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身布满冷意的江湄已，柳生棉哗然，他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的低垂着眼眸。
哎……
不得不说，她真的变了，不仅是外貌，就连性格也是如此。
望着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又开不了口的陈志，柳生棉不得不承认江湄已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其实还有那么点无赖的感觉。
干销售这一行的人，脸皮真的挺厚的，他微弯眼角。
她的能力，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了，论心狠，她好像也不错。
她能从一个普通的销售人员，坐上销售总监这个位置，不奇怪。
她睥睨着陈志，冷声反问出声:“那你用电灯做什么，点你的蜡烛啊！你又何必开车来上班呢，何不骑马来呢？”
“噗呲……”
“呵……”
江湄已的人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偷偷的给她举起了大拇指，老大真是太会说话了。
瞧着技术部人的脸色，他们就觉得解气，凭什么业绩不好，要他们销售部的来承担？
柳生棉这下，认为江湄已还是个毒舌的人，当然咬文嚼字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江湄已微微抿了下嘴唇，目光冰冷的扫视全场一周，唯独略过柳生棉。
柳生棉早就发现她不会看自己了，他锤子眼睑，心中一阵失落。
她随后把目光转向陈志，冷然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声音更是冷冽:“少打着复古的旗号，来掩饰的自己能力不行！”
她又换了种语气，没有方才的激烈:“再说了，客户都说了不能接受你们开发的老古董，你还紧捏着复古有什么用？说是复古，不如说是复古与流行之间，不伦不类！”
能力不行！
老古董！！
老古董！！！
这真是让人愤怒的话，至少工程技术部的人员愤怒不已了。
“碰……”陈志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也是忍不下去了。他指着江湄已，恶狠狠地瞪着她，冷哼:“江湄已！你不要太过分！”
“怎么？”江湄已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脸上丝毫没有被陈志怒吼得尴尬或者生气。
她云淡风轻的斜视着陈志，淡淡说道:“才这么几句话陈总监就恼羞成怒了？”
她不屑地挑眉:“原来不止能力不行，心里承受能力也不行啊！你知道你们开发的产品有多垃圾吗？你们不知道，被客户批评的人不是你们工程技术部，而是我们销售部！”
“一派胡言！”陈志也不甘示弱，和江湄已大吵了起来，他阴沉着脸瞪着她:“江湄已，你别每次都拿我部门开发的产品说事！客户不买我公司的产品，肯定是你们销售能力不行！”
“……”
“！！！”
“！！！”
“……”
这下，销售部和工程技术部吵得不可开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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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棉拧起了硬气的眉毛，他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他歪着头，对身边的助理问道:“每次开会，销售部和工程技术部都这样？”
柳生棉想，助理是tk前任总裁的助理，想必应该会了解一二吧，问他准没错。
助理是位年纪不大的男人，他弯下腰，对柳生棉轻声说道:“是的，总裁，一直都是如此。”
“噢……”柳生棉颔首，想了想又问道:“我看江总监说话挺……恩……挺咄咄逼人的，她是个怎样的人？”
助理见柳生棉一脸的好奇，权当他是好奇江湄已这个人，哦不，是好奇她的性格。助理也没有多想，拧着眉毛想了想，“不拘言笑……做事很有认真，很有能力。我也不是很了解，很有性格……很冷淡的一个人。”
“难怪……原来性格很冷淡。”柳生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她全程只笑过一次，都是嘲笑陈总监才笑出来的。”
表面装作一副“原来是这样”，其实他的内心很愧疚又充满了疼惜的，愧疚曾经，心疼江湄已。
如果不是自己，她还是那个想笑就笑的柔弱女孩子吧，根本不需要这么拼命生存的。
他希望看到她的微笑，没心没肺的傻笑，都比现在不拘言笑要好。
他心疼江湄已的过去，也愧疚，更是痛恨自己。
助理看了一眼，正不屑撇着嘴巴的江湄已，叹口气，说道:“江总监和陈总监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你嘲笑我，就是我不屑你。工作上他们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他们也只是工作上有分歧，私底下倒不会吵。”
“呵呵……”柳生棉看了一眼正吵着不可开交的几人，转动着手指上的对戒，轻声笑了一声。
湄已，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
还是不服输，这一点几年前他就领悟过啦。
湄已……湄已……
他看着自己的助理，戏谑的说:“人家都说女孩子性子应该温柔些，才有男孩子喜欢。照江总监这样的脾气，应该有了一个宠她的男朋友，不然也不会这么恃宠而骄。莫不是江总监和公司的某位高层在交往？”
柳生棉变相的在了解江湄已，不知道她有没有和其他男人交往，他高深莫测地眯了下眼睛。
助理笑着摇摇头:“总裁，这您就错了。江总监目前还是单身，没有人宠江总监，江总监也不是恃宠而骄。江总监一向都拿业绩说话，至总特别喜欢她。如果不是欣赏江总监，至总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她身边当助理了。”
“噢？”柳生棉惊讶地挑眉，反问道:“至总让自己的儿子，当江总监的助理？”
她还没有男朋友，真好……真好啊！这么说他还有机会。
柳生棉抬起目光去看江湄已，似乎很好奇至总的儿子是谁。
助理抬抬头，“喏……就是那个坐在江总监左手边的那个男人，叫至渝。”
柳生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瞧着是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孩子，笑得非常阳光温柔。
不，换句话说，是对江湄已笑得非常的阳光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