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章留言】先发制人,本章“制”了扈二芹、张美美、长脚,斩其十指才能擒恶人!有些土的洋的“十指”被斩了,还会哭着喊着跟着恶人走黑道,不想留条命见明天的太阳呐。
松子吓醒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没见过余小芳呀,咋会梦见她也在干爸房间?莲心姐和水苑儿又咋会同睡一床?八棍子也打不到一堆嘛。干爸不在梦里,不能放回来啦?小金也不在梦里,真的是我亲哥?立马要分手?
松子懵懵懂懂。谢天星本想借梦警示,乘除加减,上有苍穹,她不在云叔的女人缘里!对猪弹琴?她还能感觉旦夕祸福,立马要和小金分手啦。
小金见她神情恍惚,过来拍肩胛:“起床吧,准备准备。我妈刚才电话,下午来上海。”见她目瞪口呆,“忘啦?你昨夜答应把婚事定下来呀。”
松子如闻惊雷,答应过?这几日老是心不在焉。那个嫌疑要命呐!求惠子拿主意?臭嘴在梦里笑成那样,假使面对面会像刀子一样。咋办?陷得越深越看不清路……求美姨?律师有职业道德,从没听她说啥家长里短。横想竖想,豁出去了!把自己上下捯饬了,朝小金扔下一句话:“一切等我回来再讲!”
松子见到美姨,臊眉耷眼盯着自己指尖,吭吭哧哧,脸上像火锅又是红油又是白汤:我做得,她像太阳呀照见了做得和做不得,有啥说不得?只怕我挨一通法律词难解死结,甚至越解越死!更怕隐私外泄成玻璃人碎一地啦!
洪抗美没催她,递过热茶:“侬约我在法律事务所见面,想照规矩办事?好啊,侬呢算时间付咨询费,我呢提供帮助,绝对保护当事人隐私。”
松子放心啦口齿流利啦,说了来龙去脉、蛛丝马迹,自己首鼠两端。
洪抗美为她补脑:“大事小情摊开来无边无际,卷起来能捏手心呀。真相总是没糖有点苦,别再肚里做文章,挤夹缝拖泥带水;回家讲明,让小金打电话问他爸妈,有没有远亲名叫钱初根,是不是在他家生女婴。假使空穴来风,千好万好;假使问实,药丸再苦再噎也得趁早吞了,把过去格式化忘了吧,青春是创可贴嘛能自我修复,理顺之后装点阳光心态正能量,活出最好的自己。”
谢天星见洪抗美一箭双雕哎,帮松子拨乱反正,又为银云解燃眉之急——更是销了心腹大患,扈二芹即使没气死也会怕得要死呀,怕说嘴打脸。
松子担心后果:“真相黑糊糊,小金会想不开吧?听说他妈会撒泼耍赖。”
洪抗美看透了扈二芹:“他妈现世报呀被打脸吃闷鳖。侬开导小金,不知者不罪;只要里外瞒牢,别人不会大惊小怪,现在同居多散伙也蛮多。”
松子回家,“昨夜星辰昨夜风”,曾经悸动颤动跳动,爱情的车轮风情万种从眼前轰轰烈烈驶过啦,尾气穿透四堵墙壁,清冷,清醒;如今见了小金就像见了白开水,没一星半点荷尔蒙,心如死灰——怨天尤人,尤那个扈二芹!
怨女痴男,小金如雷轰顶!对簿私堂,呆若木鸡,只能默哀了,搬出去。
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扈二芹从街面退群了缩家里,肩胛不宽能扛事啊端碗水打脸打落门牙和血吞。邻舍高兴了:判若两人哎吃暗亏被谁矬了?
谢天星高兴不起来:以前老师一句批评就威慑了,现在都得打肿脸才退缩?
洪抗美像编剧,改完松子的剧本当即丢下了,急着下笔给白毛拟续集,几杯苦咖啡提神,外松内紧,调兵遣将,布下杀阵,前哨战一步步围拢。
她去苑儿家,刚坐下就掏定心丸:“下毒嫌疑排除了!明摆着呀医院证明、现场勘查记录、法医解剖结论。白毛挥刀斩着自家手脚,捉进去了。”
水苑儿泡咖啡,青萍递来杯子:“太好啦,白毛一败如退潮二败如山倒!”
洪抗美啜一口,头一次放松了言行:头颅微扬,两掌抱手肘,架着二郎腿,圆圆的大脚趾隐在丝袜绕来转去,好像为最近的组合拳伴舞打节拍:
“证据链成立啦。一、柴如丰在本子记了白毛的话:‘偷带毒品越境,来钱快。我有熟人。’二、鹏子去作证:‘柴如丰在租赁站讲过,跟人合伙,何时何地进出边境。洪律师为此投石问路,还报过警,110有记录可查。’三、明珠送去录音录像:‘长脚招认,去年带柴如丰去中转站,见过那个熟人。’四、荣娟送去白毛公司的账目复印件:‘那段时间,多笔资金流向那个熟人。’”
松子听得眉飞色舞:洪律师今日高兴,破例剧透一点内情。每句背后藏着精彩故事呀。譬如复印件,娟婆飞檐走壁,夜入白毛公司?用手机还是眼镜式偷拍装置?洪律师肯定提点了,四两拨千斤,打到白毛痛处,里外开花!
嗨,是石菲菲提点了:“策反找松子,她跟惠子心眼活,想起一出是一出。”
石菲菲要布下一个活局呀,出刁牌,逼张会计摊底牌;再朝白毛老鼠肛门塞黄豆,顺风吹火,撩了老鼠毛——外热里胀,保险会发疯,窝里咬!
谢荣娟找松子布置任务。松子说:“用不着PS照片。监听到白毛淫乱,时间地点内容全晓得。借此做文章发短信,让白毛、张美美狗咬狗,一嘴毛。”她有自知之明,“反间计要拼脑子比心眼,还是惠子在行。白毛肚里几条蛔虫,张美美肠子几道弯曲,惠子都熟透熟透,这几日躺床上啊有的是时间。”
惠子腿上生疔疮,去医院听专家说流程:等熟透再开刀;药纱布塞刀口,换药时拔出来;至少四五次才长出新肉。惠子听得心惊肉跳差点得精神病。
松子上班时提起。谢荣娟说,容易呀找天星,她有祖传秘方。
是啊,谢天星手里几个偏方,能对付皮肤病痤疮疥疮疔疮;接到电话,带着黑膏药来上海:“贴个两三次保证奏效,脓尽长肉,还你一双美腿。”
现在找惠子算是找对人啦,白毛这几日绝对不来骚扰不会发现卧底。
惠子揿手机键甩诈弹,阳间人做阴事,一报还一报还白毛阴损呀,让他以为张美美有大动作,雇了私家侦探;让张美美以为白毛有新欢,要过河拆桥。妙手逗弄,以毒攻毒恰到坏处准能离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三岔口摸黑斗吧,老鼠窝里勾心斗角爆出精彩戏码;闹凶了,张会计会心乱了,飘摇不定。
天上不掉馅饼掉陷阱,张美美晕了。乱世出懦夫,张会计来了。一方戏台几人唱,谢荣娟和菲菲商定了坐着没动,不劝降不激将更不献殷勤,等他开口。
张会计叹苦:“白毛太薄情太现代,啥都当成道具用旧要扔。我算活明白了,帮亲不帮理没好结果,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呵气会结冰,赌一把改变吧!美美也忍了多年。白毛在她身边布眼线背地操控。”看一眼菲菲,“我外孙也是白毛的种;大河涨水小井满,等扳倒白毛给两个……一个小公司总可以吧?”
老狐狸光溜油滑,探风向试水温,进两步退一步明码标价,划地为界。石菲菲见事情有五分拿手,还得他拉偏架做催化剂以毒攻毒呀,爽快答应了。
张会计从包里摸出四五张复印件,以前白毛转手毒品的汇款单、转账凭证:“成交,给这么多啊。我铁嘴钢牙不怕白毛盘查,你们别漏我名字。”
他骨子里是怕事的主哎。谢荣娟接过复印件:“好汉做事好汉当!即使闹大,我们在台前顶着,跟你不搭界没半毛钱关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不不,别误会。”张会计满脸堆笑影,“不坏了规矩就好。”
都说贼不走空。白毛乱源啊眼乌珠睁得贼亮,以为甩出一把好牌能乱中取胜——被反算了,洪抗美按路数换成烂污牌,每一张都有后坐力能坐实毒案哎。再说,胖子瘦子劫持水苑儿蹂躏逼供,大案不惊天也惊地!白毛被捕了,揭发胖子前几日听了小妖毒计以身试法。当时为啥不阻止?脱得了天大干系?
偷鸡不成蚀老本,他把自己蚀进看守所,步步惊心,关了两日!据说旁证不足,放出来“监视居住”。谢天星懂的呀相当于软禁,随时会捉回去!
惠子在松子面前自鸣得意:“有对手才显出我高手!阴吃阴,解气。”
阴吃阴,蜈蚣独怕田蜒螺。石菲菲观察了:“白毛鼻头气歪脸发绿,像被人揿在草坪;闷头发呆不发火,不晓得想啥,钥匙好几次插不进办公室锁眼。峰回路没转啊,几时整出他痴呆症?让他有命捞钱没命花钱,才更解气。”
白毛离开看守所时,看前看后看天看地,草木皆兵啊,怕警方放长线钓大鱼钓更多案底,又怕手下人变节,引来贩毒的黑吃黑伺机灭口,还怕银云人记仇会全力扑杀。他退缩家里当作特护病房,吹响集结号把几条狼狗都牵去看家护院。公司只留了值班人、门房老头;人力不足物力补,安装摄像头壮胆。
摄像头在谢荣娟眼里形同虚设,她在黄衫外加件黑夹克要出发。
裘继元拦牢:“白毛辣手啊,假使认出侬会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先到网上买仿真脸皮吧,800元一张,不差那点钞票。或者举报,叫警察去搜枪。”
谢荣娟不爱听:“官样文章‘拖’字诀,走了风声凉了黄花菜。落水老鼠已被抗美姐套上绳圈啦,我去拉紧绳扣;否则,它会爬上岸抖脏水。”
是啊,谢天星看着白毛藏污纳垢,现在损兵折将差不多清零啦。石菲菲打听了,长脚今夜轮值监控室。手下败将嘛,就算两手两脚都捏枪也挡不牢谢荣娟来去如风。假使踩点有大斩获,抠出枪的来历,把枪案毒案串并连环了,能套牢白毛老鼠,送回看守所。去哨探就是玩得他心跳呀,趁他病,要他命!
围墙只两人高嘛,谢荣娟一个旱地拔葱,“嗖”地飞身上墙;脚尖一点,像片树叶落地。估计了摄像头盲区,闪身掠影;听声辨位,监控室防盗窗开着呐,捏牢铁栅栏,气力灌进两拳拉开空档,弯手伸去开门,闪进之后关门。
长脚正嘚瑟呐,交叉着两脚掌搁茶几,拉开抽屉掏枪抛着玩,捏着枪管斜一眼视屏,侧耳夹话筒:“放心吧老板,没人来。”放下枪,挂了电话。
谢荣娟轻敌啊不会托大,一招黄龙游泽匍匐近了沙发背后,出掌,五指贴牢枪柄,枪管由下而上急点他腰间、腋下、肩头:“去关对面摄像头!”
长脚缩身弓背不敢出大气,听到指令连声响应:“好好好——手不会动啦。”
“熊样。”谢荣娟伸枪管点他肩头,“解开了,动你的手吧。关啦?照原样坐好。”她站他对面晃动枪管:“有枪油味,真枪哎。白毛两手空空?”
“有,有两把。PPK制式今夜带回家了;M9A1型的锁进老板桌抽屉。真枪,打得死人。他通过网络买来。存盘里有资料。”长脚起身,把插头连上彩印机,拉出两张截图,“就这,不会错。白毛进了贩毒网,见别人刀尖舔血枪口玩命,也去买来手枪不离身;去过训练场,摸枪上膛,打靶打个六七环。”
弱将手下无强兵,谢天星笑长脚皮松哎,没挨打就问一答十。
谢荣娟乐了太乐了:“嚄,抖底子交投名状啦!我不请自来,身上藏了录音笔。你想好了?要不要改口?譬如,刚才的话是逼供啦不作数啦。”
长脚肩胛抖一下,随即输诚输得刮拉松脆:“不用改口!混得好才叫混,混得不好是小混混。以后,明里给他打工,暗里给您当特工做策应。您拍拍巴掌,我就站出来作证围事。您坐这里,从门房看进来是死角。刚才穴道被点,我就晓得谢岙武功!剁手族吃一堑没长一智啊,跟着白毛耍花枪玩心眼。上次去谢岙,以为长寿老人耳聋眼花坐着乘风凉;唉,没火眼金睛也该看出仙风道骨呀,不晓得深浅,得罪高人。幸亏高人没跟我交手玩真的,想起来心里发毛。”
谢荣娟“呸”一声:“你也配玩真的?唔,贼人贼智,长记性学乖了。”
长脚顺风倒,倒着甜头越发积极,掏钥匙从橱里翻出两盒罐头:“一点小意思,咖啡。上次带柴如丰去缅甸时买来,不不,毒贩子送的——您说得对啊是证据拿回去……”突然压低声音,“坏了,老王来了!发现动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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