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玥郑珠似乎看惯了这样的场景,都毫无波澜的看着徐盈怒骂郑大河。
郑玫看不下去,拉了拉徐盈的衣袖,低声劝道:“伯母快别说了,有什么事等回了家再说吧。”
徐盈又是一把甩开了郑玫,转头将怒气发向了郑玫:“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在自己家里,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郑玫没想到到了这会了,徐盈还这么不讲道理,咬着嘴唇不敢在说什么。
徐盈还待骂下去,徐达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给我闭嘴!”
“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还敢对自己的夫君动手!难怪你的两个女儿都如此的胆大妄为!”徐达继续说道。
徐盈想开口解释,徐达不给她机会,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亲眼所见,你和郑玥就这是这样一次次的陷害云儿,想将云儿赶出我徐家家门吗?别忘了,这里是云儿的家,而不是你的家!”
一句话让徐盈彻底崩溃,捂着脸哇的哭了起来:“果然你们就是不想认我,你们富贵了,嫌弃我们母女三个了......”
徐达一拍桌子,吼道:“给我闭嘴!”怒吼声几乎冲破了房顶,再看徐达,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寒气,比那寒冬的冰窟还要冷,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低着头眼睛不敢乱转,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达虽然位列三公,但是平时为人低调,说不上平易近人,但是也很少发脾气,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才让人害怕,徐盈也没见过徐达如此吓人过,慌张的收齐了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达一声怒吼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失望的看着徐盈,慢慢的说道:“之前你们母女三人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今天我又亲眼所见,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徐盈和郑氏姐妹还没缓过神来,徐达又开口说道:“罢了,我还问你们做什么?你们眼里但凡有点骨肉亲情,便不会做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说来也怪我,一次次的纵容你们,硬生生的将你们惯成了这么不讲道理、自私自利的样子。”
徐盈本来不想认错的,想着闹一闹将事情揭过去便算了,现在听着徐达的话,本能的察觉到大事不好,连忙开口认错:“大哥,你听我说,这事是我和玥儿做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徐达猛地转头看向徐盈,问道:“既然你们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按照你们所犯之事,是要将你们送官的,但是考虑到你们都是女眷,还与我曾兄妹一场,郑玥郑珠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舅舅,送官就算了,但是家法却难容!但是,你们又不是我徐府的家眷,我徐家的家法也不适合你们。”
徐老夫人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几次想为徐盈说话,徐达根本不给机会,而此时,徐达转向徐老夫人,说道:“母亲,这事我着实难办,不严惩她们,我徐府的威严何在?而她们又不是我府里的人,我又不能随意的处置。”
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欲与她们断绝关系,从此徐府上下不再和她们有任何关系。但是您却是徐盈的母亲,以后,您还是可以和她们往来的,儿不会有意见的。”
徐盈听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嘤的一声晕了过去,而此时郑玥郑珠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都向徐盈扑了过去,一个掐人中,一个跪下去给徐老夫人磕头:“外祖母,您可不能不要我们啊,求您救救我们,舅舅我们错了,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徐老夫人听懂了徐达的意思,徐府从徐达自上而下都和徐盈断绝关系,说是自己可以和她们往来,但是徐盈都和徐府没关系了,还怎么上门?那不是说自己以后要见徐盈,就要离开徐府吗?真的这么做了,以后徐达该如何看自己?考虑到自己的往后生活,徐老夫人立刻做出了决断。
“好了,都起来吧,这事儿你们做的太过分了,难怪你舅舅生气,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你舅舅说的是气话,我慢慢来劝劝你舅舅。”徐盈被掐了人中后悠悠的转醒,听了徐老夫人的话后,又晕了过去。
连徐老夫人都不帮忙说话了,还有谁会帮自己?!从前仗着徐老夫人和徐达的势,可从来没把徐府里的人当回事,徐府里的人都被自己母女三个得罪了个遍,徐盈几人后悔不已。
徐老夫人和徐达都如此说了,徐夫人办起事来一点也不含糊,叫人收拾了行礼,将郑大河一家连夜送出了徐府。
不过临走前,徐达还是单独找了郑大河说话:“大河,是我没管教好妹妹,让你受委屈了。我此番虽然和她断绝了关系,但是却不影响你我的关系,以后,咱们还是连襟。回去后,好好的管教管教她们母女三个,两个孩子大了,也要早点成婚了。”
说完塞给了郑大河一沓子银票:“这是给两个孩子的添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不会不管的。我也会让人看着她们的。”
郑大河连忙点头,也没退却那银票。他虽然老实,却也明白了徐达的意思,虽然徐达和她们断绝了关系,但是真的有事,徐达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徐达可是说了会让人看着她们的,当然是看着她们别作妖,也是怕她们受了欺负。你看,这连两个外甥女婚嫁的添妆都提前送了,意思不是很明显嘛,这是给徐盈几人的惩罚。
处理完徐盈几个人,大家都散了各回各自的院子,可是徐妙云却没有准备休息,因为道衍可是约了她晚上见面的。
徐妙云让人都退下,自己去了书房,想着过会翻墙出去找道衍,只是没想到,刚进书房,徐妙云便察觉到有人,刚想提掌打上去,便听到一声阿弥陀佛,这声音徐妙云耳熟的很,不是道衍的声音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