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看着燕澜把之前还张牙舞爪的骷髅捏成了白雾，对面前男人的实力重新作出了一个评估。
大约就是从被权势压迫转移到了被单纯的武力压迫。
“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
如果亚瑟是燕澜的话他一定会这么想。
可惜他是亚瑟。
点点头，对着燕澜说：“好，报酬是什么。”
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的燕澜看了眼亚瑟，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随后就看到一股亚瑟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最后分解为白雾，最后又化成了亚瑟的模样。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恭喜宿主解锁新挂机进程‘亚瑟’，现已解锁挂机进程：7。”
亚瑟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燕澜身边，只是相比于之前少了点生气。
燕澜唤出游戏界面，看到了亚瑟的头像。
亚瑟lv.0，（激活所需经验：10）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亚瑟升到了四级。
不知道升到五级还需不需要做任务，想了想，还是没按下那个升级按钮。
亚瑟lv.4，4
虚着眼睛，看着亚瑟站在身边，燕澜脑海中对着系统说：“有一说一，这攻击力有点卑微。”
对游戏也有了些了解的燕澜打开了亚瑟的属性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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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亚瑟
种族：人类
等级：4
经验：（0/10000）
生命值：（140/140）
每次攻击可造成伤害：4
强制减伤：4
力量：8（a）
敏捷：3（c）
体力：12（sss）
智力：3（f）
精神：3（f）
魅力：5
职业：无（十级后解锁）
技能：无
技能点：0
黄金技能点：0
天赋：无（五级后解锁）
阵营：燕澜
.
“这小子有点肉啊。”
感慨了一下，燕澜看着亚瑟，思考着他的天赋页是什么样。
“按照系统规划好的路线来说，亚瑟应该是宿主第一个自主挂机进程，承担着抗伤害的作用。没想到宿主当时对安东尼奥没有任何想法，否则在完成惩戒任务之后，系统大概率会触发招揽亚瑟的任务。”
燕澜皱了皱眉头：“按照系统的话说，其实玩家也是按照剧本来行走？就算我之前没有招揽亚瑟，最后也还是通过其他的方式添加了这个自主挂机进程。”
“只是任务线，系统并不规定宿主的行为。”
“那达克在系统路线中是第几个自主挂机进程。”
“第三个。”
“你还说没剧本？”
系统没再回话。
额头有些发麻的燕澜满脸的纠结，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只能带着亚瑟向前走去。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句世界意识的小心系统，强行控制自己不复述出来，燕澜头脑急速的运转。
过了一会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通过埃博拉的命运崇拜可以看出，这个世界中所掌握的宇宙规则大概率和命运有关，并且殊途同归。宿主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毕竟命运这个东西任何存在都会有。”
笑了笑，扫了一眼跟在身边一言不发的亚瑟：“我这时候是不是得应景的说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按照系统对宿主行为的分析，宿主说出这种话的概率极低。”
燕澜摇摇头：“我确实对所谓的命运不抵触，某种程度上我甚至是一个很唯心的人，但是我有一个让我自己都很无奈的性格。”
“什么？”
“求知欲。”
燕澜想了想，不由得加快了脚程：“对于我来说，发生什么事情并不重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我非常好奇这一切发生的原因。退一万步说，就算系统安排好了剧本，我也并不在意，原因系统刚才说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大概率就和命运有关，我就算想反抗，该来的东西也总会出现。”
“但是宿主可以努力的提升个人实力。”
“系统你有没有想过，任务这种东西出现在游戏里很正常，但是现在看来，味道就变了很多。虽然系统你说是实时对玩家处境的分析，但好像冥冥之中也有一条线把这一切串联起来。”
“宿主的想法有些阴谋论。”
“我只是按照现有的情况来进行分析。我不抵触系统对我做出什么安排，只是我之前认为系统和世界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存在，但是现在系统已经把自己放在世界中分析，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我现在最好奇的事情是，系统受到了多少来自于世界的。”
燕澜顿了顿。
“影响。”
.
系统没再说话，燕澜和亚瑟走了好久，偶尔碰到几只骷髅和狼群也没有亚瑟出手的机会，燕澜好像憋着一股火一样，冲上去，瞬步，击中弱点，秒杀，瞬步，这一套的循环。
太阳慢慢的走到了偏西的位置，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脑海里：“系统对自己进行了深度的自检，并没有发现受到了世界的影响。”
燕澜阴沉着瞳孔：“能自己发现的问题，发现的时候就大了去了。扁鹊的故事还没听说过？”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那个？”
系统突然的吐槽让燕澜将要说出的话憋在了肚子里。
“系统是数据的集合，深度自检不会有任何疏漏。”
系统再次解释。
燕澜想了想，脑海里回复系统：“世界都有可能觉醒自我意识，为什么系统不能？”
“系统本身就是一个通过逻辑处理事物的意识。”
“对不起，我用错了措辞，我说的是，感情。或者说人性。”
没等系统说话，燕澜继续说：“这几天我就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系统是数据的集合，那自然就不会有任何的情感出现，让我察觉不对的不是系统那些玩梗一样的话，也不是怼我时候的犀利，那都可以通过设定来完成。”
“让我察觉不对的，是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我可能比一般人都了解人性一些，我也说过，我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喜欢通过逻辑，而喜欢通过我对于人性的理解。”
“系统在和我沟通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没有感情的数据，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格，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系统对我有隐瞒。”
“当然，人性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写在系统的程序里，所以系统无法发现也很正常。”
燕澜看到面前慢慢悠悠出现一只骷髅，冲上去一脚把它的脖子踢断。
“总结一下，系统是否受到了世界的影响，或者说是污染，从而在百分百的神性中，出现了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