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阿忠!”吕清婷兴奋地招着手。
阿忠干劲跑过来阻住吕清婷。
“别跑出来,下着大雨呢,你也想生病是不是?衙门里已经有大多的人都病了,你这个军师可不能生病阿!”阿忠言语充满关心。
吕清婷笑:“知道了,知道了,快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吕清婷非常急切。
“进去再说吧。”说着便轻拉着吕清婷进去了。
县令见他们回来了,也十分关心情况。
“怎么样?情况如何?”县令问。
阿忠顾不得说话,先往桌上倒了杯水喝,而后粗鲁地坐在了桌子上,虽没油文气,倒有几分侠气。
“东面九百里的桃花镇,我们几个人骑着马去的那里,果然有一个药铺在卖所谓的解药。”
“他们都有解药了?那一定是他们干的!”吕清婷不假思索。
“别急,听阿忠说完。”县令劝吕清婷稍安勿躁。
阿忠继续道:“可是我们去询问了那家药铺的老板,说是有个不是镇子上的人大批卖给他的药材,那老板也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所以为了谋利,就花大价钱买下了。”
县令沉思,而后道:“你有追问吗?”
“那老板说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卖药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他部下的局……”阿忠也很无奈。
县令一时心里没有了想法,便问吕清婷:“清婷,你有何想法?”
吕清婷厌恶地嘟起嘴巴。
“如今……只有设个陷阱,让狐狸自己跳下去了。”
“吴姑娘总是有办法。”阿忠道。
吕清婷浅浅地一笑:“我们只要把那些药材同老板买来,一方面是给这里地村民治病,一方面我们再与那老板说,药材不够,让他把消息再散播出去,我就不相信那只狐狸会不露尾巴!”
县令听了吕清婷的建议,也表示赞同,立刻私人拿出五百两银子,让人把那家药铺的药买下来。
此事交代好以后,县令又道:“现在就差人到药铺附近打埋伏了,你们谁想去?“”
衙差个个是当仁不让的,都表示愿意去,这下子,县令倒是思考了一番,终于道:“阿忠你去吧,你自己挑几个人去。”
还没等阿忠开口,吕清婷倒是先开了口:“我去。”
堂上的人都笑了起来,连阿忠都跟着笑了。
“五姑娘,你的聪明才智我们这些粗人是万万比不上的,可是我们不是去科举,也不是去比赛,是去抓人,靠的是蛮力,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瘦骨头瘦肉,待会喝罪人一顿追,就够你搜肠刮肚的了,你啊,就不要为难自己了。”有一个衙差似带嘲笑地安慰道。
吕清婷自认是个女强人,有什么男人能干的活他不能干,当初还为姐妹们换过桶装水呢!
于是吕清婷抬头挺胸,为自己鼓劲:“小瞧人!难道天底下一定是女弱男强,女子就一定比不的男子了?我偏要为女子挣一口骨气,抓人怎么了?我也会抓,到时候是搜肠刮肚还不知道呢!有种就带上我,没种的孬男人才不敢带上我!”
那衙差被说的又生气又好笑。
县令只好做和事老道:“好了好了,阿忠,让清婷和你一起去吧,阿忠,你还要人手吗?”
阿忠似乎很自豪地回答道:“不用了,其实吴姑娘不去都无妨,不过是个毛头毛脑的投机倒把之人,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一个人足够了。”
县令点点头,他相信阿忠的能力,再加上清婷的机智,他们两个人一起班事情,应该不差。
正在这时,去买药材的小卒回来了。
吕清婷立刻上前去查看,一边道:“我去把药材给大夫,让他立刻煎药吧!”
哪知县令阻止道:“不可。”
“为何不可?”吕清婷奇怪地问。
“我们一旦制药给百姓服了,罪人就会知道,也就不会落入圈套了,这药材也是偷偷和老板交易的。”
吕清婷想了想,觉得有理,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可是……这样拖着……好吗?”
“不用担心,有大夫看着,而且这毒不至于丧命。”县令进一步解释到。
吕清婷终于放下心来,和阿忠一起去埋伏。
两人骑马来到桃花镇,在药铺附近的客栈里住下。
天色还早,所以吕清婷就先来到阿忠房间聊天。
喝了一口水,吕清婷突然问:“阿忠。”
阿忠站在窗前,正在看药铺的动静,阿忠的房间可以看到药铺的正门,而吕清婷的房间可以看到药铺的后门。
“嗯?什么事?”阿忠问。
“你们县令怎么这么有钱?”吕清婷想起那五百两银子。
阿忠笑了,你是要说县令贪污?
吕清婷摆摆手,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阿忠坐在了吕清婷身边,悠悠开口:“县令祖上是极富贵的大官,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
“原来如此。”吕清婷点点头,难得做官的能有一个不显富,不揽富的清廉之人。
“阿忠,你跟着县令有几年了?”吕清婷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四年了,不过我快要走了。”阿忠似乎有些遗憾。
吕清婷显然对这个消息起度的震惊。
“走?走哪里去?”
阿忠的眼里明显地就有了悲伤,和一丝莫名的东西。
“我的家本就不在这里,家里是丝绸庄,几年前,父亲让我继承家业,我逃了出来,如今奶奶病重,我必须要回去了……”
“丝绸?那你的浅薄无知一定是装出来的吧?哪有做生意的人家不读书的?”
阿忠痞痞地一笑“你猜对了一半,另外一半没有猜对。”
吕清婷到被激起了兴趣,追着问:“何解?”
阿忠自然乐意解答。
“我是读过书,不过在父亲的眼里,我就是个只会蛮力的败家子,我也确实没有你聪明,做事情总是冲动,我想,我这样的人,天生就不会做生意,可偏偏生在那里。”阿忠的语气里充满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