子,都特意微服私访只为看她一眼,
也正因这一眼,两人一见钟情堕入爱河。本来祖父并不想让母妃进宫,不想她陷入这宫里的明争暗斗,可无耐天命不可违,再加上母妃死活要嫁,也就只能顺从了。
进宫后母妃成了父皇最宠的妃子,这也引来其他人的嫉妒,常常变着法儿的陷害、诬陷,就想拉她下台弄死她。母妃虽然是烟尘女子,可她对父皇的心思日月可鉴,她不想跟什么人争,只想好好的陪在父皇身边,所以就算是别人陷害她,她也只会躲和忍,而我呢能平安出生,也已是万幸了。”
轩辕墨苦笑一声拿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
随后道:“可是祸终究躲不过,在我七岁那年,母妃遭人谋害中毒身亡,而且还是慢性毒药,就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毒的。”
“慢性毒药?所以你那时的旧疾也是……”雪栀想起第一次给轩辕墨疗伤,就是因为他中毒了。
“嗯,对,就是宫里人干的。”
“母妃去世不久,祖父也因伤心过度相继离开,曼娘是祖父收的徒弟,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就因祖父走前的一声交代,所以曼娘一直以来都对醉仙楼特别上心,这里根本不需要我管,只不过她记恩,一直都说我才是这里的东家。”
提起旧事,轩辕墨不禁有些伤感,本来满满一壶的酿酒一下子见底,看着如此消沉的轩辕墨,雪栀瞬间心痛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好奇问他。此时的她,不知如何安慰,只有情不自禁的一个拥抱。
“没事,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