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天是司徒彻的祭日,沐风上山来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来,孤身一人也只是为了图个清净。
被打扰后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高处,看着司徒烟云从树后走出来。虽然穿着男装沐风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想着她还是那么美。
五年里好像人是物已非了,她的样貌却没改变一样,只是月色里的她显得清冷不可攀。
看到蛇咬了她,沐风想冲过去关心她,可是少卿就在远处像猎豹一样注视着他的猎物,沐风只能作罢。
难道真是就不可挽回了吗?他眼里的烟云不是会在乎权欲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不离去?这时少卿走向了司徒烟云身旁,繁杂的情绪缠绕着沐风的心,叫他不再想去继续看下去。
沐风下山后带着妒忌的情绪买一壶酒,喝的醉生梦死的回了府中,司徒清婉端来刚做的银耳羹,可是却被抓到榻边,打翻了东西,撕烂了衣衫又一次被强虐了。
这一次她没有沉默,偷偷拿出藏在玉枕下的剪刀,刺向了这个又爱又恨的恶魔,她像是要找死一般。
凭着沐风多年的厮杀本能反应下,轻松的制止了司徒清婉攻来的那条胳膊,又将她重重的抛了出去,也许是天意如此,沐风想再去施暴清婉的时候,被地上的汤汁滑倒了,醉熏熏的他竟就一头撞到了榻边的桌案上晕了过去。
清婉吓了一跳,整理了衣物后走到沐风身边,用剪刀在沐风胸口比划了几下说:“杀了你,是解了恨,可也会无所依。”
又喊了一声:“铃儿,快进来帮忙,老爷摔倒了。”
门口打盹的铃儿早就对这些习以为常了,三天两头就会被虐,也是佩服这个小娘,听到老爷摔倒了赶紧进去,吓的脸都白了:“小娘,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啊!不会出事吧!”
司徒清婉看看伤口,只是被碗的碎片划到了,“快去请郎中来,我们还是先不要动老爷。”
铃儿马上就去请府里郎中来,自从大夫人出事后,府里就请了一位专用的郎中了,管家听到灵儿的喊声起床来看,执夜的侍卫也来了几个,大家都忧心忡忡。
郎中仔细检查后命人抬沐风到榻上,面上有些复杂的说:“可能要晕好几天,伤口倒是不太深,却很长又在脸上,虽然上了药包扎了,也怕是要留疤,不过男人留点疤想必也没什么大碍。我开个药方去抓药来煎给老爷喝了,看看能不能早点醒过来。”
司徒清婉听到没什么大事,也算是送了一口气,送走了郎中和侍卫出去,让管家去明日去抓药,不要迟了耽误了事,让管家和收拾好地面的灵儿退了下去,自己做在榻边看着沐风,用手轻轻抚摸他完好的半边脸,这一刻她才觉得沐风是温热的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边的少卿烦闷的辗转难眠,心里想的都是明日他要怎么大婚。原是因为司徒家已经家破人亡了,就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礼数了,
可是这告天地祭祖也是不可避免的,少卿不想改期,那帮大臣巴不得改了期,以后好一拖再拖。
然后顺便让自家女儿或是沾亲带故的女子来上位。世人都想拥有权势,实在不行和权势挨着边也是好的,他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利用的人。
看着司徒烟云,没想到她这么聪明,竟然能看的这般透彻。
少卿想起那日自己想去亲自找沐风谈谈,由于对沐府布局不是很了解,来到了后院马场上,坐在一颗树上喝了一口腰间别着酒袋里的酒。跳了下去,又一路蔽在树阴里,应该是没人会发现他,可是马厩里出来一个女人,费力的拉扯着一匹烈马,不时又是跺脚又是说好听的话给马儿听,终于是骗到马儿了,慢慢的爬到了马背上“驾”喊了好几声,马儿也不动一下,自己看不下去,用石子打了马儿的腿。
没想到马儿没跑,而是扬起前蹄把那女人丢了下去,没反应过来的她跳马而下时崴了脚。听丫鬟在远处急急唤着夫人。
他怕被怀疑也没见到沐将,就匆匆出来了,又安排了一个女郎中在附近等着。
原本以为她没感应到什么,原来是自己浅了。
司徒烟云做了一个梦,父亲大人饥寒交迫的蜷缩在一处黑暗里,她隐隐约约看到父亲一身都是血,“啊啊啊……”恐惧下着怎么也醒不过来,最后还是被少卿摇醒,看到少卿在看自己,司徒烟云有点尴尬。
“陛下!你不累吗?”
少卿不想被看出心思,转过身去回了声:“嗯!你做恶梦了?”
司徒烟云没说什么,顺势抱着他的背,心里想着等自己有能力了,就把父亲大人的坟迁回祖坟和母亲葬在一起。
历经几日辰渊到了祁国的一处城池护城河边,看看远处的城池应该就是王城了,他洗了一把脸,看着月色撩人,想着如此美好时光,要是有心上人共赏那就完美至极了。
远处孤舟里一个小小少年,身穿蓑衣头戴草笠由远及近而来,辰渊对这人半夜还行舟少年人有了好奇,少年在自己面前停下低头扒拉着鱼问:“客官买鱼吗?特别新鲜,我费了好大劲才抓了这些,一两银子买你了”
等他说完笑嘻嘻的抬头看辰渊时,辰渊看到八分相似的眉眼,凉薄的唇,清冷孤傲的身形,虽然是市井之徒,可辰渊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男人的。
辰渊试探的问:“鱼是正经的好鱼,可是这人就不知道可否愿意随我去享受荣华富贵呢?”
司徒浩宇看了这些人的装扮,像是有钱的,吹了一下口哨,四周藏匿的流匪都一涌而上,瞬间就厮杀成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