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极品的事是什么?不是穿越,是穿越当了少爷!
比这更极品的事是什么?不是当了少爷,而是当了一个后妈养的少爷!
那最最极品的事是什么呢?不是当了一个后妈养的少爷,而是这少爷当得比家奴还累!
你大爷的!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啊!
李浩然揉了揉他那脆弱的腰,望着眼前一堆小山般的木材,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李浩然穿越了,对,不用怀疑,他是穿越了,而且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十五年了。
从开始的惊异、郁闷到现在的坦然面对,李浩然经历了他来到这个世界最茫然、最无奈的一段时间。
这里是李家,另一个世界的李家。
他仍然叫李浩然,只不过换了一个身份,他是李家的三少爷,一个哑巴少爷。
不是因为他不会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汽车、没有飞机,甚至连避孕套也没有。
这是一个充斥着武力魔法的世界,拳头大的就是老大!
所以对于一个天生绝脉的废物来说,这个世界并不怎么精彩。
李家三少爷是个废物,这个消息对于整个黑月帝国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传闻。
对于一个满门皆是武将的大家族来说,什么是最不可容忍的?就是出了李浩然这么一个废物!
李浩然是李家之耻!对,整个李家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包括那些家奴。
母凭子贵,这生儿子也是个大学问,就打华夏的三国时期来说,不是有‘生子当如孙仲谋’的谚语么?
可惜啊!李浩然那脆弱的母亲因为生了他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一下子就被李家的家主给打入了冷宫,没过几年就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给活活气死了。
李浩然也做过几年真正的三少爷,那是在他五岁以前,那时他曾一度被李家重视,当做百年不遇的天才来培养,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的出生极不平凡。
他出生的那天,李家的上空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黑夜白天交替现象。
而且陪他一起出生的还有两件事物,一块刻着奇怪字体的书状宝玉、一个有着七颗勺子状星辰的酒樽。
事出反常必有妖,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李浩然这个名字就进入了黑月帝国上下权贵的视野内。
然而,直到李浩然五岁时被黑月帝国的国师黑无涯检测出是天生绝脉后,李浩然在李家的风光生活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天生绝脉是什么?那代表着你既不能修炼斗气,又不能练习魔法。
这意味什么?在这个拳头是老大的世界,这就意味着你没有生存的能力!
“哟,这不是我们李家的废物三少爷么?怎么,才劈了这么一点木材就不行了啊!果然是个废物啊!要不要仁贵大爷帮你啊?只要你小子把我这鞋子上的牛粪给舔干净,大爷我就帮你,怎么样?嘿嘿嘿。”一袭青灰色李家仆人最常见的长衫,一脸猥琐的坏笑。
李浩然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二娘身边最得宠的家丁仁贵来了。
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李浩然只是挥舞着手里的劈材斧头。
举起、挥下
再举起、再挥下
……
“小杂种,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仁贵见李浩然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他那脆弱的心灵瞬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怒了。
平日里,除了家主及几位李家直系亲属,他仁贵可是管家见到了都要主动打招呼的人物,什么时候被人无视过?
李浩然仍然没有抬头,只是手中扬起的劈材斧顿了顿,而后继续举起、挥下……
啪啦!
那平时就算连劈几下都未必能够劈开的木桩被他一下子直接劈了开来。
“混蛋,装什么大爷呢?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家主捧在怀里的心头肉啊!你只不过是个废物罢了。”看着眼前一身灰色布衣的李浩然,仁贵是越说越气,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一脚就踹了过去。
依然是举斧、挥下,不过这次李浩然所劈的对象再也不是眼前的木材,而是仁贵那踹过来的腿。
砰!
李浩然被仁贵一脚踹飞了出去,倒在墙角吐了一口血。
“哼!你个狗杂种,以为提了把破斧头就可以打败大爷我了么?也不……”看着倒地不起的李浩然,仁贵突然之间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就如那战场上杀敌过千的千人斩一般的不可一世,再怎么说他仁贵也是一个低阶武者啊!
挺了挺腰,就待再去踹李浩然几下,以发泄平日里自己在李家里卑躬屈膝所受的委屈。
“狗奴才,你说谁是狗杂种呢?嗯?”一个高傲的声音打破了仁贵的遐想。
李浩然抬起头向着发声处看去,只见来者身穿锦服,腰挂一块方玉,手中拿着一把烟雨江南的金装折扇,折扇的尾部金穗飘舞,配合着他那不耐的长相,颇有一些浊世佳公子的派头。
“哎呀,二爷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儿脏着呢,要是把您的锦袍弄脏了,小的可罪过大了!”刚才还准备勇猛一回,做一个伟男子的仁贵,一听这声音又再次的变回了他那卑躬屈膝的奴才样,躬着个身子就开始拍马屁。
“我问你刚才骂谁狗杂种呢?”李大海显然对仁贵的这一通马屁极为受用,说话的声音也缓和了许多。
“还不是在说这个不听话的狗东西,二夫人交代他做的事,他就是不用心,小的这才不得已教了教他李家的规矩。”仁贵回答得极为小心,因为这李家二少爷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前一分钟和你笑脸相迎,后一秒说不定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面对这样的人物,他压力很大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掌嘴。”李大海眯着眼,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对仁贵说道。
“是、是,小人这就掌,这就掌。”仁贵被李大海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儿惹眼前的这位爷生气了,但是他不得不依着李大海的话去做,生怕自己反应慢了,这笑里藏刀的二爷又要想出什么法子对付他。
啪、啪、啪,连着就是几巴掌,打得嘴角都冒出了血腥子来。
“停,知道自己错了么?”李大海皱了皱眉头,手中的折扇一合,似乎仁贵嘴角的血腥子坏了他赏景的心情。
“知道、知道,二爷说小的错了,那小的就是错了。”仁贵不敢用手去擦掉嘴角的血腥子,点头哈腰的谄媚道。
“哼,你这狗奴才倒也机灵。”李大海满意的哼了哼鼻子,折扇微微向着李浩然所在的地方一指,道:“我虽然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废材弟弟,但他好歹身上也流着李家的血脉,你说他是狗杂种,那……”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这下不用李大海说,仁贵就使劲的扇起自己耳光来了。
没一会儿,仁贵那嘴角带血的脸盘就肿了一圈。
“好了、好了,你也是给我母亲办事,下去吧。”李大海也懒得看仁贵,挥了挥手,便踱着步子向李浩然走了过去。
仁贵听到了李大海的话,如逢大赦,灰头土脸的就退出了这野草丛生的浩气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