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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身份

陌桑走进房里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阿姐,瞬间眼泪满了眼眶,阿姐的胳膊上,腿上布满伤痕,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陌桑恨不得立刻把林楚凌迟处死。看到阿姐素日里明媚骄傲的脸孔此刻苍白、毫无血色。陌桑顾不得擦干泪水,快步走上前把阿姐身上因受刑而褴褛的衣服慢慢的脱掉,脱的时候,发现衣服因沾满了血水大部分和伤口连接了一起,一用力拉扯衣服,就会连带着把伤口周围连皮带肉的一起扯掉,每脱掉一块烂衣,陌桑就在心里加深一倍对林楚的仇恨。终于,历时好久才把衣服脱完,脱完衣服的阿姐更是惨不忍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整个人像是被泡在血水里,伤口向外翻着红色的肉,和脸上的苍白形成冲击对比。陌桑不敢停下动作,拿起放在床边的草药,一点点的敷在伤口处,一边敷一边吹,就像以前陌桑习武受伤时阿姐那样吹,吹着吹着,一滴,两滴、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落下,砸在阿姐的脸上,也砸在陌桑的心上。许久许久,屋里的烛光暗了下来,伤口也终于处理完了,陌桑拿起和草药放在一起的衣服为阿姐穿上,替阿姐盖好被子,走了出去,陌桑知道,外面的曲瑾已经等到发疯了。刚走到门口,就见曲瑾直直地站在门口,看见陌桑出来,眼睛一亮,抬起脚就往里走,陌桑也没有多说什么,侧身让曲瑾过去,她知道现在的曲瑾什么也听不进去,也好,阿姐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曲瑾,阿姐的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吧。陌桑把门给关好之后,还没来得及回身就被浮生给拉着走。“你干嘛,喂!痛!痛!我的腿痛!”陌桑在浮生的身后大喊。陌桑以为浮生会停下,没想到,浮生一把把陌桑给抱了起来继续向前走。陌桑被浮生的举动搞的懵懵的,又因为确实很累,倒也没有对浮生的行为有什么抗拒的,倒是很老实的被浮生抱着一动不动。陌桑偷偷的抬起眼瞄了一下浮生的脸,“自己还没有脸红呢,他的脸怎么红了?欸,耳朵也红了呢。”陌桑偷偷的笑了,原来不止自己这么窘迫啊。正在神游天外的时候,陌桑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回神一看,原来她被浮生带到了另一间屋子。“怎么!没有抱够吗?”陌桑听见浮生略带调侃语气的话,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还在环着浮生的脖子呢,尴尬着把手给松开了,浮生瞧见这样的陌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调侃的话。待陌桑坐好,才说:“陌桑,把衣服脱了。”陌桑听完浮生的话之后立即死死拉紧自己的衣服,用眼神警告浮生,说:“你要干什么!我虽然说答应你任何条件,可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啊!我”浮生见陌桑这般可爱噗呲一声笑了:“陌桑,你怎么这么可爱,我是让你脱掉外衣,方便我为你包扎伤口,哝,你看,草药和绷带都在这呢。”陌桑听完浮生的解释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红着脸把夜行衣的外衣给脱掉。只见浮生拿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周围的布给减掉露出伤口,然后把草药细细的敷上去,最后用绷带仔细的缠好,绑好。接着又打算为陌桑处理大腿处的伤口了。陌桑出手阻止了浮生,“这个等下我自己处理就好。”浮生听见陌桑这样说,也觉得多有不妥,就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了。“那个你的医术挺高的哈,那个,谢谢你今天晚上医治阿姐,那个,我的伤口处理好了。”陌桑为了不这么尴尬转移话题,浮生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起身拿了件衣服递给陌桑说:“上好药把衣服换了,然后就歇息吧,有我在,这里很安全。”说完也不等陌桑回话就转身离开屋子了。陌桑小声嘀咕:“他到底是什么人阿?虽然他现在没有伤害我,可我们毕竟是两个国家的人。”陌桑摇了摇头,拿起衣服换好躺在床上休息,闻着衣服的味道心想:这是浮生的衣服吧,不过好像和阿姐换的那件衣服有所不同。再有一会儿天就要亮了,亮了之后的天又是重重问题的一天啊。“一定找机会弄明白他是什么人,不行的话,就杀了吧!或者,留下来,我”陌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之后的陌桑并不知道浮生在她睡着之后进来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陌桑,我们是认识的,只是你不可以知道。”说完后浮生低下身子想要在陌桑额头留下一吻,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满目深情的看着陌桑,嘴中低声说“陌桑你真的想不起来我了吗?”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才离开。“阿姐!”陌桑从梦中被吓得坐了起来,才知道做了一场梦,扭头看了看窗外,天已大亮,准备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冷汗,穿上鞋子后离开屋子,就去瞧阿姐有没有醒来。陌桑这才注意到自己昨天晚上待得屋子是阿姐待的屋子的后面,屋子的前面是药田,整个空气中都充斥着药草味儿。陌桑因为担心阿姐也无心留意其他东西,一路边跑边整理衣服,浮生的衣服对于陌桑来说有些宽大。来到阿姐的门前,陌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怕惊动屋里的人休息。陌桑走了进去,只见曲瑾拉着阿姐的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阿姐,曲瑾的眼神就像看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心疼、忧心又自责,连自己进来都不知道。陌桑在心里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拍了拍曲瑾的肩膀,沉声说:“曲瑾,你去休息一会儿,阿姐这里我来照顾。”曲瑾沙哑着喉咙说:“二公主,您就让属下在这儿陪着大公主吧,我只有亲眼看着大公主,我才安心,属下不能再失去大公主了。”陌桑听道曲瑾这样说,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曲瑾,你这样坚持不了多久的,到时候等阿姐醒来了,你却倒下了。阿姐醒来之后,肯定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曲瑾,你是阿姐的精神支撑啊。”陌桑不忍心道。“二公主不要再劝了,属下见不到大公主醒来,绝不离开半步。”陌桑见曲瑾如此执着,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打晕带走时,浮生端着一碗药水、草药和绷带走了进来,说:“大公主伤势不轻,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是醒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大公主还是睡着更有利于恢复。”浮生把端着的东西放到床边的桌子上,伸出手把了下脉,又扶大公主做起来,运了一些气给大公主接着说“脉象平稳,刚才我又用内力给大公主疏通了一些筋脉,大公主无事,只是还需要陌桑你重新替大公主换上新的草药,然后让大公主把药给喝了,大公主或许很快就可以醒来了。”说完看向陌桑。陌桑听到浮生的话后,向曲瑾说:“曲瑾,你先跟着浮生出去,我为阿姐换好药你再进来陪阿姐可好?”陌桑见曲瑾还没有反应,正待再劝时,曲瑾缓缓地松开握着阿姐地手,沉着脸大步地走了,陌桑见曲瑾这样,晓得曲瑾肯定是去找林楚报仇去了,害怕曲瑾在这种心力交瘁地情况下出现什么意外,就赶紧拉着浮生的胳膊着急地说:“浮生,我再求你一次,你帮我拦下曲瑾好不好?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阿姐肯定活不下去了。”浮生抬手拍拍陌桑的手背说:“陌桑,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好了。”说完就去离开了。陌桑见浮生答应拦着曲瑾,也就放下心来为阿姐换药了。换好药之后,陌桑端起药碗一口一口的把药喂给阿姐,浮生说过,阿姐没醒之前什么东西都吃不了,只能依靠这些药水维持身体需要的营养。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陌桑又为阿姐梳起了头发,陌桑知道阿姐是希望曲瑾看到的是漂漂亮亮的自己,陌桑边梳头发边低声自语:“阿姐,你要快点醒来哦,你醒了之后,陌桑带你回家,父王和母后在等我们回家呢。阿姐,你知道吗?曲瑾是真的爱你,疼你,你都没看到听说你在封国失去消息后曲瑾疯狂的样子,曲瑾随我一起来救你了,你看你都不知道。”陌桑的喉咙像塞了棉花一样哽着,陌桑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轻松地说“阿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曲瑾看到你受伤之后,曲瑾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你。阿”还没说完,陌桑就控制不住的抱着阿姐失声痛哭,她真的很害怕阿姐再也醒不过来,浮生这么好的医术都没有把握说出阿姐醒来的时间,她真的很害怕没了阿姐她该怎么办。

陌桑一打开房门就看见曲瑾等在门口,曲瑾一房门被打开了,就什么也顾不得的往屋内冲,陌桑拦住曲瑾说:“曲瑾,我知道你喜欢阿姐,我也知道阿姐喜欢你,你放心,阿姐的仇我来报,你只要好好陪阿姐就好。”说完就放开曲瑾让他进去。陌桑现在想先找浮生问一些问题,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正在想浮生在哪里,就看见浮生迎面走来,此时浮生已经换下来夜行衣,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衣裳,头饭也梳成了半束式,整个人的气质变成了清风明月般的清爽,干净而透彻,没有了穿夜行衣时的神秘与阴沉,也没有了在相府时的鲁莽与幼稚。“陌桑,过来,我煮了粥,从昨夜到现在你还没有好好吃点东西,莫要饿坏了身子。”浮生像陌桑招招手。本来还未觉得饥饿的陌桑听到浮生说到吃的,肚子十分配合地响了好大声,陌桑不好意思地揉揉了自己的肚子,瘪瘪的,好饿啊。也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浮生去吃东西,心想还是先吃饱再解决事情吧。浮生见陌桑没有反对,就领着陌桑向屋子的东侧走,来到了一处凉亭,凉亭中间有一方桌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碗粥和一些清爽小菜。陌桑也不客气的在其中一碗粥面前坐了下来,浮生在另一碗粥面前坐下。陌桑端起粥也不用勺子就着碗大口喝了起来,浮生见陌桑如此豪放,宠溺的摇了摇头笑笑也端起粥喝了起来。陌桑见浮生也直接用碗喝,不好意思的放慢了喝粥的动作。待嘴里的最后一口粥咽下之后,陌桑正襟危坐,看向浮生说:“没想到封国五王爷傅盛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物。”傅盛听到陌桑说的话,先是一脸地不可置信,之后是满脸惊喜地看着陌桑,连手中地碗摔到地上都没察觉。陌桑看到傅盛表情转变心中实在疑惑“猜出他的身份让他这么开心吗?可是不相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是在告诉我不敢相信我竟然可以猜的到他的身份吗?这也太小瞧我了吧。”陌桑想完之后很生气,竟然被人小瞧了。“陌桑,你,你知道我是谁?”“知道啊。”陌桑看见浮生满脸笑就很抓狂,这是在嘲笑我吗,白了一眼浮生站起来说到:“封国有五位王爷,大王爷傅和,荒淫暴虐,人长得粗鲁,你肯定就不是了,二王爷傅曾,英年早逝,呵呵,你就更不是喽,至于三王爷傅行,风度翩翩,闻名在外,被封国人封为战神,说起来三王爷,本公主可是想和战神一决高下呢。此时三王爷还在外驻兵,所以你肯定也不是,四王爷傅真,面容狡诈阴险,被封国王上委以重任地一位王爷,民间都传以后王位非他莫属了,我想,如果你是四王爷估计巴不得抓我报给王上,所以,你也不是。其实,王位之事也并非一开始就非四王爷一人不可,五王爷傅盛可是四王爷最强劲地一名对手,可是,不知道三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五王爷竟然避世隐居,性情大变,一心专研医术,久而久之,王上对五王爷大失所望,人们对五王爷倒也不常提起了。所以,一庄布满药田,有山有水地地方,外加一位白衣少年,可真像五王爷地作风,不是吗?五王爷觉得本公主说的对也不对?”陌桑一脸骄傲地看着浮生。浮生听完陌桑说的话之后,整个人从刚才地一脸惊喜变成颓废无力,看着陌桑欲言又止,陌桑见到他这样,知道自己猜对了,高兴地走到浮生地身边蹲下身子说:“浮生,不,应该是五王爷傅盛,刚才我说的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就在衣服上,开始我还不确定,在我身上穿的衣服袖口上有一个金线绣的“盛”字,而阿姐身上换的那件却没有。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现在看到你袖口上的字,我便百分之百确定了。”说完陌桑就望着傅盛,看他怎么回答。“你猜对了,我是五王爷傅盛。”傅盛转过头不看陌桑回答。“那好,既然我猜对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知五爷可知封国和神国自古就是死对头?”“知道。”“那五王爷救我时可知我的身份?”“知道。”“五王爷可知我来封国是救神国大公主神南絮的?”“知道。”“那五王爷可还知道我不仅要救大公主,还要杀了囚禁大公主的幕后之人四王爷?”“知道。”“呵,五王爷倒是坦荡。那么本公主想问五王爷,为何救我们?你有何图谋?”说话间,陌桑抽出剑抵在傅盛的喉咙处,眼神冷冷的看着傅盛,似乎只要他稍有差池便杀了他。傅盛像是看不到抵在他喉咙处的剑,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陌桑,直到把陌桑逼到无路可退才停下,看着陌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为了你,陌桑。”“为了我?五王爷倒是下了盘好棋。当日在相府时,你就已经知道我是神国二公主,然后蓄意接近,暗中调查,知道我要在何时救阿姐,然后,你在危机时刻救下我,这样我便对你心怀感激。而你也知晓我定会报仇,所以你不仅让我欠你一个人情,还可以借我的手杀了四王爷,最后,你就有机会登上王位,甚至,你可以以神国二公主杀了封国四王爷为由,挑起民愤,挥师而下。这样想来,五王爷,可真是心有城府,权谋通天呐。”陌桑收回剑,也盯着傅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只见说的傅盛额头青筋暴起,满目怒火,一个伸手把陌桑拉近自己的怀里,用手按着陌桑的脑袋,让陌桑直视着自己,说:“陌桑,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利用你的人吗?”陌桑被傅盛的行为搞得一身怒火,内力又没有恢复,挣脱不开傅盛牵制自己的力气,便生气地说:“五王爷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了,你我二人不过刚刚认识,五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本公主可不知道。本公主只是根据自己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而已,五王爷何必这么气恼,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儿,恼羞成怒了?竟做出这种出格的事?”陌桑挑衅的看着傅盛说。而浮生听完陌桑说的这些话,转身哈哈大笑,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沉默了一会儿红着眼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陌桑走来,陌桑被这样的傅盛吓到了,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亭子其中的一根柱子再也无路可退才停了下来,只听傅盛说:“陌桑,我在你眼里竟是这样满腹心机的人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你取得王位吗?”傅盛把嘴巴贴近陌桑的耳边压抑着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不过,你说对了,我不能自己杀了四王爷,一个杀害自己兄长的人怎么能够服众,使人归心。所以,我想借你的手杀了四王爷。这样吧,既然你猜到了我的心思,我们合作吧,我帮你报仇并保你全身而退离开封国,你帮我杀掉四王爷。怎么样?”“我凭什么相信你?”陌桑把脸往外侧了侧,离傅盛远一点。“就凭这个。”浮生后退一步拿出陌桑给他的玉佩。“我大可以命令你杀掉四王爷,强人所难我不喜欢,我喜欢心甘情愿做事的人。”陌桑望着浮生手上的玉佩,思忖了一会儿,说“我跟你合作,记住,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不牵扯神国与封国。”“好!”“我要问你三个问题,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好!”傅盛坐回原来的位置。“第一个问题,我的内力被什么给压制了?”“弥散散,你救人的时候碰上了沾染弥散散的血。”“弥散散?你们封国特有的可以压制人的内力的药。第二个问题,我的内力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弥散散如果只是吸入,三个时辰便会自动失效,可是,弥散散只要遇血,药效加倍,此时再沾染上,没有解药半个月吧。”“什么?半个月?”陌桑吃惊的大叫道,“不行,我等不了这么久。欸,对了,你肯定有解药,你也碰了阿姐,你就没事。”陌桑想到了什么,一脸谄媚的往傅盛身边凑,伸手向傅盛讨要。傅盛无视陌桑的小表情,面若其事的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陌桑,陌桑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盛,快速的接过来,转身就跑到距离傅盛一尺远的地方倒出药一口吞了,像是害怕傅盛反悔再要回去了。傅盛看见陌桑这般摸样,宠溺地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只不过笑颜下透漏着无限的哀伤。陌桑吃完药故作镇定的说:“多谢五王爷!那我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你家茅厕在哪儿啊。”说完便瞅瞅天,看看地,扣扣手,心中自我鄙视“陌桑,你是猪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你就问这么失身份的话,你可是神国二公主啊,公主是不用上厕所的呀。欸,一世英名啊。”傅盛端起水杯刚喝一口水,救听到陌桑的问题,整个人原地石化了般,看着陌桑窘迫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果然,再怎么样性格是不会变的,还真是陌桑的作风啊。调侃地说:“茅厕啊,喏,在这边。”伸手指了指陌桑自己的右边,“二公主,要不要我带你去啊。”说完还挑了一下眉。陌桑臊的脸红,但还是强撑着脸面:“不劳五王爷大驾了。还有一事,麻烦您嘞。就是,给曲瑾送点吃的呗。”说完也不等回复,甩开腿就溜了,溜了。。。。。。心中大声呐喊“本公主也是要面子的人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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