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就是拉薇妮亚经常去森林的原因吧。”老沃特雷看着那个躺在草坪上的瘦弱男子,眼神之中充满了虔诚。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你是,犹格·索托斯吗?”老沃特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在家族古文献中记载过,犹格在不同的维度中均以不同的形象出现,见过其真身的人寥寥无几,但凡看上一眼就会立刻导致疯狂与毁灭。因此,他对眼前的陌生男子还是抱有迟疑。
“你让我来这?是为了什么?”老沃特雷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真的无法明白,眼前的人怎么就是那个太初全能的永生之主,但大脑一直在像他传达这个明明是不需要争辩的事实。
“我-会-离开,拉薇妮亚-她-需要-陪伴。照顾-好-她”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做的,可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你应该还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老沃特雷的眼神变得愈发阴翳,身上的长袍在徐风中摇摆。
“我-离开-拉薇妮亚-伤心。”威廉欲言又止。
“好吧~好吧~我想你告诉我的已经够多了,所以那次的召唤仪式是成功的吗?”老沃特雷设想,如果眼前的是犹格·索托斯,那就代表那次的仪式是召唤成功了,但这又和古文献集记载的又有些出入。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也许是其他因素。
老沃特雷看着威廉,希望得到回复,而威廉却刻意的回避了这个话题,如果说是因为仪式召唤的话,那他现在早就不该存在于这里了,所以可能只能是犹格自己来到这里,而恰巧遇到了召唤的仪式,产生的奇怪反应。
“我-逃来的”威廉说出了不想回忆的黑历史,“未来-我-不存在了。”
威廉的这句话,让老沃特雷大之一颤,很显然未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犹格索托斯不得不来到这里,但到底是什么事?让一个原本高高再上的神明,竟然堕落到如此田地?
“我不会问你关于未来的什么事了,我也活不到那时候,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是老沃特雷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回忆起,昨天梦中,威廉通过某种精神控制,带给他所谓的未来记忆,他已经很明白了。
“仪式-需要-力量”
老沃特雷,无言无语,孤寂的背影倒是像极了某个身影。
威廉默默地叹息道;“如果,我真回去了,那一切是不是都不存在了。”
——
眼前,威尔伯沃特雷的双眼让老沃特雷不禁回忆起了与威廉之间的对话。
真是搞不懂?把妻儿丢下一个人拯救世界的桥段怎么会出现在敦威治这样一个落后偏僻的小村庄子里。
“威尔伯,你说你的父亲,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威尔伯不直达该怎回答,他对父亲的记忆不过也只是很早之前,换句话说,他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父亲,只有不断的成长学习,才能更加靠近父亲的脚步,和祂站在同一个风景线上,俯瞰祂眼中的世界。
之后的十年里,老沃特雷一直不停地在购买家畜,但却很少看见农场里,会有很多牲畜,村民也渐渐习惯了他们一家,也不在过多打听关于五朔节前夕和万圣节之夜举行神秘仪式。
1914年九月老沃特雷又扩建农舍,原本是窗户的改成了一扇坚固的木板,因为窗户靠近东面山墙,因此老沃特雷特地修建了一条木质通道与地面连接起来,顺便还加装了防滑条。
而二楼总会时不时的发出类似于山顶石柱圈附近的气味,这种气味说不清楚是那种味道,但臭是一定的,只是区别于平常人们所熟悉的臭味道罢了。
1915年五朔节前夕,发生了地震,惊动了村民,万圣节晚上,随着哨兵岭燃气的一堆篝火,地下又传来轰轰的响声。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被村民归为了巫师老沃特雷干的好事。
1917年,战争开始了,为了集齐新兵打仗,征兵委员会将目光放在了这个衰落的村子,但就像前面说的一样,这个村子很是怪异,区域性大规模的退化引起了政府部门的注意,当时特派了几位官员和医疗专家去敦威治主持工作,顺便还邀请了媒体。
沃特雷一家的事也被《波士顿环球报》与《阿卡姆广告人》周末故事,弄得人尽皆知——威尔伯的成长是如何离奇、老沃特雷的黑魔法、被封印的农宅二楼、群山里奇怪的轰鸣声……而当地居民,则咧嘴耻笑那些被丑化的奇奇怪怪的故事,毕竟现实和童话还是有所却别的。
1923年,威尔伯十岁大的时候,老农宅迎来了第二次大翻修,这次威尔伯差不多已经和成年人一样了。
为了腾出空间,沃特雷祖孙二人丢掉小部分木料,打通二楼所有的隔墙,移走阁楼地板,在房屋之间,留下了巨大的开阔地。
在迎来的第一个春天里,夜鹰会飞到老沃特雷的窗沿,而他却只能躺在床上,半截身子入了土。
1924年老沃特雷离世,临终前他嘱托外孙——按时喂它,注意用量,在为你父亲打开大门之前,别让它出去,否则一切都得完,只有外来的它们,才能让它生效。。。只有它们,旧日支配者正等待着归来。。记得用完整版的751页的那首赞美诗为犹格索托斯打开大门。点燃监牢……
沉重的气氛顿时压抑整个房间,拉薇妮亚尖叫了起来,夜鹰也尖叫了起来,嘈杂的鸟鸣渐渐地渐渐地沉寂在了天边。。。
“它们没有抓住他。”威尔伯轻声地笑了笑,拉薇妮亚在一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