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快过来!”江边传来爽朗雄厚的声音,那是常军,他十分高大,身材结实魁梧,他的性格也和蔼可亲,时常照料着父老乡亲们。他可是一个摆渡的好手,全身的肌肉硬得像过火的锅巴,体内的精力就像一头猛牛,就如耗尽不完一半,妻子死的早,儿子常乐九岁,而妹妹常兰才五岁,他凭着这一身本领,养活了一家子人。
“爹,这雨这么大,多危险啊,俺不想去......”常乐小声嘀咕,爸爸三步并作两步,就像拎小鸡崽似的把常乐揪起来,“怕什么怕,快点走,你也不小了,该学会些本领了。”说完,把常乐往水潭里一抛,闻见这个画面,妹妹在屋檐下咯咯地偷笑着,常乐瞪了妹妹一眼,赶紧爬起来,跟着父亲向江边走去。
江岸与竹筏之前隔着不小的距离,常军一个跨步便登上了,常乐猛地一跳,险些摔下江中,爸爸抛给常乐一个长竹竿,说道:“来,给爹表演一下。”常乐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用力摩擦着双手,抓起竹竿往水下撑着,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可效果不佳,竹筏只是在原地打转,常军哈哈大笑起来:“崽啊,你整个十年你也过不了岸,看爹的!”他一把夺来常乐手中的木杆,熟练得往水下猛地戳去,不愧是十多年摆渡人,竹筏很快便驶了起来,常乐恼:“欺负俺年纪小,要是俺长大了,定比爹更厉害的。”爸爸的大手地拍了拍常乐的肩膀,开玩笑的说:“真希望有那么一天喔。”常乐故作严肃地叉腰念叨:“会的,会的,会的,我马上就会变得很强,很厉害。”大雨拍得脸生疼,但常乐与父亲却异常开心,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期待着。
不久,父子俩抵达了对岸,爸爸郑重其事的说道:“俺们爷俩来这的目的不仅仅是摆渡,最重要的是找些吃的,为了节省时间,分头行动,不需要太多,足够了你就来竹筏这集合,天黑之前必须回来,懂了吗?”常乐点点头:“俺会证明给爹看的!”爷俩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各奔东西。
常乐在江边沿岸走着,突然闻见附近草丛中有声响,好奇心趋势常乐走了过去,正好常乐身材瘦小,直接钻入草丛中动静都不大,定眼一看,是一只肥硕的野兔,常乐抿着嘴,弓着腰,恐怕惊动了野兔,蹑手蹑脚地,慢慢地向它靠近。近了,很近了,非常近了,常乐悄悄地将双手伸往野兔的后腿,风驰电掣般速度钳住了野兔。野兔不断挣扎,常乐费力地抓住它的双腿,似乎头发丝都在用力,一人一兔僵持不下,终于,野兔精疲力尽得不在动了,似乎是放弃了,常乐长吁一声:“哎,不愧是俺。”把野兔装进了原本准备的麻袋中,看到远处还有不少晶莹剔透的浆果,常乐耐不住性子,把能够得着的都摘了个边,看着满满当当的麻袋,常乐喜笑颜开,才发觉太阳快落山了,他顾不上开心,将麻袋一点一点的拖向竹筏的方向。
常军似乎在竹筏旁边等很久了,椅在树旁呼呼大睡起来,似乎旁边还跟着个与常乐年纪相仿的孩子,常乐大声叫唤:“爹,爹,俺来了,俺来了!”常军摸摸惺忪的眼睛,看看常乐旁边一大麻袋的食物,连连夸赞:“俺的儿啊,真厉害,真牛!”常乐用手指向旁边的小男孩,疑惑的问:“这是谁啊?”常军像是意识到什么,把小男孩推到常乐面前,:“这个俺也不晓得,找吃的时候遇见了他,他和个哑巴似的不说话,浑身脏兮兮的,爹娘也不晓得在哪,寻思他挺可怜,就把他领过来了,无非多双筷子。”常乐点点头,高兴的喊:“噢!我有朋友了哎!”
回到家,父亲把野兔处理烹饪,常乐伴小男孩到江边洗澡,妹妹洗着大大小小的浆果,似乎都在准备着大“干”一场。
雨声伴着这宁静和谐的画面,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雨滴落在石板下的声音都变得如此的优美动听,好似小型交响乐,看着太阳落下,小屋都被印红,如痴如醉,如一幅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