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刚才要的两杯,不是跟waiter说的嘛。”我假装没有听见他这番有点儿暧昧意味的话。
“呵呵,一种鸡尾酒,我挺喜欢的,好像还是爸爸设计的酒。”苗雨连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再为难我。
“你爸爸还会调酒呢?”毅家果然每个人都很有传奇色彩。
“估计喝多了,有感而发的吧。”
苗雨连的家族很繁盛,据说是洋务运动时候的第一批实业家,中间虽说是起起伏伏,但终究是家大业大,走到今天算得上是蜚声海内外了。这么大的家族,家规也非常严格,听苗雨连说,他们家现在过年、大寿什么的都还要三拜九叩大礼。不过这些都是老一辈的传统了。苗雨连的爸爸从小在美国洛杉矶长大,自然受不了这些拘束,很少回家,只有逼不得已才会带着自己的小家去大家看看。苗雨连的妈妈是个法国人,长的非常漂亮,听说毅爸毅妈是在牛津读大学的时候,一次午饭时间,毅妈端着餐盘撞了毅爸一身番茄酱,然后就这么一见钟情了。多有传奇色彩,一美国,一法国,结果在英国把这事儿给办了。
两个人背井离乡的,手拉着手去教堂结婚,有点儿私定终生的意思,然后就这么甜蜜的在大学里边读书边造人。苗雨连就这么很是时候的出来了,再后来,毅爸带着老婆孩子回了美国,打拼自己的事业。随后就有了一个软件王国,毅爸知道毅妈很喜欢歌剧,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写一出自己的剧目,很浪漫的在纽约买了一个剧院送给毅妈。有钱人就是好啊!
因为爷爷病危,毅爸才带着一家回国,也因为爷爷的遗愿,让苗雨连一家留在了中国。
waiter端上了那杯叫做寂寞的鸡尾酒,高脚鸡尾酒杯,旁边点缀着薄荷叶,没有过多的装饰,看起来就够特别的了,因为深色的酒的颜色,看起来像中药,酒味不是很浓,有强烈的薄荷的味道。我从来没有喝过酒,但是这种酒精度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看起来挺怪异的嘛?”我看着面前的酒杯,对苗雨连说。
“喝喝看,不会太烈。”苗雨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虽说闻起来没什么酒味,但是对于初次喝酒的我来说,还是有点儿挑战性的,看样子我高估了自己的酒精承受力。第一口下肚就感觉一团火从喉咙往上蹿,一时间呛得我直咳嗽。苗雨连在一旁幸灾乐祸。
“酒不好喝吧!”说着,苗雨连拿走了我面前的酒杯。
“你管我,我就要喝!”我夺过酒杯,一口气闷下去。
苗雨连也没说什么,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苗雨连便这样纵容着我的任性,不记得他有没有对我说过“不”字了。渐渐习惯了很多事情横冲直撞之后,有苗雨连帮我收拾残局。
“苗雨连……苗雨连……我还要喝。”顺手拿起苗雨连的那杯酒,又是一口气闷下肚。
大概是喝的太猛了,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两杯酒似乎对于第一次喝酒的我来说有点儿超负荷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搭在靠垫上,抱着自己,突然好想哭。
“为什么不劝我?”我问苗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