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安看着燕澜，等着他的后续。
燕澜继续说：“系统和我说过，对于塔里克之类的团队型玩家，系统或者大宇宙意识总会更优待一些，同时会有更多资源的倾泻。系统给出的原因是玩家无法在武力上碾压过世界意识。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如果代入一些背景设定，其中就充满了悖论。”
“首先，游戏的最终目的是回收宇宙规则，就是世界所把持的权柄，这些不是秘密，应该有系统的玩家都会知道。而回收宇宙规则的过程就是培养玩家，然后让玩家去进入各个游戏世界。”
燕澜从包里掏出了几枚金币放到手里，看着白平安说：“举个例子，如果这是世界所掌控的能量，玩家所做的事就是把这些金币给拿过来。但世界能量不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玩家在世界内可以使用世界能量，因为在玩游戏的时候玩家在世界之中。虽然玩家不属于世界，但暂借一下世界的能量也不是不行。”
白平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虽然他知道的信息比燕澜多很多，但因为没有在基层工作的经验。
很多时候的思考方式和燕澜不一样。
燕澜想了想继续说：“如果力量属于世界借给玩家，那他就会有最终的掌控权，就好像大宇宙意识和世界之间的关系一样。在这里，玩家就是世界，世界就是大宇宙意识。世界把能量放养给玩家，但如果觉得无法掌控，那自然就可以开启回收进程。”
白平安又点点头。
燕澜把金币收回背包里：“那这就面临着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玩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白平安认真的说：“培养出来面对世界意识。”
“那玩家直面世界意识会有赢面吗？”
白平安本能性的要说有，但是想想燕澜刚才的话，又有些犹豫。
“可能到时候大宇宙意识会有其他的方法。”
燕澜笑了笑，把嘴里的烟头吐掉又点燃一支烟，递给白平安，白平安摆摆手。
“方法无非那几种，可能系统在这里面也是一个被隐瞒的角色，或者说单纯的系统等级不够，没有获取对应知识的权限。那会不会有这么一个情况，大宇宙意识需要一个破局的人，或者机会。当然这些我猜不到，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我很难和大宇宙意识站在同一个角度来思考。”
白平安看着面前那个正在抽烟的人，瘪了瘪嘴。
您老人家要是还算普通的人，那其他的玩家算什么？
阿巴阿巴吗？
一瞬间白平安看向燕澜的眼神有些慎重，之前只是觉得这个人有趣，但现在看来在没什么信息的前提下，能从这个角度分析出这么多，此子有些恐怖。
一瞬间白平安甚至想把燕澜受到系统针对的事告诉他，转念一想，又怕那个明显小心眼的大宇宙意识给出点惩戒，换了一个话题。
“你知道你下个游戏世界的样子吗？”
“知道啊，和基础属性没有关系，但不再更加限制这个世界的收益。其实我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鲜血荒地刷低级怪，不出意外的话到游戏结束的时候属性会直接超模。”
“但是你不想。”
“没错，随着游戏进程的推进，往往所伴随的不只是怪物难度的增加，也会有许多新的信息，或者有用的知识。”
白平安叹了口气：“那你对下一个游戏世界有没有什么猜测？”
燕澜想了想：“可能是单人恐怖游戏，玩家完全没有任何的加成，比如说逃生，寂静岭一类，又或者说是衍生的游戏世界，那这些世界能操作的空间就会更大。说实话我能感觉到大宇宙意识在刻意的压制我的发挥，从各个方面。”
白平安看向燕澜的眼神有些不对。
“首先，我有一个技能可以通过宝石或者其他东西来增加自身的属性，暗黑的世界观你也知道，宝石遍地都是，但大宇宙意识刻意的减少了我的宝石爆率，这是其一。”
“其二是对评分的压制，我不知道天弃之人的系统和一般的玩家系统有什么差别，但是估计会收取更多的信息。毕竟你们的工作就是观察，玩家不仅游戏行为需要观察，游戏规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我的基调世界是挂机游戏，然后卡夏硬塞给了我一个佣兵，没一会系统就和我说可以付出一些评分把佣兵化为数据，放到第一个游戏世界中。”
燕澜弹了弹烟灰，看到白色的灰在半空中飘散，笑了笑继续说：“当然这些全程我没有参与，也没有说过自己的想法，这种事情粗略来看是我占了一个大便宜，但仔细想来，其实很亏。”
白平安听着燕澜的话，没急着插嘴。
虽然他知道的消息比燕澜多出去很多，但燕澜也确实把话说得很有水平。
同时也应该是猜到了自己在这等他的原因。
有用的一句没少，也没有傻到把自己完全的自爆。
燕澜继续说。
“评分影响到的就是基础属性，或者从我之前掌握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影响基础属性，世界选择权，世界隐性声望这几个大方面。”
“我的职业叫武者，你也能看出来是一个游戏中的前期职业，大宇宙意识这套组合拳打下来，能分析出两个目的。”
“第一个，下个游戏世界中因为基础属性失去意义，所以它只需要构建出一个很微小的世界，同时减少我和其他玩家的冲突，用系统的话说就是极大幅度的缩减能量消耗，并且，如果我死在那个游戏世界中，大宇宙意识也就少了很多麻烦需要处理。”
燕澜笑了笑，自己倒也没想到能混成大宇宙意识的麻烦。
“第二个就是更单纯的收益问题，如果用一个绝对理性的眼光来审视，一个佣兵所能带走的能量不多，甚至不需要能量，只需要拷贝一下数据，而我付出的则是玩家的评分，可以说评分提升一个档次的收益完全不亚于完成一个奖励任务。”
白平安想了想：“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