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章留言】写谢天星三招治大妖取他性命,省事啊,总算代柴青萍实现了“杀个爽快”。假使按照原型从实写三招,恐怕有人会喊“人权”啦或者“正义不需要黑幕”啦。
谢天星笑青萍迟钝:早该想到两点蓝光是我双眼透蓝啊,凝神注目朝她放魅惑:“你走过好多年历史,眼皮看酸啦——上眼皮下眼皮黏一道啦——歇歇吧睡吧。”只用了三成催眠术,三下五除二,她就晕乎乎蒙腾腾,睡着了。
谢天星点头:睡吧她也算神游过了。以后的七八年藏了好多茶壶里风暴,假使任她揭盖揭隐私,会风声鹤唳乱了魂搅乱历史哎。金安公学究天人啊对我交代任务说得透彻:“写村史为重修县志补充史料,更为了船队去钓鱼岛之前排除隐患。‘柴’字有‘此’六划,腾云此生六次劫难有六个对头!每一个都是磨刀石啊,磨完啊了结啊才能上一层台阶。冤家宜结不宜解,你神游当年,对黑名单已了结的对头不能解死结。否则牵一发动全身,连你生命权也找不到北。”
谢天星听得懂尾句,他看破不点破呀,我的生命来历不明经不起动荡。
牵一发动全身,柴嘉兆也懂的呀,他等到腾云送晓荐回家,才对沁儿说起大兴街以前有传闻:“蛮有可能,白毛是小岛一郎到上海的私生子。玉佩嘛段家女人送给小岛一郎?他从别处抢来,转手给白家女人?白毛偷出来换外汇券,定不了大罪。不能让他搭上天亮、宝钿,更不能去认小岛一郎!假使相认,会得意啊粗眉毛抖起来!对龙儿的生意没好处,更会气死了运来他们七兄弟!”
谢沁儿担心宝贝儿子:“是啊,养大虎豹会伤人!等龙儿回来,侬摊开传闻,教他咋样应付白毛。”柴嘉兆想了想:“三十六计,推为上计。玉佩还给白毛;就讲对方现在只收购竹根雕,假使有别的买主经营玉佩,到时再联系。”
柴嘉兆把关,上海不会纰漏啦。谢天星神游哎回西镇搜小妖:老百姓春节进商店,袋里有几张钞票。小妖见财心喜会露头?狐朋狗友再搭伙作贼?
嘿,洪卫东神气活现。他当上小头头了,大嘴巴朝七八个红袖套民兵咋咋呼呼:“去街上巡逻,看见小妖就抓起来!”笨啊,典型的打草惊蛇。
洪卫青去车站。他拍马屁又吃马屁,头一个站出来揭发大妖;今日又向周书记毛遂自荐:“晓得小妖肠子几个弯,我去邻县查个水落石出!”
周书记派人查小妖,催县里对大妖早点定性,给百姓一个交代;用心着力,也为报父仇,周翻译死在日本人手里呀,他现在咋会放过日本杂种?
大妖终于被抓了!天怒人怨啊,谢天星盘点历史冤仇就为等时机:套用一句名言,我要杀日本老鼠!去牢监服侍服侍吧。夜里凑近同间犯人耳朵,说大妖以前咋样寻欢作乐。他们羡慕嫉妒恨呀活动活动手脚。狱警呢开一眼闭一眼。我再给大妖心里加点料,变声变成水杏儿、她爸妈闯进大妖噩梦。哈哈,他萎靡不振了,挪去茅坑。我给他脚底送蛇影!他大惊,翻落茅坑如饮醍醐哎,我舞风雨塌了土墙盖茅坑!黑名单第一个对头死在我眼前啦,比传闻提前一个月!
小妖也露妖脚。洪卫青查实,以前在邻县聚赌,最近可能回来了。
今日,洪支书来电话:“卫国刚才去收野猪夹,听到豹子洞里邻县口音,十多个人啊还有小妖!谢岭下民兵去拦路口了,叫祥子也带人围过来。”
余小芳在医疗站值班呀放下电话走小阳弄,半路看见祥子哥。他听完笑了:“小妖钻空子,以为别人种完早稻就会打瞌睡。”刚好看见援朝走过,“去做泥水匠?出个公差,跟我回家拿枪拿麻绳,去绑小妖再绑十多个赌徒。”
谢援朝缩头缩脑缩手缩脚:“绑这么多?就我俩?”谢祥子笑了:“你啊真是绣花枕头!怕啥?腾云、菱儿已上山采药草;叫上他俩,四个足够。”
柴腾云清早爬龙女崖,想去仙人滩看看。谢菱儿同行,听着树丛里杨梅鸟拖长声音“杨梅——血滴红”,拾小石头扔过去:“野生杨梅刚泛红,它操心啥唷。你呢刚办起根雕厂,又操心药草资源,还想兼个药草种植园园长?”
东风有意风脚软,她话里藏了嫉妒:云哥叫荣娟去学药草加工,又为她筹划药草园,忘了我更懂草药?想把我拴身边?宝钿姐说过,我是贤内助。
柴腾云不懂女生心思,隔靴搔痒:“荣娟到月底该学成了。帮她画一张蓝图呀。”没听见回答,转头见她侧卧岩脚左拳支太阳穴,“哪里不舒服?”
谢菱儿竖右手食指按嘴唇:“嘘——快卧倒呀别被人发现。”指向对面崖底,“看豹子洞!哦,又忘了你日里不戴眼镜。小妖在洞口窥探呐,又冒出来几个。昨夜在洞里聚赌?咦,半山腰岔路茅草丛伏了好多人,盯牢崖底。”
柴腾云侧耳凝听:“唔,卫国哥学杨梅鸟‘血滴红’,声音有点急。”
隔着四五千米的山谷哎,一个龙耳尖,一个猫眼亮。谢天星骄傲:七年后我就出生啦囊括他俩优秀基因,那才叫做天赋异禀,没输在人生起跑线。
柴腾云还反应灵敏呐当即想到学鸟叫是号令,鸟出巢兽出窝要开始抓捕啦!从书包掏出一圈长带,在大树系活扣:“我去盯牢小妖,你去岔路口。”
他顺着长带溜崖底,抖散活扣收长带,见四周追呀逃呀,小妖亮匕首东戳西划,卫国哥避锋芒退几步,小妖趁机逃出包围圈爬陡崖,奔向三岔路。
谢天星担心谢菱儿武艺不强赶到时被小妖划伤破相:我该出手啦,顺着路口三面风势舞转,旋风飞砂走石!小妖像野猪乱窜啊,撞上一个人影!
是谢援朝,仗着身后有祥子哥压阵,莽莽撞撞冲过来。他见小妖被砂石砸得脚步踉跄,又见腾云脚下生风从岔路追来,就操之过急,抢功冒进啊。想表现得强悍些神勇些?只会更可笑哎,被小妖一把勾牢头颈,匕首封喉!
小妖怨毒啊红了眼,朝谢祥子嚷嚷:“枪扔地上!跳到路下草丛!你敢不听话?”匕首用点力,谢援朝皮肤当即出血,以为没命了“哇哇”乱叫!
谢祥子见腾云已经追近,借茅草蓬遮身,朝他点头做手势;事已至此,只能按计行事啦,慢慢地放下双筒猎枪,一步一步退向茅草丛,迈下去。
小妖得寸进尺:“蹲下去!两手抱头!敢站起来就戳瞎你眼睛!”他夸海口啊随手扬匕首,突然一粒石子飞来击中他手腕,真个酸麻呀:“哎哟!”
好个飞石击腕!谢天星心里喝彩,柴腾云得了他爸真传哎。
柴腾云闪身过来反扭他两手:“跪下!”谢祥子跳出茅草丛,拾匕首试锋口:“日本人的凶器质量蛮好哎,做得三角刮刀一样。援朝,伤得咋样?”
谢援朝捂伤口龇牙咧嘴呐,听到关心勾起恨心:“拿麻绳绑紧他!”
谢菱儿赶来了,打开随带的医药箱,准备给他包扎。洪卫国也赶来了:“好啊,连这一个也没逃掉!去我家吃中饭,再搭乘部队卡车押去西镇。”
“等等我!”扭屁股气喘吁吁,她从小芳嘴里听说了之后紧赶慢赶呀;凑近儿子头颈,看见血糊沥拉当即怪叫一声晕了!刁人毛病多,见血就晕?
饭后,扭屁股向祥子提要求:“援朝负伤光荣啊,没想要村里多给工分;叫腾云给顾师傅递句话吧?援朝假使在东申港,不用走东家做西家啦。”
谢天星佩服她那条舌头奇了葩了极品了,说得儿子没犯浑,成了第一功臣;算盘珠更打得溜滑:去年,谢岙壮劳力每日10个工分折算1元;援朝“走东家做西家”,每日1元2角;假使在东申港做泥水匠,最高1元5角哎。
谢祥子不想在外村和她费口舌:“等腾云几时有空,为你走一趟。”
柴腾云见援朝头颈缠着绷带呐,不计较他在月亮湾的劣行了:“好吧,递句话;没把握啊听顾师傅答复。菱儿,一道去东申港,回来普查药草。”
半路,看见苑儿拉着手拉车。她说去采苔条,大猪吃口旺,洋番薯不多了。
谢菱儿担心她身体:“记得怀孕三四个月?重活叫如丰哥来嘛。”苑儿瞥一眼云哥,忍不牢诉苦:“他呀没空,连石岗坡柴路的朝向都忘记了。”
谢天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盲婚哑嫁又没煞气,宠出懒汉了!
柴腾云吐出一口长气:“车子交给我。”菱儿笑了:“苑儿抓着免费的壮劳力了,搭便车回家吧。祥子哥押小妖他们也在路口,已联系了部队卡车。”
水苑儿惊喜啊,扫视他俩身上:“没受伤吧?抓到小妖,会太平喽。”
柴腾云和谢菱儿从东申港回来,去海涂。他轻轻耙起海苔放进箩筐,拖到潮沟;她搅拌海苔漂净海泥,一大把一大把抓到车里。满一车了。柴腾云见大水蜻蜓群接群,擦地乱飞,远处雾蒙蒙:“乌风猛雨要来催了,快走啊!”
他肩套车索,手握车把;谢菱儿在后面推车。上了柴岙机耕路坡度大啊,两人全身前倾。雨云撒脚追上来“哔哔啵啵”,当即声响大起来,“哗啦啦”撞在柴溪,爆起水花层层叠叠。柴腾云连忙拉车拐进路边打石塘的悬岩下。
他俩全身没一根燥纱,好像泡在水里。山风忒霸蛮,吹得谢菱儿长发飘飞,又钻进衣裤像冷蛇游走。她牙床发抖,两手交叉团结了肩胛。柴腾云从腰后塑料袋掏出毛巾、衣裤:“听天气预报,随身带来了。你揩一揩,换上。”
“你也冷啊!”
“别推啦。出汗时毛孔张开,冷雨捂身上会冻病。我嘛自有办法。”他捋一把脸上雨水,脱汗衫绞浑水,转身朝悬岩外,一个“啊”音拉长了不停歇,好像赶拢风雨声撞到对面山脚,又倒收进嘴里。龙马精神啊后背冒白气!
谢菱儿赶紧脱了揩干,换上他的罩衫罩裤,见又长又大蛮像以前老戏的龙袍啊;云哥不是演员吊嗓子,用气力费精神哎:“别‘啊’了,转身吧。”
柴腾云两手拉着汗衫角挡风:“当即吹燥了。看,像不像门帘?”
“门帘?穷开心。风口呀,身上全水珠!别动,帮你揩干。暖点了吧?等雨停了,拉车去苑儿家,你换上如丰哥的衣裤。我俩衣裤都得烘干呀。”
水苑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菱儿姐身上“龙袍”咪咪笑。
谢菱儿装作没啥事:“在打石塘悬岩躲雨啦。”脸不争气,出卖她心思,腾一下热起来;想起爸昨夜也笑咪咪呐:“假使女婿像腾云一样,龙马配……”夫唱妇随,妈直截了当:“马有龙性嘛,菱儿跟他前世有缘……”她觉得被妈搔心尖痒痒地,顺嘴溜出一句:“他还没松口呐。”哎呀语病,承认自己追他。
水苑儿等云哥换了衣裤出来,陪她进房间:“你也换上我的。等烘干了再穿上各自衣裤回去。幸亏荣娟姐在西镇,她假使看见了,会问东问西。”
谢荣娟回村会想到婚嫁!谢天星急着趁早掐灭她念想,让谢菱儿少个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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