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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起去大佛寺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的时候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时候我看着他脸上被我打的五指印我说:“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说:“你不必给我解释,我告诉你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我的耳光,包括我的母后。”

当楚肃王提起他母后的时候,我心中便有一个疑问因为我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见过太后,也正是楚悼王的妻子,我倒是很好奇,不论是楚悼王还是楚肃王他们应该都是由他们的母后生下来的,许久以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王后,我与楚肃王结婚的时候,也不曾见过,这让我不得不好奇到现在。

“你的母后,她现在还好吗?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当我问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近乎惨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否则的话也不会有这种表情,到他眼神垂了下去,看上去有些傻感,我突然发现他看着我的目光时,特别有一种像是孩子的眼神,那一刻我的心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种。

每一个男人都会这样吗?都会在某个时刻把一个女人在内心深入当成自已的母亲吗?我无法相信,真正的吴起,真正的楚肃王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或许只有我才能看的透,看的明白,每个男人在累的时都希望做一个孩子吗?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我,眼神里面有一些感伤:“我的母亲从生下我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她一直都在郢都城外的大佛寺里面,父王多次去请她回来,她都拒绝了,而我倒是几个月去看她一次?”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事,难道她这是在出家吗?为什么会这样?我看着楚肃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呢?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她总是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听楚肃王这么说我倒是感觉到她的母后,一定有什么秘密:“那你母亲是否曾经说过话?不会是哑巴吧?”

他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了,也有说话的时候,但是只是父王告诉我的而已?我仍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了这个楚肃王对他母后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时我看着他说:“大王你当登基之后,你母亲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娶你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楚肃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之间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否则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有多久没有去看望她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好奇的预感,我倒是想见见她。是什么原因让也变成这样一个人。

“这一次有很多年了,从去往负黍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了,所以我想让你陪我去看看她。”楚肃王脸上有一种奇怪复杂的表情,我真的不忍心拒绝他,我想我该去的,我看着他说:“那好吧,什么时候去看她?”

他沉思一会儿,然后才看着我说:“我得跟父王商量一下,我不知道这次去要多久?没有父王的允许我想这件事有些困难。”

我知道楚肃王现在有很多大事都需要请示楚悼王,毕竟他才刚刚登基,乳臭未干,做事还没有把握,这也是尊重楚悼王。

“那好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我说完,楚肃王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看着我样子,他好像悲喜交集,我猜他高兴的是我答应他去看他的母亲,不高兴的就是我没有听他把话说完,他想告诉我他一些心里的真实想法。

楚肃王慢慢的走了出去,这时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对于这个他,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每个伟大的人都是孤独的,每一个了不起的人都是寂寞的。因为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寂寞与孤独中诞生的。

楚肃王他是一个有雄心斗志的人,他身为楚王,所有的人看到的只不过是不是真实的他,他就像是演员一样,尽自已最大的努力来扮演好大王的角色而已,事实上人这一辈子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临时演员,如果你能知道你的角色,那么你的一生或许就不会很挫折。

如果你总是一个角色,你将会很挫折,你将会处处碰壁,人生如戏,每一个人都戏子。

但是当你一跟一个人相处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的弱点,发现他的缺点,发现他的问题,这肃就开始了讨厌。事实上人与人一直都这样,有的是因为了解。你才发现这个人的好,慢慢你发现他就是一杯咖啡,一杯茶。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纯香。吴起就像是一杯茶,而我现在就感觉楚肃王就像是一杯咖啡,很苦很苦。

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透他与他母亲一间,或者是楚悼王与她的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还是等明天天亮在说,不能想太多,想多了头就会痛,晚上的时候就会无法入梦。然后会想到很多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听有丫头来唤我起床。我问她们有什么事情?她们说呆会儿让我去见楚悼王,确实有很久没有见到楚悼王了,自从楚肃王登基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好吗?我梳洗之后,然后跟着丫头来到了亭子里,楚肃王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的看着我的说:“王后,我也许久不见父王了,自从上次父王游泳之后,在也没有见过他了……今天正好听说父王要出来散步……”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走上前,楚肃王这时跟我并排一起前行,走了十多分钟,我远远的看着楚悼王他穿着很奇怪的修道的服装,身上还有一八卦图案。这让我很迷惑。

难道真的跟太后有关么?楚悼王看见我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王后,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楚悼王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兴奋,楚肃王走上前给他请安:“父王。”

楚肃王看了他一眼,接着走到我面前说:“吴相最近可好?”

“他病了,上次游泳之后受了风寒,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给他配了草药。”我说完楚悼王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松开。

这时他看着我说:“王后,你看我这身衣服如何?”

“这身衣服可以趋吉避凶,大王穿着他感觉如何?”我跟他说话的时候比较自由,不像是跟楚肃王在一次有一些心理上面的压力。

“王后,寡人自从退隐之后就开始就开始修道悟道,体验人生大道,本以为感觉孤单,没想到从孤单中寡人体会到了真正的空,真正的静,让寡人从未体验这种极乐。”

我倒是有些好奇,楚悼王原来这么久了,一个人都在体道悟道,看来他开始关心自已终极人生问题,这时楚肃王咳了两声,他好像在暗示我让我把告诉楚悼王关于太后的事情。我想了想说:“大王,你之所以体道悟道,一定是受到了某人的影响吧?”

楚悼王此时想了想,脸色沉下来,接着他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这件事情过去很多年了,到了今天我才真正的明白,当年太后为什么选择离开朝歌?”

楚肃王这时眼睛亮了起来,果然这件事情跟太后有关,我也吸了一口冷气,这时楚悼王接着说:“二十年前,太后便离开了朝歌,当时他生下肃儿之后,就去往了大佛寺,这一去就是二十年,她从此不在过问世事,也不管我们父子的事情,我去看过她几次,最后才发现她把我当成陌生人一样,此时此刻我才了解到她当年用意。”

我对他说的话有些不解,这时楚肃王看着他说:“父王,你快告诉我,到底你跟母后之发生了什么事?”

楚悼王转过身看着他说:“闭嘴,不是我不告诉你,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做?你让我告诉你什么?”

“父王,我决定要去看母后!”楚肃王说完的时候,楚悼王双目里面露出不可思义的表情,他眯着眼睛走到他面前:“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楚国的大王,你以后最好不要在去见你母后了?”

“父王,我若在不去见她,以后我真的就没有机会在见到她,求求你让我去见见母后。”楚肃王说完双腿跪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可怜。眼睛里面的泪水划落了出来。

我知道他一定会流泪的,因为他真的很想见到他的母亲,昨天晚上的泪水一直都积压到现在,楚悼王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我看着他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他的伤,他似乎下意识的在躲避着什么,他转过身看着远方的大佛寺。

“父王,请你答应我好吗?让我见见母后吧,我要告诉他我长大了,我要告诉她我现在楚国的大王了,我还要告诉他我做一个伟大的君王……”楚肃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没有哭,脸上反而表现的更加的坚定,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时楚悼王转过身,连忙扶着他说:“肃儿,父王就答应你,不过你母后说过,见她是有条件的?”

我愣了一下,这时楚悼王看着我说:“王后,你可否先回避一下?”

我点点头看着楚悼王说:“我相信他会做一位伟大的君王,所以大王你务必答应他。”

我这时看着泪眼迷朦的楚肃王点点头,接着我转身走开,我知道楚悼王一定好久都没有跟他谈谈,这一次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我还是选择回避,我一直回到宫中,等到晚上的时候,也不见楚肃王回来,我心里在想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直到晚饭之后,楚肃王这时才来我的房中,我起身看着他说:“怎么才回来?”

我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喜悦,神情变的淡然,我想楚悼王一定给他说什么话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变的如此的受用。他这时看着我说:“父王给我说了一些见母后的注意事项,还给我讲了一些治国变法的大道理,我一时听了父王的事迹之后,我感觉到父王真的不容易,我想次见了母亲之后,我应该有更大的收获。”

我看着他说:“那快点过来用膳吧?”

他走了过来座下,这时看着饭菜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怎么了?一回来我就发现你怪怪的?”

“不是,这些饭菜,我感觉都有些浪费,母后一直接都在大佛寺吃斋念佛我想我起来就有些难过?也不明白,母后为什么有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大佛寺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看着他说:“别想太多了,快吃饭吧,你如果不吃饭,你又如何能见到你母后呢?她可不想你变的憔悴?”

他这时点点头,拿着筷子吃了几口,这时他像孩子一样突发奇想:“王后,你想如果我真的憔悴了,母后看见之后一定会心疼我的?你说是不是?那样我也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幸福?”

我看着他觉得他有些傻也有些天真,我看着他说:“不要这样折磨自已,你楚国的大王,不能小孩子了?”

他这时才拿着筷子安安静静的吃饭,过了好一会儿,我看着他问:“你父王决定让你去看你母后了?”

这时放下筷子,看着我说:“在过几天,父王说让我把朝中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在说,不要为了这件事情而让战事或都百姓受到了损失。”

我想楚悼王做出的决定很对,他一直都想让楚肃王早点独立独行,这样将来才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他一直都在给他机会磨练,我想了想说:“大王,父王居然这样决定你就好好先把朝中的事处理好了,最好安抚一下百姓,把楚国的战事在做一下巩固!”

这时他看着我说:“王后,还有贵族呢?”

他说出贵族的时候,脸色变的异常,我知道他最担心的就是贵族,楚悼王当年也是让吴起娶了贵族的女儿臣婉君,才把贵族搞定,而现在呢?婉君跟她的父亲都已经死了,现在贵族的力量又开始聚集。

“贵族的事情吴相会处理好的,你不必担心,吴相一直都为楚国劳心劳力。”我说吴起的时候,他有些不高兴,这时起身说:“我已经吃饱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看着他走了出去,那背影看的让我有些心疼,或许是我无意中又伤害到了他,他一直都想留下的,今天晚上他却主动的离开,我想以后他会不会也是如此呢?这样反而让我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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