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御强吻了她!
兰御居然强吻了她!!
兰御只是唇对唇地吻了一圈,然后松手,后退半步,很认真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笑意浮在表面,轻浮道:“原来尼姑的味道,是这样的哦!”
“你……兰御!你个混蛋……你给我滚——”言欢眼底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涌,气得浑身颤抖。
可惜她这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模样,丝毫阻挡不住兰御的继续调笑:“别装啦,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你那晚溜进我的房间,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对你吗?怎么,心想事成了反而……”
“兰——御——”言欢已经失去理智,用尽所有的力气,尖叫着往前扑去。
兰御虽然病弱,但胜在灵巧,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一击不中,那就再来一次,言欢紧接着又扑了过去,这次撞是撞到了,就是、就是……言欢一抬头,傻了:
“王、王爷?!”
兰拓的神色也点尴尬,轻咳一下,正色道:“能站好吗?”
言欢这才发现,自己扑在人家怀里,他的手刚好卡在自己的腋下偏胸的尴尬位置。
哎呀,言欢老脸一红,急忙退了出来,再扭头寻找肇事者时,却只发现一个冷冰冰的侧影:那坨茶色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该死的家伙!言欢朝着那个瘦削的背影,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眼泪却仍旧不争气地往外涌。旁边兰拓眼底的狐疑之色一闪而过,又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兰御消失的方向。
兰御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言欢每天除了吃吃吃,还是吃吃吃,人越来越胖,眼底的惶恐却越来越浓厚。这都三个多月了,如果没有怀孕,不会一直不来例假的,她是真的怀孕了吗?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当天夜里,言欢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实在无聊,干脆披衣起身,推门走进了茫茫的夜幕中。
冬意越来越浓了,言欢裹紧了披风,附近缓慢地转悠着,幸亏有闪烁的星光陪伴,她才不至于太孤单,可是走着走着还是有点晕眩,夜晚的路形对于路痴来说,和白天的路形相比,难度高了好几个等级呢。
言欢暗暗叹气,只好凭直觉往回走,不知不觉就被前面一团暗淡的光影所吸引。带着疑惑缓慢靠近,原来光影背后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剪影如此熟悉!
言欢屏住了呼吸,矮下身子绕到了前侧更近的门口,侧耳倾听:
“你们确定那幅画没有问题?难道他去那里求画只是幌子,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哦,王爷,那个小尼姑在静慈庵好像没查到有什么背景,只是……”
“嘘!”
大概是里面的人警觉了,言欢大惊,慌不择路地闪进旁边的草丛。
门咯吱一声开了,探出来一个脑袋左右看了看,忽然大喊:“什么人?出来!”
被发现啦?!
言欢吓得瑟瑟发抖,大冷天的浑身直冒汗。
那人迟疑了片刻,还是从门里走了出来,缓缓靠近这边的草丛,距离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言欢的心口一样。
形势万分紧急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喵”的一声,随即什么东西灵巧地一窜而过,消失在厚重的夜色之中。
那人顿了顿,随即折身回屋,里面的光影很快就熄灭了!
言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回房间的,黑暗中,她一直瞪大了眼睛到天亮。那声“王爷”仿佛一记重拳,彻底砸碎了她仅存的幻想。
该来的,终于来了!
言欢尽管已经做了思想准备,但当静芬领班被拎到她面前时,她还是震惊了!
“芬姐姐?!”
“静语。”静芬双眼如死水,面色从容,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准备。
她身上隐隐带着一股血腥之气,凌乱的衣衫上有明显的鞭痕。
“兰夫人,”言欢忍了愤怒,看向手捻佛珠朴素安详的老妇,平静地问,“兰夫人把芬姐姐带到这里,请问静玄主持知道吗?”
“小尼姑,你处心积虑接近我的两个儿子,甚至假装怀孕,你究竟什么目的!你背后受了谁的指使?!到了今天,你还以为有谁可以保得了你吗?”
言欢的心一沉:“我都没离开过静慈庵,你说我能受谁的指示?”
兰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静芬领班,佛珠捻得咯吱响,冷笑:“既然你不愿说,那就让她开口吧!”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静语只是普通的上下级的关系。”静芬的气息有点弱,似乎哪里不适。
“普通的上下级?静慈庵所有的低品级小尼姑,为何就她一个人身上总是有伤?”
“因为她话多,人又懒!”
“是吗?为什么不是你故意让她身上有伤,让顾客每次都避开她呢?”
言欢心头狂跳,忍不住问道:“兰夫人,请问你怎么知道有顾客要挑选我们?还是夫人您本就参与……”
“放肆!来人!”
兰夫人话未落地,旁边已经有人扬起鞭子,“唰”地一声抽了过来。
言欢傻眼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鞭子砸向自己。
“啪”的一声,身边有人痛苦地呻吟着,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是静芬,静芬替她挨了这一鞭,此刻正倒在她的脚边,嘴角有殷红的液体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