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织田信长带着浓姬,还有小跟班阿市,来到高冷的居所,看到高冷及家臣和亲卫们都在进行武艺锻炼。高冷按照姜行教授的剑术基础,挥舞着木剑进行着挂挽劈撩和挂穿抹提等剑术基础练习。行叔曾说过这是竹国(明)武当剑法的基础,其中包含着剑招、身法、步法。
晨练结束,众人吃过早餐。织田信长和高冷众人来到那古野城的二层天守,这里可以清晰看到城町周围,早已在农田中忙碌的农民;也能看到远处迷漫在云雾中的青山;还有环绕在群山间,流淌过农田的清澈小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知不觉心情都愉悦起来。
穿着粉红色振袖(樱岛未婚穿振袖,已婚为留袖),可爱的笑脸上满是好奇的阿市问道:
“姜家哥哥,刚刚你拿着木剑是在跳舞吗?”
看着可爱的阿市,高冷一般时候挂着严肃的清秀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微笑:
“不是哟,这是一种剑术锻炼。阿市,你会跳舞吗?”
带着有些害羞,阿市比划着几个笨拙的动作,衣裙随着动作飘舞起来。
“会呢,你看这样……这样,上次看巫女就是这样跳的,我还会拿着扇子跳的舞蹈哦”
“咦,不错嘛,那等我找到好看的扇子,就派人送给你。”
“嗯,好的好的,姜家哥哥不要忘记呀”阿市高兴的笑起来,带着银铃的声音
在旁一直围观的织田信长,心中泛起了酸,插言道:
“阿市,你先和浓姬去玩,我和霜君谈点事。”
浓姬带着阿市并未走远,也想听听织田信长和高冷说些什么。
沉默了会的织田信长有些玩味的说道:
“霜君,觉得阿市如何?”
“漂亮还很可爱”
“是吗。那霜君想娶阿市可得加油,现在姜家的实力可不行。”
突然听到“娶阿市”的高冷,身体一抖,大感意外;又看到织田信长脸上带着玩味,高冷冷静下来。
“兄长,不要开玩笑,阿市还小”
织田信长收起笑意,语带严肃认真说道:
“阿市已经10岁(本世界提前出生),在樱岛,过两年就可以出嫁了”
“霜君,我看到了你的气量。想真心认下你这个弟弟。”
高冷看着认真的织田信长,也收起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郑重问道:
“兄长,你的野望是一国之主?一地霸主?还是樱岛共主?”
思考了会的织田信长缓缓说道:
“我看到过吃不饱饭拼命求活的底层贫民,也见到上层武士公卿的奢华浪费,了解到南蛮的技术革新。在这<下克上>混乱的时代,各家大名相互攻伐。我想改变这些。”
“但织田家内忧外患,随时有被灭亡的危险,我想现在应该先渡过这劫难。”
此时的织田信长还不是那个“天下布武”的男人。只是想着解除织田家的危险。
人啊,都是随着位置的变化,所思所想不断变得不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高冷有些感慨。
“兄长,织田家,我想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内忧。完全掌握织田家后才能集中力量应对外患今川家”
“解决织田家内忧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竹国(明)论语有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兄长,克制自己的言行。拉拢住家中的重臣”
织田信长有些苦恼的点点头:“好!”
两人来到二层天守内室坐下,浓姬和脸带红霞的阿市悄悄跟着进来,侍从们早已准备好茶点。高冷茗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行仁政,得民心。这是拉拢下层平民。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修武备,我想兄长应该早已在行动了。”
织田信长有些欣赏的回应:“嗯”
“最后,断内忧源头。亲近生母土田御前,控制织田信行。我想兄长的家臣们应该有更完善的具体方案。”
织田信长放下心来,语气轻松的说:“霜君,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心中变得更有条理了”
高冷心中也送了一口气,感叹自己也有当谋士的天赋,接着又说道外患:
“兄长完全掌握织田家后,加强和斋藤家的联盟,再尽量结盟其他大名家。面对今川家,随机应变即可。”
彻底轻松下来的织田信长玩笑着说:
“霜君,少说了一个。结盟姜家,两家展开贸易丰厚资金。哈哈”
一直交谈融洽的织田信长和高冷都感觉对方很合自己的胃口。高冷有着这个世界独有的人人平等的态度,本身直接、从容。而高冷眼中的织田信长爽快义气,有智略也有着明晰的判断力;虽然有着易怒,没有耐心等,爱开玩笑(?)的缺点。高冷觉得织田信长还是很值得一交的人。游戏术语上:二人的相性很相合。
接下来的几天,织田信长和家臣们都在闭门商讨着解决忧患的具体行动方案。高冷的身边时常跟着一个可爱乖巧的少女阿市;有时蹦蹦跳跳拉着高冷的黑色狩衣武士服的衣袖捉弄着,有时又在高冷身边吵闹着响起百灵鸟般的声音。
时间过的就像伪宅高冷喝可乐,咕噜噜一口就完了。
在织田家修整好的高冷一行,准备到织田家和今川家交界的岡(gang)崎之町与姜行一行、果心雪汇合。安井道顿和三名亲卫要完成姜家商业上和安排情报侦查中转点的事务,会在织田家呆上一段时间。
路途上的高冷有些心不在焉。回想着临行前的情景:
那古野城的白色石子路上,织田信长和高冷并肩走着,浓姬和阿市其后,其余随从亲卫在城外等候。
织田信长有些不舍的说:
“你要是我亲弟弟,或者家臣就好了。就能留在织田家帮我啦。”
又用手大力的拍了拍高冷的肩膀。
两人身后的浓姬和阿市有些无语的翻了翻好看的白眼。高冷直接无视织田信长的俏皮话,语气中多少带着些不舍道:
“兄长,保重身体,预祝织田家尾张一统,旗开得胜。”
“好,也祝霜君武艺兵法精进”
织田信长看着高冷清秀无趣的面孔,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打趣道:
“霜君,赶快成长起来。小心阿市被其他人抢跑咯。”
浓姬拉住打趣着的织田信长:
“夫君,你过来,让阿市和霜君道别。”
又对高冷说:“霜君,一帆风顺。”
高冷放慢了步伐,等着走近身前,脸上带着些许可怜的阿市。
“霜君,要走了嘛?”
“嗯。”
高冷从怀中口袋掏出银紫怀表④,放入阿市的手中。
“阿市,这个怀表送给你。”
阿市紧握着手中有些微温的怀表,心情开心起来,脸上带着期望的说:
“等下次见面,霜君请期待我的扇子舞哦。”
又期待中不确定的说道:
“霜君,要给我来信,告诉我樱岛好玩的、好吃的。我也会写信给霜君的。”
高冷侧头看着日出桃红色光芒中期待着的阿市。
“会的。我会满怀期待着阿市的舞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