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城墙使得燕澜最多只需要同时面对三只骷髅的攻击，黑夜刚开始时的怪物密度还没有太高，倒也压力不算很大。
经验稳步上涨的同时，燕澜的动作也显得流畅了很多。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那就是精密。
本来需要驴打滚才能躲过的攻击因为地形的狭窄，只能靠着侧身或者腾挪。
而且因为面对多只怪物的关系，燕澜不可能毫无保留的倾泻自己的攻击，还得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注意随时有可能的偷袭。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过去，他的经验已经到达了将近六百。
五十多只骷髅就这么变成了三百多点经验。
因为白雾的滋润燕澜越战越勇，全然没有感觉到疲惫，眼底也开始浮现出了之前出现过的红。
“系统对宿主的精神状态很好奇。”
系统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燕澜一发老拳把面前骷髅锤成白雾，看到经验条又涨了一小格，侧身躲避掉来自身后的攻击，在脑海里回复系统：“好奇应该也是一种情感，系统不久前才说过自己没有情感这种东西。”
“系统只是想更好的了解宿主，与其通过行为与语言分析，不如直接询问，这是为了游戏更好地运行，和情感没有任何关系。”
燕澜的连打buff已经超过了五百层，怪物密度越来越大，他开始试探着用多大的力量可以对怪物造成伤害。
系统说过自己现在的敏捷利用效率过低，燕澜强行的控制自己挥拳的力量变小一些，出拳的速度反而有一些变慢。
没一会双臂就出现了一些微微的刺痛。
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宿主所选择的方式不对，强行调低出拳力量的后果就是肌肉不自然的紧绷，如果宿主控制自己所使用的敏捷和力量比攻击时消耗的还要多，得不偿失。”
燕澜看了看面前怪物还有29点的血条，直接放开了压制用每秒十拳的全速把它锤成了白雾，看着自己的血条掉了一点后又回复到满值：“出拳最舒服的用力程度就是系统所说的出现浪费，我在寻找一个性价比最高的攻击模式。”
“宿主现在的属性无法支持自身产生这种程度上的提升。”
弯下腰躲过横砍而来的长剑，感到头顶一阵发凉后直接向后肘击：“攻速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也只是一个理想数值，我不可能保证任何情况下都能达到完美攻速，和怪物战斗是一个实时的过程，尤其现在这种1V多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再像之前打木桩一样全力以赴。就像之前的肘击，血量是一个显性数值，而其余的战斗属性都是隐性，比如实时攻速，敌人僵直和自身硬直。”
“那宿主的意思是什么？”
“我在试探自己能打出群攻技能的手段，现在这么看来以后面对多数怪物的几率会很大，如果我不自己寻找一个顺手的方式，系统很有可能会给我安排一个从来没想过的技能。”
燕澜又拼着自己血量掉落锤死一个骷髅，扫了眼城墙下越来越多的骷髅怪物，又看了眼自己叠了很久的连打buff。
右手用力握紧，左右挥拳对着随后袭来的怪物，全然没有控制自己的攻速，在怪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挥出了将近二十拳，胳膊上皮肤迸裂，快速流动的血液从血管中喷薄而出，燕澜的血量一下掉了五点。
白雾涌入，血量慢慢回复到了38点，血液不再流失，只有伤口依旧裂开，弯弯绕绕好像给它的主人画了一个问号。
吃痛的燕澜眼底血红更深一层，微微侧身看着长剑贴着自己的身体滑落，放低了拳速，用之前不掉血的攻速把面前骷髅的血量磨到不到三十点血。
燕澜算好了血量，瞬间两拳一左一右打在骷髅的铠甲上，随后瞄准骷髅以前是肚子的地方快速出拳，直到它变成了白雾。
血量缓缓回满，胳膊上的裂痕也变成原样。
燕澜看着后面补上的怪物若有所思，稍稍控制了一下攻速，又把面前的骷髅在一秒内化成了白雾。
这次血液顺着胳膊流下，燕澜看着血量变成了39点。
转过身看到另一只骷髅，这次拳速又慢了些，一秒出头才把骷髅打成白雾。
看着自己还是39点血量，燕澜点点头。
又再次调低了拳速，把面前骷髅锤成白雾的时候系统的声音悠悠出现：“如果系统是宿主的手臂肌肉，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准备让狐狸喊大楚兴陈胜王。”
燕澜握了握拳头，没理会系统的吐槽，回到刚开始稳扎稳打几乎没十秒钟才能杀死一只骷髅的速度，把自己的血量缓缓补满：“刚开始我觉得拳头打上骨头肯定会疼，现在发现就算打上铠甲也没了什么感觉。很多事嘛，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他对着面前刚刚上位的骷髅笑了笑，用着那次一秒出头一个怪物的拳速把它打成了白雾，胳膊裂开又合上，随着快速的攻击和白雾浸入，就好像在不断的呼吸。
虽然血量没有变动，燕澜依旧是满血，但每次的疼痛真切的发生在它身上，火把的照耀下他的眼睛已经大部分变红。
“系统观察宿主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但是宿主的表现却显得越来越理智，为什么？”
燕澜借着身边暂时没有怪物稍微的喘了口气，脑海里回复：“我现在一切的大前提是杀死面前这些怪物，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这个大目标服务。如果不保留理智，可能杀死几个怪物后我就会把自己掉血成轻伤。”
“系统的意思是，如果换成那个理智的你，现在会怎么处理？”
“那我应该会直接冲上去，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系统无法理解。”
“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东西。”
回复完系统燕澜再次冲向了前来的骷髅。
凭着他以伤换经验的打法，很快经验就到达了九百多。
伴随着最后一发老拳，一阵白雾浸入身体，燕澜的血量变成了五十点。
“系统，帮我把天赋点加到嗜血上面。”
“请宿主再次确定。”
“确定。”
燕澜的身上冒出一阵红光，再次攻击到骷髅身上时伤害已经变成了七点。
游刃有余的快拳把面前怪物锤成白雾。
刚要张嘴却听到空气中一阵脆响。
燕澜偏了下头。
看到一发弩箭嵌入了身后的城墙。
知道这一切原因的燕澜脑海里问候了系统一句。
“谢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