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在林婉婉走后单调了许多。每天日复一日地去隔壁蹭饭，蹭完饭马上回家睡觉刷微博。
司阳最近也安分守己了许多，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在莫流兮去蹭饭的时候略显疲惫，眼底下挂着两个明晃晃的乌青。
看着司阳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莫流兮终于忍不住了，她重重地摔下筷子，把司阳的目光吸引来。
“怎么了？”他从桌子上抬起头，“饭不够吗？不好意思，没有剩饭了。”
“不是！”莫流兮严肃地蹙眉，“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无精打采，很困倦的样子。晚上没睡好吗？”
司阳拉拢着眼皮，困乏道，“是没睡好。你觉得一个被吵了一晚上的人能睡好？”
“被吵了一晚上？”莫流兮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司阳这话，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隐隐记起了一点儿。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马徒珧走了，伤心过度才睡不着的……算了算了，谁吵你啊？”
司阳没有说话。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亮在莫流兮眼前，满是怨念道，“就是她，吵了我一整晚。”
“让我看看。”莫流兮从他手里平稳地接过手机，“唔，真的诶……等等，你把她拉黑了？”
“嗯。”
她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疑惑道，“既然拉黑了，那你十二点之后不是就可以睡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像……”即将****的人。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不敢说。
“哟。”司阳的精神总算好了一点，他调侃道，“怎么，是想把我的行踪掌握干净？”
“才不是。可别太自恋了。”莫流兮反驳，“我作为朋友自然应该关心一下你的睡眠质量，免得你说我无情寡意。还有！我并没有想掌握你的行踪，我只是问问而已，要是你不想说的话，那也可以不说。”
司阳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嘴上却冒出一串的话，“其实我一整天都在家里，没有出去过。不过我不出去，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我。懂？”
莫流兮恍然，她表情复杂地指了指屏幕上的那个头像，“我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大半夜不睡觉，来找你聊人生？”
“嗯。”
“你们聊了多久？”
“我没给她开门。”司阳乏力地趴在桌子上，神情痛苦，似是在回忆一件不堪的事，“她一个人在门外自言自语到天亮。还不只是昨晚，最近这几天都这样。”
莫流兮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起来，现在的她眼底隐隐泛着兴奋。
“你能从头开始再说一遍吗？讲详细一点，我会认真听的。”
司阳从话里意识到了不对劲，抬头一看，莫流兮幸灾乐祸的表情刚好撞进眼底。
一阵安静后，他扯了扯嘴角，没有像莫流兮想象那样大动肝火，怒气冲天，而是平静地开始叙述昨晚发生的事。
“那个谁……好像叫吴祺祺……”
“等等！”莫流兮突然出声打断他，“吵你睡觉的人是吴祺祺？”
“嗯。”
糟！她怎么把吴祺祺给忘了？！
“没事了，你继续说吧。”
“她用微信给我发百度上的那些情话，一直发到十二点，才被我给拉黑。”
“为什么你刚开始不直接拉黑呢？”
司阳晃了晃脑袋，努力睁开眼睛，“因为我那时候不是很困，就想看看她发的东西有没有文采，没想到是百度上直接复制的。”
“哈哈哈……也难怪，换我我也直接百度复制，毕竟语文不是很好，你可以继续说了。”
“十二点的时候，我困了。就直接把她拉黑去睡觉，没想到她居然在我家门口。”司阳脸色一沉，继续说道，“她弹吉他，唱情歌，真的特别吵。”
“咦？”莫流兮俏皮地眨眼，“那我怎么没有听到她的歌声？”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司阳的脸色更沉了。
“她绕到房子后面，在离我房间最近的地方唱，你家的装修和我家不同，你家房间刚好离那里最远，所以听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