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雷兹怒气冲冲,一脚踹开二楼大门,身后紧跟着惊慌失措的皮埃尔。
憋屈了一晚上,雷兹正欲找哈克斯兴师问罪,却发现哈克斯已然站在一楼外墙,脸上挂着微笑。
“我希望你好好解释一下”雷兹气不打一处来,一步作两步地“噌噌噌”跑下楼梯,来到哈克斯跟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的这位同伴,架子未免太大了吧?我承认之前有过失误,我也道歉了,但难道这就是你们宣泄不满的方式吗?”
哈克斯抬起双手,故作投降状,陪笑道:“我们家卡门对陌生人就是这样,她绝不是什么讨厌您,更不会对您不满。“
“嗯?你的意思是说,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自然不是!”哈克斯笑嘻嘻的,道,“我正是来道歉的,让她一人和您相处,确实是我们的疏忽,雷兹大人见谅。”
雷兹气消了一半,冷冷道:“哼,我相信你也不是专程来道歉的吧。”
哈克斯点头,笑容转眼消失,正色道:“卡门把她的看法和我说了,她说你们审问的那位灾民,弗恩,多半受到了某种禁术的影响。”
“禁术?”雷兹下意识扫了扫四周,压低了声音,皮埃尔见状,也凑了过来,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这是什么?”
哈克斯笑道:“不用那么夸张,禁术是魔法师的行话,就是那些有悖道德伦理的术式。使用禁术的魔法师都很不受待见,大多都会遭到同行的追杀,我不知道你们这边是什么规矩,总之在我们那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禁术。”
“……哦。”雷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身为骑士,他对魔法了解不多,更没听说过禁术的概念,皮埃尔更是如此。
“卡门知道一种术式,可以剥夺对象某方面的记忆,而这种术式产生的副作用,就是让受术者的意识永久性受损——这和弗恩的情况很相似。这个术式名叫【永恒灼烧】,很少有魔法师能够使用。”哈克斯顿了顿,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又继续说:“卡门的依据,是当您的问题涉及到‘饥荒’的时候,他便开始胡言乱语,完全沟通不了,是这样吗?”
雷兹无奈地说:“事实上,即使是其方面的他问题,我们之间也很难交流,不过,这点倒没有说错——完全沟通不了,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是这样的。”
“可是……”皮埃尔问道:“哈克斯先生,我们该怎么破解这个术式呢?”
哈克斯耸耸肩:“破解不了,禁术之所以被称之为禁术,一旦施术完毕,其副作用是毁灭性的——至少卡门没有办法。”
雷兹和皮埃尔相互看了看,皆是震惊。雷兹只觉疲惫不堪,如今看来,又一条线索断了,而树精仍在巴伦镇安然生活着。
哈克斯安慰道:“请不要这样,雷兹大人,皮埃尔镇长,我们破解不了这招,但不代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他神秘地笑了笑,看着两人不解的样子,道:“不过,雷兹大人最好保密,皮埃尔镇长——不好意思,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希望您能回避。”
“呃……”皮埃尔一愣,不敢擅作主张,便望向雷兹。
“你说吧。”雷兹点点头,示意皮埃尔回避,皮埃尔随即领命而退。待皮埃尔远去,雷兹道:“假如方法管用,我自然会保密。”
“不,不管方法管不管用,在我告诉您之前,我希望您能承诺绝对保密。”哈克斯神色严肃。
雷兹长叹一声,道:“行,事到如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答应你就是了。”
见雷兹同意,哈克斯也不再卖关子,小声道:“我们的方法,也是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