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扎卡里登基这事。”隼莳也懒得和他遮掩,“我总感觉这么顺利不太对劲。”
安斯艾尔怔了怔,“和我不做表面功夫了?”
她点点头,“累了,我只想当咸鱼而已。”
“咸鱼?”
“……就是不想努力了。”她解释道。
安斯艾尔有点不懂,“你才十几岁怎么就想当咸鱼了?”
隼莳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文扎卡里登基那事,怎么问题是问出来了,但是话题直接被他转移了?
心机boy,隼莳确信。
“不能说吗?”
“啊?这、这倒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下意识想问罢了。”安斯艾尔的慌乱只是一下,随后又如往常那般了。
隼莳没有吝啬自己的笑颜,“那你先回答完我这个问题,然后我们再聊聊别的好嘛~”
安斯艾尔用手挡住了微微发红的耳尖,清了清嗓子。
原来扎卡里这个国王是暂时的,他们都商量好了,等过些日子,以扎卡里能力不足自愿退位给奥莉维娅结尾。
“是这样啊……”她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
扎卡里有自己的爱好和追求,奥莉维娅擅长管理王国,可老国王执意让扎卡里当王储,未来继承他的王位。
如果奥莉维娅要成为女王,手上免不得沾上亲人的血液。
先不说扎卡里这家伙怎么说也算她的朋友,她肯定不想让他嗝屁了。
再者奥莉维娅,这个漂亮姐姐!隼莳不希望这么张扬明艳的人手上沾鲜血。
手刃至亲和杀敌毕竟是不同的。
安斯艾尔看着她深思,也没开口打扰。
隼莳回过神,“谢谢你告诉我,看现在时间好像……”
她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空。
安斯艾尔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隼莳感受着这直白的视线,也知是自己没理,用完就丢确实不太好。
她改了口,“还能聊段时间,我们继续聊之前的话题吧?是问我为什么想当咸鱼是吧……”
他见她这样的反应,偷偷笑了,之前心中的一点不舒服也消散了。
起义军的木屋里。
“这次虽然损失惨重,但好歹狗国王死了!”
有人开始欢呼,“太好了!”
有个身形清瘦的男子则与氛围格格不入,“可是我的未婚妻……为了救我,死在了现任国王的手里!”
他握紧了拳头,面上的愤怒很明显。
起义军的领导者适时露出了悲痛的神情,“我们会替她报仇的!不仅是她,还有我们死去的弟兄姐妹!报仇!”
“为他们报仇!”人群中开始附和,声音算得上是洪亮。
“那我们来商讨计划吧……”
…………
自从扎卡里没有限制她的出行后,隼莳这段时间经常出去逛逛街,享受这暂时的快乐。
毕竟攻略目标有七个,总不可能全在一个地图吧,多半是要换图的。
没有身份的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想想就……
依旧是满载而归,隼莳快乐的穿过街道,前往王宫。
突然闻到一股奇艺的香味,她连忙捂住口鼻,但还是不甚吸进去一些。
没想到这药粉药劲这么浓,隼莳软了身子。
一帮熟悉的黑衣人入眼,她暗道完了。
“捆起来,带回去给头领看。”
“如果不是还要威胁……早就……”
她意识渐渐模糊,听不清他们还说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已。
希望扎卡里能意识到自己不见了啊……或者安斯艾尔也行……
全息游戏好在真实,也差在真实。
隼莳意识回笼,粗制的绳子不知捆绑了她多久,身上必然会有红印子,她稍稍一动,想要适应一下现在的情况,却疼的她差点叫出来。
还是忍住了——
要是突然清醒,被发现了又用次药,她是真的要无了。
背后的感觉和手臂被捆的感觉不大一样,她应该是被捆在柱子上了。
“现任国王真的会被这封信引过来?要求他只能一个人来,聪明人都不会来吧,这不明摆着送死吗?”那人将信将疑。
另一个人却笑他,“谁不知道这国王就一个恋爱脑,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怎么会不来呢?”
他转头看向隼莳,“况且……随便从她身上扒个东西下来,连带着信一块送过去,他能不信?”
“可是……自从上次之后,王宫的戒备森严了许多,能不能送进去也是一个问题。”
“这不是问题,我妹妹在王宫里,叫她帮我们就行。”
那人点点头,“可万一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带了一群人来怎么办?上次损失惨重,我们对上的话……胜算不大。”
“我们不是有现成的人质吗?”
这是隼莳没想到的,这种莫名类似霸总的亲亲小白花才会遭遇的事情,居然发生到她身上了。
这就是女主待遇吗,抹眼泪.jpg。
不过现在,得留意一下他们的人数,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应付。
扎卡里那个傻子千万不要一个人冲过来啊……
看管她的大概有十个人,而且都配了武器,她现在手无寸铁,还受了点伤,肯定是打不过的,那就要找准一个好时机。
隼莳正寻思着要不要先睡一会,一扇门突然被打开。
“头领好。”
那人点了下头回应,“我来看看人质的情况,这药效挺长的,人还没醒……”
“那我们去外面守着。”
“嗯。”
隼莳稍稍睁开眼,瞥到了一头紫发。
果不其然。
「哦豁~少女,是攻略目标喔!」
嗐,感觉不会再爱了。
他抚摸着她的面颊,临摹着她的五官,双手又滑到了她的脖颈,稍稍用了点力,隼莳的皮肤就泛了红。
这双手冰冷极了,仿佛是毒蛇贴了过来,散发着森森寒气。
“别装晕了。”他说。
隼莳虽然惊了,但还是没有睁眼的意思,说不定只是诈她而已。
他突然凑近,微冷的呼吸打在她面上,又似乎与她的呼吸交融,“你呼吸的频率很不对啊。”
见隼莳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咬住了她纤细的天鹅脖。
“嘶——”隼莳吃痛,睁开了眼,但面上还是很尽责的表演茫然。
少年唇齿上已然沾上了鲜血,却笑得无害,“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