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出云山】
越州乃是多山多水之地,山多陡峭,无路可行,但好处却是水深能行船,此时石广立等人便乘坐着一艘麒麟帮的船只,一路向西北行去。
何不全看着石广立站在船头,知道他又在想事情,悄悄拍了一下郭麒麟,问道:“你可知昨日你父亲与石兄弟说了什么?”
郭麒麟昨日被父亲赶了出去,哪知道说了什么,便道:“我也想知道”
见郭麒麟像似不愿告诉自己一般,何不全便有些生气:“洒家好生与你说话,你怎的不愿告诉洒家”
郭麒麟见他这样子便也有些生气:“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
听完此话何不全面色涨红,站起身来大叫一声:“呸!洒家早看你不管,你莫不是女儿身,不然为何朱颜粉面?”
郭麒麟见其无缘无故羞辱自己,心中也是怒气丛生,拔出佩剑大喊:“你为何无故羞辱与我?莫非是觉得我郭麒麟好欺负不是?”
还未等何不全说话,站在船头的石广立便说道:“郭帮主是欲让我做那方正派的掌门,只是为何是我,这其中关节我也未曾想明白”
何不全着急问道:“那石兄弟可曾答应?”石广立笑笑不说话,这何不全本就是个急性子,如何耐得住这般,便更着急了:“石兄弟你倒是说啊,这般婆婆妈妈,可急死洒家了”
石广立并未作答,一旁沉默已久的郭麒麟却张口说道:“你怎的这般愚蠢,石大哥此行乃是去往秦州,如此不就已有了答案?”
何不全拍头说道:“是也是也,那便是说,石兄弟已答应做那掌门了?可石兄弟功夫连洒家都大有不如,如何做那掌门?”
郭麒麟却反驳道:“石大哥的聪明才智连我都不如,如何做不得这掌门?只要做了这掌门,要什么功夫没有?”
石广立怕他二人又吵起来,便对郭麒麟说道:“郭贤弟为何要从家中偷跑出来?你父亲既为麒麟帮帮主,那便会有不少仇家,说不定这些人会绑架你以此来威胁郭帮主”
“石大哥你是不知,成日在家练武枯燥乏味,近来又听闻舜州(秦州以东、越州以北)出了一名女侠,一手剑法出神入化,独自一人闯入白马山寨,击败白马山寨十二奇人后全身而退,可惜这女侠并未留下姓名,有人认出所用剑法乃是天易山庄的天易十八快剑,所以江湖人士就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天易女侠”郭麒麟继续道:“小弟也想像这般,在江湖上留下我的名字”
石广立并未作答,只是心道:“这白马山寨十二奇人还略知一二,只是这天易山庄又是何门何派?”
正准备询问郭麒麟,船家此时却说道:“几位船客,这前方出了这山口便是秦州了”说罢便继续摇船。
眼看着前方山已到尽头,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大川一览无余,三人心中各有感触。
【秦州·九里城】
墨玉昂贵,非富家子弟不可持有,遂大街之上绝大多数人只着黑衣。
“满城之人皆着黑服,甚是壮观”郭麒麟惊叹道
“郭贤弟可知为何如此?”石广立问道
“听父亲说起过,此事是因秦州百姓皆敬仰之人,商君”停顿片刻郭麒麟继续说道:“秦州本为混乱之地,民不聊生,人命如草芥,盗贼强盗肆意横行,法外之人皆聚于此,后商君来到此地,传授百姓习武之法,几年之后盗贼强盗便不敌,商君趁此机会收服这些盗贼强盗之流,如此一来百姓强盗皆感激商君,但百姓与强盗仇恨仍在,私底下仍争斗不止,商君得知此事,便聚秦州习武之人,于凌霄山建烽火台与凌霄城,留下那些武艺高强之人,创凌霄殿,自领第一任殿主,以此保护秦州百姓,维护江湖秩序”
“贤弟说的不错,凌霄殿至今已是第四任殿主,可贤弟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一时兴起,倒是忘记了此事,这很简单,秦州之人皆喜穿黑服,腰挂墨玉,乃是因此为商君之喜好,传承至今已成习惯”
何不全在旁道:“此事秦人皆知,无甚意思,洒家倒是知道,这代殿主是个女子,叫王倩茹,其武功奇高,世所罕见,据说商君亦有不如”
郭麒麟不屑道:“再高能高到哪去?有我父亲高?”
何不全倒也不生气,淡淡说道:“你父亲可敌得过泊州(大陆最东,位处大海之边)那疯子?”
郭麒麟惊讶道:“难道这凌霄殿殿主打的过那疯子?”
何不全说道:“何止?当初这王殿主在泊州办事,在大街上被这疯子撞到,王殿主并未怪罪于他,可这疯子不知好歹,竟当街大骂王殿主奇丑无比,王殿主气的脸色涨红,一招就将这疯子打翻在地,这疯子说疯也疯,说他笨他却不笨,从地上爬起便跑”
石广立好奇这疯子身份,便问道:“这疯子又是何人?”
何不全看了他一眼,说道:“石兄弟此前一直在山内,不知此事倒也正常,这疯子原本是泊州琅琊楼台(泊州原最大情报组织)的楼主,好像叫什么付问东,听人说是得知了一件不该知道的事,被人一夜之间屠了满门,这些人何其残忍,将这付问东绑在柱子上,将付问东的亲人妻子,一个个当着付问东的面杀掉,等有人发现之时,除了付问东被绑在柱上神志不清,整个琅琊楼台已无一活口,后为了避免付问东看到琅琊楼台再想起此事,便将其烧毁了,可谁知付问东也因此疯掉了”
(作者的话:我本来想把书名取做《风云际会十三州》,讲这十三州江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