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不如玩个行酒令吧?”柴道煌刚刚喝下去的一壶酒,酒劲已经缓慢的上来了,不过柴道煌倒是没有用灵力把酒气给逼出来,毕竟酒壮怂人胆嘛,现在好不容易能和眼前这人说上话了,要是贸然把酒气给逼出来,不就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了吗,更何况眼前这人的修为我一点也勘查不出来,想来他的修为一定是比我高,那我要是扫他的兴致岂不是在作死?虽然自己不惧他,但遗迹之行就在明天,现在还是以积蓄力量为主。
“何为行酒令?”薛涵一脸好奇的看着柴道煌问道,毕竟她自己在宗门里根本就和别人玩不到一块去,所以很多东西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这行酒令啊,是酒令之一,属雅令,雅令的行令方法是,以我为例,我出一句诗句,或出一个对子,而你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不然则被罚饮酒,若你对的上来,那么我就罚酒,怎么样?”柴道煌解释道。
“有点意思!”薛涵听到柴道煌的解释后,顿时明白了这行酒令的玩法,心里感到新奇,于是开口道“既然是柴兄提出来的,不如柴兄便先出一个酒令如何?”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柴道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沉吟片刻道“既然以雨天为题,那么我就来出个对子吧。”
“天青雨落知时节。”
“天青雨落知时节?”薛涵听到这个上联之后也是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道“柴兄,你这对子很简单,你看我给你对地灰风扬晓四季!”
“天青雨落知时节,地灰风扬晓四季?”柴道煌喃喃的念叨了两声,眼睛微微一亮叹道“韩兄的文采倒是可以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下联给对了出来,看来这杯酒,我是喝定咯。”说完,柴道煌便把杯中酒给一饮而尽。
薛涵看着柴道煌,眼角带着笑盈盈的神态说道“柴兄谦虚了,要说柴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便能想出这么好的上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柴道煌摇摇头道“输了也就输了,不过韩兄也别太得意,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对子,希望你能对的上来。”
“哦?还请柴兄不惜吝啬,请。”薛涵听到柴道煌竟然在这饮酒的途中,这么短的时间又想出来一个对子,心下更是感到佩服,双手施了一礼道。
“雾里看花,花晓雨落,落红尘!”
“哦?竟然是十一个字的对子,有趣有趣,柴兄,你且挺好了,我给你对,海中捞月,月明风扬,上青天!”薛涵不知何时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一把玉质折扇,轻轻的摇晃着,一脸优雅的笑容看着柴道煌吃惊的神情,心里愉悦到有些飘飘然。
而柴道煌听到薛涵的下联之后,也是有些懵,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么难的对子,这韩雪竟然能够那么快的给对上来,要知道自己在山上的时候和自己的师兄弟们喝酒时,这个对子可是把他们难了好几天才堪堪对的上来!
雾里看花,花晓雨落,落红尘!
海中捞月,月明风扬,上青天!
雾对海,花对月,花晓的意思是花朵知道,而这韩雪对的月明也是月亮明白,还有那落红尘与上青天,第一个字皆是动词,落对上,这一上一下对的可谓是工工整整没有一丝毛病,而红尘也可以解读为两种含义,一个是红色的尘土,还有就是形容人间,而韩雪对出来的青天更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可以说,这韩雪对出来的对子,每一个字都是对得工稳之极,直接就是天衣无缝,妙到毫巅!若是这样的对句被旁人知晓的话,如果还能挑出毛病的话,想来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几幅工整的对联了。
一时间,柴道煌看着薛涵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起初的他还以为这韩雪只是没事过来消遣一番的,没成想是真的有那个本事,于是乎,更是激发起了柴道煌的好胜之心,饮下杯中酒后,接着说道“如果单以雨天为题的话,是否有些单调了?不如我们以任何东西为题,这样才能探出我们彼此的文学功底不是?”
“柴兄说的是,那么在下就恭候柴兄的对联了!”薛涵端坐在柴道煌的对面,手拿折扇轻摇,一脸笑容的说道。
“既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我就出,知足常乐!”
“那在下就给你对,能忍自安!”
“栀放同心结!”
“莲开并蒂花!”
“把古往今来,重新说起!”
“将悲欢离合,再叙从头!”
就这样,俩人一个出对子,一个对对子,时间过的飞快,外面的天色也是来到了深夜,淅淅沥沥的雨滴已经不像白天时下的那么大了,而客栈里的二人,中途薛涵也有很多没有回答上来的对子,也喝了不少的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双手撑在桌子上,头也止不住的往下沉,而柴道煌就更加不堪了,整个人对到最后都是半趴在桌子上才能勉强不倒。
“哈哈!看来韩兄酒量一般般嘛!”看着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薛涵,柴道煌哈哈大笑了一声,旋即也趴在了桌子上,勉强用自身灵力逼出来一些酒气,这才能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薛涵的跟前拍了拍薛涵的肩膀说道“韩兄,别在这睡,容易感冒,跟我去房间睡吧。”
“嘤...”薛涵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柴道煌也没注意,就权当薛涵答应了,于是便把薛涵托了起来,走向了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柴道煌的房间中传出,而柴道煌本人也被这道尖叫声给惊醒,但当他警觉的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那,这声尖叫又是谁发出来的?
就在柴道煌疑惑的时候,只见从床上坐起来的薛涵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不由得松了口气,一脸谨慎的看着正在严肃观察四周的柴道煌问道“柴兄,为何我会在这里?”
听到薛涵的问话,柴道煌挠了挠头道“昨日你喝的太多,叫你的时候你也不理我,如果让你在客栈大堂里面睡的话对你身体也不好,没办法,我只能把你带到我房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