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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爱……吗?

“叮铃铃,考试结束时间到,请考生立即放下笔,停止答题,并将答题卡,试卷和草稿纸按从上到下的顺序放在桌面上……”

闷热沉寂的教室里像是注入了一汪冰水,所有考生呼出一口气后纷纷将答题卡,试卷和草稿纸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摆好,然后神色轻松地等着监考老师宣布考生离开考场。

易景云在铃声响起后堪堪把试卷答完,之前不断的去看墙壁上的挂钟,秒针的不停的滴答声让得他握笔的手心都开始出汗了,当写完英语作文的最后一个单词,打上句号时,易景云连忙将笔扔下,生怕因为多写的几秒钟被判为违规作弊处理。

“考生可以走了。”热得汗流浃背的监考老师说出这句话后,所有考生便向门外蜂拥而去,幸好记得这是在高考考场,稍微克制了一下各自激动的心情才没有发生门口拥挤的时间。

易景云先是重重送了一口气后,再起身跟在他们后面出去,走出教室,易景云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暗叹道:“自由的气息!”

接着便把之前存放在考场外的雨伞,装资料的包,矿泉水这些东西收起来,毕竟考场里不让带这些与考试无关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自己又要带着去奔赴考点,所以只能存放在外面了。

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刚刚考完的是最后一门外语,这个外语不只是指英语,俄语,日语,德语等等许多种语言都包含在内,只不过易景云选修的是英语,所以分在英语的考场罢了。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易景云吓了一跳,过了几秒后,“轰隆隆!”雷声大作,看着片刻之前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心里不禁感叹这六月份的天真跟女人的脸一样说变就变,不过这样正好手上的雨伞派上用处了。

易景云在脸上感受到第一滴落下的雨后便将伞撑开,果然这雨立马就下了,紧了紧手上的水和包后,易景云连忙向宿舍走去,还要收拾行李呢。

今天高考结束,学校不允许毕业生在学校留宿,可能是怕压抑已久的他们在学校惹出事吧,所以早早就下了通知,晚上还会有老师去宿舍检查的,遇见一个赶一个。

不过易景云无所谓,班上的人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去吃顿散伙饭,然后去唱K,再之后男生要么网吧包宿,要么回家,女生要么唱一夜,要么也回家,当然,一般回家的都是家离得不远的,像易景云这种回家的车在晚上是不运行的人理所当然的选择了网吧包夜。

毕竟,他也是个网瘾少年!

“唉,英语难吗?”一回到宿舍,易景云就遭到舍友的盘问,没办法,宿舍六个人有四个选了日语,目前来讲,学日语的好处已经体现出来了,毕竟,他们爱的日语小电影很多没字幕。

“难是不难,但是我的位置正好是教室四个风扇的中间,热得我没心态考试,感觉有些都是乱写的。”易景云想起这个就烦躁,本来平时英语成绩就过个及格线,还指望这次高考英语能爆冷的,结果爆是爆了,却是心态被热爆了。

“啧啧啧,我也快被热死了,不过,我的日语应该考得挺好的,毕竟也经常练习的嘛!”室友李三寿收拾好了后,凑过来猥琐一笑。

易景云恶汗了一下,然后将东西打包后便对着李三寿一摆头,接着对宿舍其他人道:“我们先去网吧了,待会儿吃饭我们直接过去。”

宿舍里其他的人基本上家长今天就过来把他们的东西给带回去了,但易景云和李三寿两个要明天才能把东西弄回去,今天回家的车已经停运了。

给爸妈打个电话拍着胸脯说发挥正常后,易景云就撑着伞向校外走去,看着这淅沥沥的雨,和校门口举着花花绿绿的伞向外走的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浮生如云之感,然后雨就停了,太阳就出来了。

真是六月天啊!

“太阳如同新郎出洞房,又如勇士欢然奔路。”易景云突然轻声说出这句话。“你说啥?”李三寿正在他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待会儿自己在游戏里要大杀四方,结果他半天没反应,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得好奇道。

易景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然后迷惑道:“啊?我刚刚说啥了?”“什么太阳什么勇士的?你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李三寿收起伞,靠近来古怪的看着易景云,这家伙语文也就那样,怎么能说出这些有腔调的话?

“没啥,就看书看见一些有意思的就记下来了,刚刚乱说的。”易景云打个哈哈,也不想多说啥。不知道为什么,自三天前过了十八岁生日后,易景云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梦的内容是啥自己也都忘了,就感觉奇奇怪怪,各种光怪陆离的感受,然后就记得有个声音一直再问他:“你爱……吗?”。

是的,易景云这几天老是梦到有个声音在问自己爱啥吗?爱啥吗?可是每次问时,那个问题的宾语就会被嘈杂的环境音给挡住,“fuck!”易景云低骂一声。

“咋了?你不会是高考结束,给乐疯了吧?”李三寿看着易景云脸色老是变换,有些忧心忡忡,这过去是有例子的,有些人高考压力太大,神经一直紧绷着,结果高考一结束,紧绷的神经一松,搞得脑子一短路,人就疯了。

易景云把伞一收然后小声对李三寿说道:“你说,老是梦见爱啥爱啥的,是什么预兆啊?”“哟!喜欢谁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李三寿惊呼起来,然后对着他挤眉弄眼。

“呵呵,当我没问。”易景云快步向网吧的方向走去,不理会这家伙在后面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这李三寿的名字怎么想的,跟个二大爷似的。

易景云当然有喜欢的人,哪个男生高中没个喜欢的女生,而且自己初中还是泡过班花的,高中当然不会停止那颗闷骚的心。易景云是理科民族班也就是尖子班,不过自己的学校要取个与众不同的名字所以叫民族班,而他喜欢的那个女生是文科平行班,也就是文科普通班。

当初在一次课间操时,那个女生从楼上下来,易景云在走廊上一眼就看见了在人流中的她,然后就对她心心念念,这可能就是一见钟情吧,易景云时常这样想,但他却又不敢去,就只敢在操场上东张西望找到她位置后,便时不时偷看一眼,要是在吃饭或者去商店的路上看见了,易景云得使劲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才能不笑出来,过了好长的时间,他才从各种渠道不动声色的知道了她的名字——杨飞敏。

知道这个名字时,易景云脑中突然浮现了杨玉环,赵飞燕两个人名,真是好听呢!

后来易景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鼓起勇气,终于,在之后他每当遇见杨飞敏时,就会盯着她看,希望她能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到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结果别人每次扫了他一眼后就看向别处了,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跟她说上一句话,随着将要毕业,这段纯情少男的暗恋之旅,怕是要就此消沉了。

“想什么呢?上号啊!本野爹罩你飞。”李三寿拍了一巴掌,将易景云从深思里给拍醒,然后招呼他赶紧上号。

这是个黑网吧,机子挺多的,学校附近最不缺的就是网吧了,易景云每次都想着翻墙去上网,但每次都只能想想,被抓住的后果对他来说太严重了,要通知父母的,他着实不想让爸妈为自己在学校操心。

不过李三寿倒是常客了,虽然被抓过一次,但是竟然没有通知他爸妈,这让看戏的易景云有些白为他担心了。

进入加载界面后,易景云切出桌面,打开浏览器搜索“普通本科的哪些大学更好”,回车键一按,无数帖子和花花绿绿的广告一起弹出来,易景云叉掉广告后,随意翻看着帖子,突然感觉眼前的电脑屏幕上的页面许多的红色区域开始放大,夹杂着黑色的纹路让得自己视线充斥着红黑色,这个模糊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你们若不悔改,都要如此灭亡。”易景云像是梦呓般念出这句话,然后突然清醒过来,摇摇头,看到界面左下角的滚动广告区在用红色标注着“德国科考队在南极洲附近捕到一只大型海豹。”

易景云一看就知道这是假新闻,要知道在灾变过后,世上的物种除了人类之外都像是二次进化了一般,一个个的更加凶猛强壮,这一旦遇上了大型海豹,除非人类带着重火力,不然被吃得连渣都没有,这几个人能抗着多少火力,还去南极,笑话!

不过,易景云看着这个假新闻,还是有些心里堵得慌。

索***开了,就切回游戏去了,不管这些。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过了几个小时,易景云的手机响起了两个世纪前的老歌铃声,一下把沉迷在游戏里的两人给拉回来了,这近几年来,掀起了一股复古的潮流,易景云为了紧跟潮流,便把铃声给换成这个。

“喂?哦哦!我们马上就到。”言简意赅的电话,易景云挂掉后便马上将注意力转回到游戏上,嘴里说道:“他们要去聚餐了,赶紧打完这把就走。”

旁边的李三寿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嗯了两声便又操控着鼠标去白给了。

“你爱……吗?”易景云玩着玩着突然耳中传来这个声音,吓得他打个寒颤差点把鼠标扔出去。

赶紧四下张望,除了奋力投身在游戏的各位网瘾少年,啥都没有。

这时,屏幕上的巨大的“失败”二字又将他拉回神,摆了摆头,心里安慰道:“幻听,可能是做梦的原因,搞出幻听了。”

接着便起身关掉电脑拉着李三寿出了网吧向聚餐点赶去。

“李记饭店,就是这了。”易景云走进饭店后,立刻就看见了班上的同学都到的差不多了,店里也没别的客人,应该是直接包场了,毕竟每个人交了一百块份子,不差这点钱。

高中最后的散伙饭,真正吃得没多少,全在那儿喝酒,平时几个自诩能踩着箱喝的好汉这下有机会分高低了,你一瓶我一瓶的碰,所有人更是互相敬了起来,女生们也都满上酒杯互碰着,虽然喝的难受,但一两杯还是要意思一下的。

易景云这时候也已经灌了三瓶了,往常喝个一瓶就没喝的他在这个氛围下,也是一口气喝了三瓶,然后又抱着一瓶干,这啤酒虽然第一瓶难喝,但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要继续喝了。

易景云笑着看向班上的一个女生,她叫唐皛,是他的前桌,也是班上最受男生欢迎的女生,因为她好看又活泼,不像一些别的女生一样扭扭捏捏或者男生勿近,她经常跟男生称兄道弟,大大方方的。

两人前后桌关系很好的,有时候甚至会开出互相是男女朋友的笑话,不过易景云知道这是假的,因为她这么受欢迎,自己和她成情侣有些不可能,更何况楼上还有个文科女生自己也一直暗恋着呢!

虽然自己也挺喜欢唐皛的,但知道自己和她是没啥可能的,就只能平时当个好哥们儿一样,就像现在她在和各路男生女生笑嘻嘻的时候,自己也就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一如,自己偶尔偷看杨飞敏一样。

自己真像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易景云不由得自嘲道,虽然他不算多么的帅气,但也不丑,不然自己在初中怎么泡的班花?嗯……是靠自己有趣的灵魂,优秀的成绩和课堂上偶尔的风头,要知道初中自己的作文可是经常当范文的,毕竟那是出众的文采,但泡到班花应该还有……呃……更加无趣且平凡和不好看的其他男生,毕竟一对比就会发现自己那时候的综合分应该还不错。

不过在高中,优秀的人变多了,无论是从成绩上,文采上,颜值上,自己显得都不太起眼,而有趣的灵魂……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沉默寡言了呢?哦!是从那个初中的女朋友在半夜打电话给他提出分手的时候起吧,那也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自己躲在被窝里玩手机,虽然热得汗流浃背,但还是满是兴奋的等着那个女生发消息过来,结果就等来这么一个电话。

什么在人失望的时候会感到冷如冰窟,真是扯淡,听到自己“被”分手的消息时,自己除了热还是热,不过好面子的自己,沉默了一会儿后就回了一声“嗯!”我想这应该能让自己变得洒脱,看上去对被甩感觉很无所谓吧!不过,鬼知道自己自那之后为什么会变得不近女色,哦,是女生勿近了。

好吧,看来自己现在连有趣的灵魂这一优势也没了,易景云耸耸肩想到。

这时候,唐皛正好看过来,易景云连忙举起酒杯,洒脱一笑,像是隔空敬酒一般,又是一口灌下去,“嘶!”真够苦的啊!

这瓶酒喝完,易景云知道自己再喝就要趴了,索性自己喝的慢,叫的酒都被拿完了,自己也乐得吃两口肉,还有龙虾呢!交了一百块可不能就光喝几瓶酒,虽然自己现在看地面都摇摇晃晃,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这笔账还是得算清楚。

“去唱歌了!”这时候班上的生活委员喊了一声,女生和一些男生便向外走去,就剩几个酒蒙子还在这儿奋斗,过了一会儿,易景云摇摇晃晃的和李三寿走出来,已经快到半夜了,街上没几辆车,毕竟只是个小镇。

易景云终于能体会到为什么那些喝酒的人总是在别人说他醉了的时候,猛的一摆手,然后舌头打结地说道:“我没醉!”此刻他就是这个感受,知道自己在干嘛,意识也清醒,但是走着走着,就会往路中间走去,而且身体东摇西晃的,就是立不直。

不过他这还算好的,只是路走不稳罢了,那几个刚刚喊最牛的话,喝最多的酒的家伙,走两步就趴地上了呢!

“你爱……吗?”易景云迷迷糊糊间突然又听见这个话,想到这之前被这个问题吓到了好几次,不就是梦到过这么一个问题吗?搞得他一直出现幻听,烦躁无比,不由得酒精上涌,破口大骂:“爱你妈!”

旁边几个个人下了一跳,李三寿也是喝得满脸通红,不过他要比易景云强一些,见状对旁边的人说道:“景云发酒疯呢!这几天他就这样神神叨叨的,别管他。”

这时候易景云摇摇晃晃的看着几个室友,嘴里吐出:“你们知道……什么……是爱吗?”

话一出口,他们就笑了出来,嘴里嚷嚷着:“爱不爱不知道,但你坐车吐了要罚二百”“爱情就是麻花”“……”这几个单身屌丝在这胡乱分析,真正找到女朋友的几个这时候早和自己女朋友一起走了。

当易景云一伙人到KTV时,里面时不时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虽然是大包间,但一下来了三十多人还是显得拥挤,幸好剩余的十多个回家的和开房打牌的人没来,不然这个包厢是容不下的。

二中理科319班最后的狂欢开始了,唱歌的,打牌的,聊天的,开黑的,吃果盘喝酒的,都聚在一起,今晚过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虽然平时大家有网络可以互相联系,但是毕竟真人是无法像在学校那样说话了。

易景云正打着游戏呢,麦克风给传到这边来,看了看大屏幕上正在放的是《稻香》,于是按捺不住那颗闷骚的心,和正在唱着的麦霸唐皛一起合唱了起来,“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著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著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突然插进来的男生果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易景云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再加上包厢里各种声音乱糟糟的,所以也就没人指出他唱跑调了。

一曲终了,易景云略微有些自豪得意,别看自己虽然可能唱不太好,但是比起那些连麦克风都没胆子拿,只敢在宿舍里发出噪音的屌丝男,要好多了,至少,爷不怯场。

当下一首歌前奏响起来时,那个让易景云烦躁几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爱……吗?”而包厢里闪烁的五彩灯光也让得易景云眼神恍惚,像是看见了另一片世界一样。

这时唐皛也走过来,眯起眼睛笑着开口道:“哎哟!小云子,挺不错的嘛!”

不过这时候易景云听不见她说了啥,脑海中的声音一直回荡着,加上周围的嘈杂声,音乐声,本就还有些迷糊的易景云感到一阵头疼,而这时唐皛说话时的“哎”字口型和脑海中的“爱”字重合,易景云下意识的以为刚刚听见的是唐皛说的“你爱我吗?”

虽然有些惊喜,但易景云觉得还是太唐突了,我虽然是喜欢你,但这个“爱”字还是有些为之过早了吧!再说还有一个杨飞敏埋在心里呢,哦,还有自己的前女友,她其实要比这两人更好看。

易景云心里承认自己真他妈是个人渣,还没吃到碗里的,就惦记起锅里的,甚至还要念着没下锅的。

不过这时候的他看到这个漂亮前桌好像在跟自己“表白”,那得回复她啊,她这么笑着看着自己,要是拒绝她了,她肯定会很没面子很难过吧,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虽然对她只是喜欢,但管它呢,“爱”以后再慢慢培养吧!

易景云聚起麦克风,心里念叨着:“别了,敏儿,别了,前女友!”真不知道他现在满脑子迷糊的情况下是怎么想的清这么多感情的?一个多情的杂种!

“爱!”雄浑的男低音通过麦克风盖住全场所有的声音,说话声,音乐声,碰杯声,甚至还有个像是在放屁的声音。

易景云觉得此刻自己像极了泰坦尼克号里莱昂纳多饰演的杰克环抱着露丝,迎着汹涌的海面说出“you jump,i jump”一样,帅气又深情,但当他适应了打在自己脸上的各色灯光时,他看到了迄今为止最令他震撼的画面,龟裂的大地,肆意流淌的岩浆,地表像是波浪一般此起彼伏,无数城市陷落进去,在低垂的乌云后面电闪雷鸣画面有着像是翼龙一样在飞行的怪物,澎湃汹涌的海里立起来的巨大怪兽,一个巨无霸踩着正在喷吐熔岩的火山口,这幅画面像是综合了《哥斯拉》《环太平洋》《世界末日》等等各种灾难片一样。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了这个,但易景云隐约间像是在哪里看到了这个画面一样,哦……在梦里,光怪陆离的梦境中,自己像是看到了好几次这个景象,只不过每次醒了后就不记得了,但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让自己看得如此清晰,还让自己想起来梦中看到过,难道自己又睡着了!

不得不佩服易景云真是够大神经的,在这种末日景象中还能走神,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脱口而出那个“爱”字时,一股常人看不见的光柱从这个小包厢里通天而起,白璧无瑕,上至九天,下达九幽,在这个平静有安然的夜晚,世界像是停滞了的一块怀表突然又开始走了起来,并且向着未知的时间点不断的走下去。

“你哎啥呢!”易景云眼前的末日景象突然消失,转眼又回到了这个KTV,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所以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饶是以他的粗神经也有些顶不住,而这时他也明白了人家根本不是在表白,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罢了,于是他似是蹭痒一样扭了扭脖子,然后不好意思道:“刚刚被蚊子咬了一下,叫出来了,呵呵。”

在这么一个合情但不合理的解释后,大家又开始各玩各的了,谁能注意到包厢门关着怎么会有蚊子进来呢!

易景云见大家没看向自己后,松了一口气,面前的唐皛又回去掌麦了,易景云又是轻松又是遗憾,遗憾的是她刚刚根本不是表白,自己还是又自作多情了,看来还是没能和她有什么超同学情的进展,轻松的是,自己不用面对真的和她在一起后的在包厢里会面临的尴尬场景,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能继续惦记着文科班的杨飞敏和自己初中的前女友。

呼!真够贱的啊,易景云放下麦克风凑到旁边打扑克的男生堆里后心里默默对自己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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