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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见

灵月看到狼人们拉着自己的蛋,顿时又火冒三丈,亚诺能感受到周围的元素又隐隐约约的沸腾了起来。

“别,灵月,你答应过我要和平解决的。”亚诺连忙阻止了灵月,要不然她这一击下去,狼人们估计连灰都不剩。

伊尔斯带领着狼人们拉着龙蛋来到了亚诺身旁,在远处时伊尔斯就看到了这惊天动地的双龙大战,但现在近距离看着狼牙瀑布此刻残破不堪的样子,宛如废墟一般,伊尔斯也看傻了。

“伊尔斯,你这惹是生非的东西,快把蛋还给灵月大人!”亚诺语气严肃了起来,对着伊尔斯怒骂道,趁灵月不注意朝伊尔斯眨了一下眼,伊尔斯一下就明白了,立马带着狼人们跪倒在地,“我罪该万死,不小心带走了灵月大人的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蛋在这里,还给灵月大人,要杀要剐,都听灵月大人的安排,一人做事一人当,蛋是我取走的,请灵月大人放过我无辜的族人。”伊尔斯边说,边在地上疯狂的磕头请求宽恕。

“还挺有担当。”灵月站起身来,走到蛋的旁边,用手贴在上面,感受着龙蛋里的生命波动,“算你们走运。”灵月说到,龙蛋里的生命波动强大而稳定,她的担心终于放下了。

“你们,可知罪?”灵月对着跪在地上的伊尔斯问道。

“我伊尔斯犯下滔天大罪,死不足惜,但请求灵月大人放过我的族人。”伊尔斯不断的请求着宽恕。

“起来吧,既然我的孩子没有事,也算你们照顾得好,我也就不打算追究了。”灵月说到,“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给予惩罚,否则我龙族颜面何存?”

“灵月大人请说。”伊尔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你们部落,必须终身侍奉于我,还有我的孩子。”灵月说道。

“这...”伊尔斯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灵月提出这种要求,这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伊万狼人族本就是屠龙起家,而如今却要为了活命给龙族当奴隶,这传出去岂不让其他种族笑话?伊万族也从此抬不起头了。

“怎么了?不肯?”灵月眉头一皱。

亚诺看出了伊尔斯的犹豫,连忙出来打圆场:“是这样的,灵月,伊尔斯的部落叫伊万部落,祖先伊万是屠龙起家,估计有点想不通。你也是,伊尔斯,伊万先祖屠的龙我也有耳闻,那是一条兴风作浪害人性命的恶龙,灵月大人可是来自东方的高贵龙神,这两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况且你们伊万族侍奉灵月大人,不就相当于灵月大人成为你们部落的守护神吗?有一位真龙龙神守护你们伊万族,我要是你睡着了都会笑醒,你还不知足?”

灵月被亚诺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伊尔斯也想明白了,真龙在这世上可是不常见,有这么一位力量强大的龙神作为部落的守护神,那才叫有面子呢!

“谢灵月大人,伊万一族愿世代侍奉灵月大人,尊灵月大人为伊万部族守护龙神。”狼人们跟着伊尔斯朝着灵月行了狼人族最高的抱拳礼。

“灵月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伊尔斯不好意思地说,他不想得寸进尺,但他却是要搞清楚,那就是关于失踪狼人的事,伊尔斯明白问出这个问题很有可能会跟自己预想的一样,招来杀身之祸,但他必须问,必须给族人,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说无妨。”灵月点了点头允许了伊尔斯的提问。

“当时我们想来归还龙蛋,却进不去,就只好派人在附近巡逻观察动静,但这段时间却失踪了七八个狼人兄弟,我就想知道,您知道这事吗?”伊尔斯硬着头皮问道,他要给族人一个交代,如果真的是灵月干的,那么伊万族就算死,也要报仇雪恨。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是我干的。龙,是不会说谎的。”灵月看着伊尔斯说道,一股威压让伊尔斯感觉到了压力。

“明白,灵月大人,怪我多嘴,我不该怀疑到大人身上。”伊尔斯连忙认错。

“无妨。”灵月挥了挥手,“不过既然我成为了伊万族的守护神,那么这件事也是我的事,你放心吧。”

伊尔斯听后,欣喜若狂,连忙行礼感谢:“多谢灵月大人,明日我就召集族人举办祭拜仪式,还请大人跟我回部落。”

“嗯,走吧。”灵月点了点头,“你叫亚诺,是吧?”灵月回头看向亚诺。

“是。”亚诺点了点头。

“你是个聪明的人类。”说完灵月便坐上了狼人的拉车。

“亚诺大人,先行告退。”伊尔斯对亚诺行了个抱手礼,便跟着车队走了。

目送狼人们和灵月远去,亚诺便抱着克洛蒂娅,一直坐在地上,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克洛蒂娅身受重伤,他十分的懊悔,如果不是灵月给的丹药,那克洛蒂娅便生死未卜,如今看着克洛蒂娅伤口逐渐愈合,气息慢慢稳定,自己才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等着克罗地亚醒来。

夜色逐渐褪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地撒在狼牙瀑布破碎的废墟上,太阳的温暖逐渐唤醒着森林里沉睡的生灵。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着,欢呼雀跃,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经过了昨晚的双龙大战,狼牙瀑布重新迎来了宁静。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唔”克洛蒂娅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浑身上下充盈着一股柔和的能量,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这时,克洛蒂娅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亚诺的怀里,雪白的脸颊上瞬间染上一抹羞红,这种平日里日思夜想的事,居然成真了,克洛蒂娅十分享受的靠在亚诺怀里,看着亚诺熟睡的脸庞,他抱着自己,靠在倒地的树干上,静静地熟睡着,克洛蒂娅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遇见亚诺的时候,在风雪山,一人,一龙,四目相对,他开心地笑了,那一笑,犹如一粒石子,在自己的心海里泛起了涟漪。

就在此时,亚诺也醒了过来,看着克洛蒂娅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吓了一跳。

“别动!”克洛蒂娅伸手挽住了亚诺的脖子,“就保持这样,我很喜欢。”

“别别别,姑奶奶,我错了行吗。放过我吧。”亚诺挣脱着克洛蒂娅的手,但克洛蒂娅却抱着死死不放。亚诺也放弃了挣扎,看着仿佛安然无恙的克洛蒂娅,亚诺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微笑着说:“没事就好,不然我可就太亏欠你了。”

“你这么关心我啊?”克洛蒂娅听着美滋滋的,笑着说。

“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卷进这场纷争丢了性命,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亚诺说道。“不过灵月可真强啊,连你都不是对手。”

“嗯,她确实很厉害,在我交手过的龙族中,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我们风暴之龙一族,本就以攻势凶猛,力量强大著称,她仅仅是一条水龙,却能胜过我的龙啸能量炮,确实非常厉害。”克洛蒂娅认真地说到,能让这位高傲的小龙女承认的对手少之又少,可见明月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快起来吧,我手都没知觉了。”亚诺求饶的喊着,克洛蒂娅撅了撅小嘴,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

“你现在要干嘛呢?这边的事也处理完了,应该没事做了吧,陪我一起玩吧。”克洛蒂娅哀求地看着亚诺。

“额...”亚诺一时语塞,天天跟这祖宗在一起,自己肯定得少活好多年,太磨人了,“我还要帮森林里的树精们修剪枝叶,先走啦。”亚诺找了个借口,就想开溜,却被克洛蒂娅一把拉住胳膊。

“那可不行,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把我从凌风崖上请下来,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回去哦。”克洛蒂娅狡黠地笑着,看她那机灵样,脑子里不知道装着多少鬼点子。

“我要先回精灵林地,还真有一些事情。”亚诺说到,“你先回凌风崖吧,你老跟着我也不是回事儿啊。”

“我觉得没什么啊,为什么一见面才没多久你就想让我走啊。”克洛蒂娅看着亚诺,眼里满是委屈。

“克洛蒂娅。”亚诺转过头来,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你是龙族,我是人族,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是一段注定没有结局的感情。我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而龙族的生命却是永无止境的,我的一生对你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我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悲剧,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亚诺也是心乱如麻,克洛蒂娅不懂,但自己不能不懂,人与龙之间禁断的感情,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克洛蒂娅眼睛红了,她紧咬着嘴唇,看着亚诺,她没想到,亚诺会这样拒绝自己,自己是那么的喜欢他,只因为自己是龙,他是人,跨种族的爱情,真的就那么难吗?克洛蒂娅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化身为龙飞入了云霄,不见了踪影。

“唉。”亚诺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但不这样说,克洛蒂娅是不会明白的,人的一辈子,就是幸福地过完短暂的一生,将精神传递给下一代。但龙的一生,是漫长的,没有尽头的,见证着一切的诞生,也目睹着一切的毁灭,游离在天地间,永生不灭。

“或许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吧。”亚诺自嘲地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自己看清了事实,所以始终与克洛蒂娅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不敢逾越那道跨越种族的红线,他不想伤害克洛蒂娅,不想在几十年后,看到克洛蒂娅守着自己老死后剩下的尸骸,空洞无神的样子。

克洛蒂娅在云中穿梭,眼泪止不住的涌出,她回到了凌风崖,只有这个寥无人烟的入云高峰才能带给自己片刻的宁静,为什么呢?克洛蒂娅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化为人形,不就是人类吗?为什么亚诺会觉得种族不同就无法在一起呢?

克洛蒂娅回想起了她和亚诺的相遇,风雪山,人间禁地,常年白雪皑皑,天气极寒,没有人生活在这里,克洛蒂娅一直喜欢住在寥无人烟的地方,龙族生性孤傲,独来独往,自己已经活了三千多年,看惯了一切的生与死,对世间的一切也就不感兴趣了。克洛蒂娅就这么静静地盘踞在雪地上,任凭白雪覆盖了自己的身躯,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巨大的雪山。

可就在这天,一个人类闯进了这个极寒之地,人类抵抗着彻骨的寒风,艰难地攀爬着陡峭的雪山,他不停地喘着粗气,但始终没有停止脚步,克洛蒂娅就这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爬山,心想他什么时候掉下去,但事实却与克洛蒂娅想的不同,人类终究是成功了,凭借着他的一些魔法技巧,稳固着身形,硬生生的登上了雪山之巅。

他朝自己走过来了,克洛蒂娅立马停止了动作,准备在他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狠狠地吓他一跳,再看着他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好好嘲笑一番。

人类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克洛蒂娅抓住机会,忽然张开双翼,一声龙吟响彻云霄,她正准备看着人类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但那个人类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兴奋地看着克洛蒂娅,咧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克洛蒂娅一下愣了神,从来没有不怕自己的人类,他居然还对着自己哈哈傻笑,克洛蒂娅看呆了,人类真挚的笑容仿佛一块石头,在她沉寂已久的心海里激起了一片涟漪。

“你不怕我?”克洛蒂娅问道。

“我当然不怕,我就是来找你的。”亚诺说到,“我叫亚诺,是一名探险家,听说风雪山上有神龙,就上来看一看,没想到是真的。”亚诺看着眼前的龙,开心地笑着,有生之年自己居然真的看到了真正的龙。

“你只是因为听说这个传闻就爬上了风雪山?真是不要命啊,人类。”克洛蒂娅忍俊不禁,没想到还有这么傻的人类,风雪山崎岖坎坷,高耸入云,环境恶劣,危机四伏,人类进入其中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没想到真有傻子来了,还成功登顶。

克洛蒂娅笑着,一阵雾气涌出,她化为了人形,雪白的长发落下,龙鳞变成的银白纱裙包裹着她完美的身线,显露出一种朦胧之美,克洛蒂娅光着脚,来到了亚诺面前,看着这个傻傻的人类,笑着说:“我叫克洛蒂娅,如你所见,是一条龙。”

亚诺看呆了,他没想到龙还可以化为人形,竟还是这样一位绝色女子,“我...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位女生。”亚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哈哈,你说话真有意思。现在你看也看够了,那你怎么下去呢?这上山容易,下山可就难了啊。”克洛蒂娅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能飞!”亚诺拍了拍背上的背包,好像有什么宝贝在里面一样。

“吹牛吧你,你能飞?那你怎么不直接飞上来,还费尽力气的爬山?”克洛蒂娅显然不相信,她就觉得亚诺是个大傻子。

“我看你呀,就是在山上呆得太久了,对世界上新的技术不了解。”亚诺笑着说。

“哈?你居然还敢嘲讽我?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风雪山?”克洛蒂娅扬了扬拳头对亚诺示威。

“那我就给龙大人开开眼。”亚诺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发着蓝光的小球,这是储存魔法,可以将物体缩小储存在魔法球中,亚诺将魔法球放在地上,解除了魔法,变成了一架滑翔机,这是人类发明的新玩意儿,能够依靠空气的作用进行飞翔。

“就这么个东西,能飞吗?”克洛蒂娅也没见过这个东西,生起了一丝兴趣。

“你过来试试就知道了,来吧,我教你。”亚诺对着克洛蒂娅伸出了手,克洛蒂娅愣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受了邀请,牵手的感觉,克洛蒂娅好久都没有感受到了,大概两千多年了吧,千年来自己一直待在风雪山上,未曾离开,牵着亚诺的手,克洛蒂娅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感受,一种她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感觉脸有点微微发烫。

“来,抓住这个驾驶杆。”亚诺拉着克洛蒂娅的手,放在了滑翔机的驾驶杆上,“然后跟我一起奔跑,跳下山崖。”

“你想死啊?”克洛蒂娅听着也是一惊,跳下悬崖?自己能飞倒是没事,他能飞吗?就凭这个像大鸟一样的东西?

“听我的吧,准没错。”亚诺带上了护目镜,在双腿释放了迅捷魔法,这能让他的起跑更加有力而快速,“预备,跑!”

克洛蒂娅也没多想,就跟着亚诺一起起跑助力了,反正如果飞不起来自己也能救他。

滑翔机越跑越快,冲出了悬崖,飘浮在空中,亚诺踩着踏板,控制着方向,使滑翔机保持着平衡,随着风飞翔,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借助着空气的浮力,飞翔在了这万丈高空。

“还真能飞啊!”克洛蒂娅笑着说,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还真能飞。

“你说什么?”亚诺大喊着,呼啸的狂风让亚诺根本听不到克洛蒂娅的声音,只能看见她嘴巴在动。

“我说,你这东西还真能飞啊!”克洛蒂娅大声地喊着。

“哈哈,当然能飞啦,我没骗你吧。”亚诺高兴地笑着。

克洛蒂娅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感受着风的呼啸。激烈的冲击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很开心!”克洛蒂娅喊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亚诺努力想听见克洛蒂娅说的什么。

克洛蒂娅笑着,搂着亚诺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说到“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哈哈,好玩吧!山下还有更好玩的!”亚诺也对着克洛蒂娅的耳朵说道。近距离的对话,让克洛蒂娅害羞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热得发烫,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是什么感觉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看着亚诺的侧脸,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想让她做出一些她从未做过的行动,她凑了过去,在亚诺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亚诺被克洛蒂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手忙脚乱,滑翔机也不受控制地在空中乱舞了起来。

“哈哈哈”克洛蒂娅看着亚诺不知所措的样子,被逗得哈哈大笑,两人就这么乘着这摇摇摆摆的滑翔机,飞下了风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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