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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夏树

夏树很少做梦。

迷迷糊糊中,夏树以为自己睡在马车里,身边还坐着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女人。女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嘴里哼唱起童谣,似乎是在哄她入睡。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夏树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屋子的床上,立即像只兔子般警惕地坐起身。她快速检视一番,自己身上衣物依旧完好,老夫人给的香囊也挂在腰间。她稍稍安心,认出屋子是二少爷他们昨晚睡的地方,不见有其他人。两个女娃儿在窗外屋檐下唱着童谣劈柴。她们年纪还小,却已经能熟练握住柴刀把劈柴。

日头已经挪过正午,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想到二少爷薛全,跳下床想出去找寻,但是双腿依旧有些疲软,差点踉跄跪倒在地。

外边有人听见声响,掀开屋里的帘子走进来。

是白先生。

“夏姑娘可是醒了。”他伸手想扶夏树起来。

夏树没有搭理,自己撑着床边站起身:“二少爷呢?”

“公子已经进山。”他收回手摸出扇子张开,轻轻摇了几下,“嘱托在下代为好好照顾夏姑娘。”

夏树想起早上的事情,不禁深深自责。竟然就这样让二少爷独自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她决定立刻出发去找薛全。

“不用着急。”白先生微微笑道,递过来变戏法一般拿出的几枚枣子:“夏姑娘受了风寒身子虚,还是先吃些东西垫一垫。”

“多谢先生的关照。”夏树执意要离开,“二少爷要是有什么万一——”

“山中无老虎,是故猴子才能称大王。如今已是纵虎归山,焉会有猴?”

他脸上显出自信满满的笑容。夏树如今也十分讨厌这种仿佛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恨不得随手抄起什么东西直接怼过去,但终究还是碍于礼数。

夏树转向白先生,轻轻问道:“先生,是又知道些什么?”

“姑娘以为,世间有妖怪吗?”白先生反问。

“有也罢,没也好。”夏树瞄了他几眼,不以为然道:“只有先生您和二少爷会关心。”

“确实如此。”白先生叹了口气,终于收起手里的扇子:“所以在下想要知道,公子时常挂在嘴边说什么十年前——”

“先生。”夏树严肃打断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白先生抬起头,脸上满是笑容。他的模样原本就十分俊俏,笑起来以后的模样更添几分亲近。

“赶紧出去寻二少爷吧。”

夏树丝毫不领情说道,掀开门帘想要出去。不想捕头高旭一直候在外边,拦住自己满脸堆笑说:“姑娘,薛二少爷吩咐要咱们在这里陪着你。再说老捕头跟着呢,我们人生地不熟,没有向导也不认得路呀。”

这话结结实实卡在夏树心坎上。大山不比薛家庄和县城,要是没有熟悉的向导别说找人,恐怕自己也会在里边迷路。

“姑娘要是硬要去找薛二少爷……”捕头高旭又继续说道:“要不就求着老捕头的儿子给带个路?”

夏树连忙以手遮嘴,压着想到那人模样生出来的阵阵恶心。

“多谢捕头的提醒。”

她侧身让过捕头高旭,向门外边的院子走。白礼和捕头没有阻拦,跟在自己身后一起离开。院子梨树下坐着昨日同睡在厨房的女子,正在用手补筐子。两个小女孩围绕在她身旁哼唱童谣,瞧见夏树走近,又立即蜷缩到女子身后,似乎依旧很怕生。

白先生看着她们露出笑容,变戏法般拿出几只果子放在夏树手里说:“小娃儿们向来不喜欢在下,这些就麻烦夏姑娘了。”

说罢,他和高捕头走向梨树下的桌子,旁若无人开始喝酒谈笑。两个女孩慎慎探出脑袋,一直盯着夏树手里的果子。

只不过是几个从县衙里拿的寻常果子而已。想到这里夏树心肠一软,对着女孩们说:“我先去给你们洗一下再吃。”

她径直走进厨房。不料这家的男人就站在里边,嘴里依旧嚼着豆子,不断发出咔嚓的声响。

夏树立即反身往门外退,可没想到男人竟然会直接从后边抓住她的手。她的心口一紧,使劲想把手拽开。可男人劲大,反将她一把拉进厨房的深处。

早先夏树强压在内心的恐惧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出来,男人却忽然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厨房门外:“做什么?”

女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前,手里抱着一个木框。

“做饭了。”她瞥向外边的屋子,“大娘喊你进屋子去替她看着。”

两个女孩也怯生生往里边探头。男人于是朝地上啐了口痰,松开夏树往外走,临出门前还不忘使劲把女人推倒在门板上。

等到男人身影完全消失,夏树才终于强堵上心里惊恐的缺口。她站起身,捂住嘴努力不让藏着的眼泪滚落下来。

“跟你们城里人待一块儿去!”女人低声说道,又伸手递过来一块手巾:“擦擦脸,都给哭成什么样儿。”

那是夏树昨天晚上给她绑在手上疗伤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过,看着就好像是新做的。

“谢谢。”

她接过手巾拭去眼泪。果子掉在地上,皮上差不多全是肮灰。两个女孩子正眼巴巴盯着果子,伸手想要去拿。

夏树摇摇头,起身拦了一下:“脏的,不能吃。”

她捡起果子,拿过水缸上的舀子盛出一瓢。虽然老太婆十分苛刻地警告过不许用水,但现在里边都是二少爷薛全早上打来的。果子浸在水里很容易就洗净污尘,夏树又取过刀在砧板上切成小块,摆进碗里递给了两个女孩说:“以后洗净了才能吃。”

女人伸手准备接果子去喂给孩子。夏树却看着她的手,粗糙黝黑甚至还有些脏,便劝她先去取水洗洗干净。

“没啥两样。”

女人揶揄道,拿过一块自己吃下。夏树摇摇头笑了,拿水瓢取水先给两个女孩洗了手,然后才端着瓢小心翼翼靠上前:“洗净手吃东西不会得病。”

“城里人就是讲究。”

女人没有再拒绝,把手直接浸没在瓢里。灰暗的颜色漫开,清水渐浊。夏树叫女人等等,倒去污水重新取了一些,让她把手摊开慢慢冲洗。最后,她将手巾递给女人,让她慢慢擦了几下手:“看,这不是干净了许多?”

女人狐疑地将双手在门口照进来的阳光下张开:“咋看着还是黑的呢?”

两个女孩跟着过来,同样摊开自己的手。女人瞧了一眼她们的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你们倒是白的。”

“是白的!”

女孩跟着笑出声。女人于是侧身看着夏树,拉过她的手同样摊开:“哟,快瞧瞧,这才是白的!好看!肯定是城里的小姐!”

“哪里的小姐呀,不过是薛府的丫头罢了。”夏树怕她不能理解又补充说:“也就是服侍别人干活的。”

“哦……俺们原来是一样的呀。”

听到这话夏树不禁愣了片刻,眨眨眼仔细打量了一番身边的女人。她看着又瘦又小,脏兮兮的头发粘在一起,身上穿的也是发黑的麻布粗服。夏树虽不是插金戴银、遍身绫罗,但上下收拾得十分体面。

她俩一样?

夏树没再往下想,挤出笑容问道:“我名叫夏树,夏天的夏,一棵树儿的树。你呢?”

“俺没有什么名字。”女人挥挥手,走到厨房灶台旁:“都是随便喊的。”

夏树看着女孩:“娃娃呢?”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当年是老夫人亲自给夏树起的名字,这女人和孩子却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她们这能是一样的吗?夏树又是一阵心生怜悯,看着门外院子说:“这回有个教书的先生在这边,可以让他给起个名。”

女人开始收拾厨房预备做饭:“不用了,没啥两样的。”

“对了。”她忽然转过头看着夏树,“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少爷,他们干嘛要进后山里去?”

“二少爷?”夏树为难地笑了起来,“他呀,觉得这边山里有妖怪,一定要亲手抓出来。”

“哦……妖怪……”女人移开眼神瞥向外头,“什么妖怪?会说话的狐狸吗?”

夏树不知为何想到了白先生,噗哧笑出了声。可不想这个时候男人突然闯进来,推开她直奔女人。

“野种!”男人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按在灶台上:“哪来的胆子敢骗我!”

他好像一发狂的野狗,拿起擀面杖在女人身上使劲锤打。夏树被这般可怕的模样吓懵,直至听到两个女孩的哭声才回过神,起身挡在她们身前,然后紧咬嘴唇强压下内心惊恐,喝止道:“住手!”

男人根本没有听,把女人从灶台拽倒在地,抬腿又狠狠踢了几脚。这里不是县衙,更不是薛府,她说的话完全没有用。

夏树瞥见在手旁的水瓢,急中生智拿起来在缸里取了水,一把泼在男人的脑袋上。他缓缓转过身,沾水的表情更是凶横。

夏树心里的恐惧不减反增,强打精神紧绷身子,尽力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在颤抖。不过男人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看向夏树身后。

原来在厨房外面站着这家的老太婆。

“回屋里待着。”老太婆似乎已经见惯了这场面,轻描淡写般说道。

男人的气焰这才有所收敛。他从夏树手里抢过水瓢在地上狠狠摔碎,又对着试图起身的女人肚子踹了一脚:“再骗我,我弄只鸡一样弄死你!”

他得意洋洋骂道,又往地上吐了口痰才大摇大摆地离开。老太婆目送他离开,然后走到厨房门口,一眼就瞧见地上的水渍和已经碎成两瓣的瓢。

“赔钱的东西!还想要弄坏多少个?”她板着脸又看向两个躲在夏树身后的女孩子斥道:“哭丧吗!还没死人呢!”

两个女孩怯弱,不断抽涕想要止住哭声。夏树蹲下抱住她们,回头瞪着老太婆怼道:“这都是你家儿子刚才砸的。”

老太婆令人厌恶的目光在夏树身上扫过。

“哪个给你问话了?”恶毒仿佛从她脸上的皱纹里满溢而出,“也是跟这没规矩的贱骨头一样,少爹妈的管教!”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管教出这般的无赖。”

夏树紧咬嘴唇撇下这句话,起身径直走到女人身旁。她看着似乎伤到了内腹,手一直捂在肚子上,不时发出呜咽声。

“懒鬼,别装死!”老太婆骂道:“起来生火做饭!”

“你儿子打伤人了!”夏树愤愤不平地表示。

“不听话就是活该挨打!”老太婆理所当然说道,从门外捡起一捆柴丢在女人面前:“等孩子醒了记得还要过来喂奶!赶紧的!”

夏树真想上去扇她几个耳光。可这里终究不是薛府,她不能在外面给主人家招风惹雨。

女人用手撑住灶台艰难坐起身,将木柴放到一旁拆开。老太婆这才没有继续絮叨,转身离开厨房。

“娘……”

两个小女孩子立即跑到女人身旁低声抽泣。女人抱住她们轻轻安抚:“没什么,没什么……”她爱怜地轻抚两个女孩的头发,“帮娘把火生起来。”

夏树原本只是想跟女人套近关系,好有人能陪着一起进山找薛全。可如今这般模样,她觉得自己不论如何不能当作没有看见。

“我来弄吧,你歇一歇。”

她扶着女人先躺下,然后收拾厨房预备起火造饭。女人似乎很过意不去,叫来年纪稍大的女孩子,取下腰间的小刀给她去劈柴,又喊过年纪小的女孩去拿火折子。

“让娃娃们陪着你,还是我来吧。”

夏树走近女人说道,顺势从女孩手里借过小刀。只见刀柄上边缠绕着脏兮兮的布条,底端还有半个不知是什么的装饰物,已经差不多被磨平了。不过使起来倒是很锋利,劈柴就像是在切豆腐。

年纪稍小的女孩这时递来火折子,夏树点燃草杆送入灶眼,拉动风箱开始催喂火头。火势渐旺,不断吞噬柴条发出噼啪声响。她揭开锅盖,往里边倒进早就准备好的粟米和水。

“东西……东西掉了。”女人说道。

夏树回过头,瞧见女人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递过来,是老夫人送的香囊。她感激地放下小刀拿过来,重新在腰间绑好。女人也收回小刀,捡起柴木顺手帮忙丢进灶眼里添火。

“这种地方……”夏树看着她问道:“你没想过走吗?”

“走?能去哪儿??都是注定了的事情。”女人叹了口气,“俺生在这边,家就在这边。”

“这哪有半点家的样子。”夏树知道会有些冒犯,但还是决定把话给说透:“等二少爷回来就给他说,请他带你们一起回城里!府邸里边地方很大,大小房间有几十个!”

她说个不停,反复告诉女人薛府里面有多么繁华,吃的是白米细面,喝的是美酒佳肴,衣服也穿得体面。女人却不发一语,抱着肚子起身让两个孩子先出去院子里玩。

“还是跟我们一同去城里吧。”夏树搭住女人的肩膀劝慰说,“那边没有人会欺负你们的。”

女人却抬起头,轻轻拍拍夏树的手:“没事,家里男人也就有时凶了点,平时也不会把俺们怎么样。公公和大娘也老了,家里的事情将来还要俺操持哩。日子也就现在是苦了一点,不过将来就会好了。”

女人看着夏树,面上浮出苦笑。随后,她弯腰从灶台后边搬出一只小坛子,打开坛子的封口,里边是一些做好的酱菜。

“男娃娃是俺给喂的奶,等他长大了肯定会对俺好。”

女人取出酱菜盛在碗里递给夏树,让她尝一尝。夏树用筷子挑了一小口,这是用豆酱腌的野菜,说不清是苦还是涩。

“可你终究不是娃娃的娘呀。”夏树放下筷子说道。

这话似乎戳到女人的心事,她看着外边长叹一口气。夏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院子里两个女孩子十分欢快地绕着高捕头,原来白先生从怀里变出两个鸡蛋,让他剥了壳分给两娃娃吃。

她其实早就注意到女孩相貌和这家男人有几分相像,但是夏树不准自己再继续往下细想。

“她们呢,你想她们将来也要继续留在这种地方?”夏树问道。

女人摇摇头:“不然呢……既然生在这里,那就都是注定了的事情,只怪俺从小没有爹娘,也没办法生出男娃娃来……”

“你可以叫她们一起到城里来!我也是没有爹娘的人,可二少爷和府里的老太太都对我极好!他们肯定也会对你们好的!”

夏树有些激动。

“真是可怜……”女人看着她叹气,“可怜啊……”

夏树愣住了,怀疑面前的女人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会看着自己直说可怜??这家人连名字都不给她取,她凭什么可怜自己???

“既没有爹妈,也没有家……”她像个姐姐般轻轻抚着夏树的脸颊,面露爱怜:“……再怎么着,人也得有个家。有家才有根,有根才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什么命。要是俺们跟你一样进城里,俺跟娃娃们就没家,没根,没底了……兴许吧,有个几天好日子过。可要哪天,你不在了,这个什么府也没有了,俺们又会要去哪儿?。”

“不可能!”夏树脱口而出道:“那是薛府,跟外面其他地方不一样的!!”

“都一样。”女人说道,“这柴有根的时候是树,没根了就是柴。”

她顺手把枯柴送入炉灶,看着火头将其吞噬殆尽。夏树直直愣在原地,女人的话像一根刺,突然深深扎在了她毫无防备的心上,竟然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女人却看着夏树笑了起来。

“这边日子是苦了一点,可俺跟娃娃有个家。有家,就有根,有根就能活。将来啊,肯定会好起来的,姑娘就别操心俺们,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此时,老太婆又出现到厨房门口,粗暴地打断女人道:“少偷懒,娃娃醒了,快过来喂奶!!”

女人放下碗,看向夏树点头致意,然后捂着肚子摇摇晃晃走出厨房。

夏树望了眼她远去的背影,感觉心里好像这碗里的野菜,道不清是苦,还是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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