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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水波翻滚咆哮,碧寒潭两岸的花树被狂风肆虐,不住摇晃。残花在半空中旋转,飞舞,被两股力量牵引着,忽左忽右。已有不堪重负的花被风扯离花枝,飞落潭面,苍败的红,粉,白,紫……瞬时,湖面已如一个破碎的锦花盘,那些残破的花瓣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潭边站着三个女子,狂风带得衣袂发出‘啪啪……’磨擦的声音,她们神情焦虑地望着半空中酣斗得已辩不清敌我的两团白影。潭边的树灵发出阵阵哀号,惨叫起此起彼伏,风袭来时,树身极速矮下去,哀号声更甚,声声入耳,让人心悸不已。左首的女子颦起柳眉,向地上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这也不能忍?”说话间,右手抬起,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圆,手过处,散出一层淡黄的光晕,将那些已直不起腰的树护住,哀叫逐渐隐去。不过盏茶功夫,那护树的光晕就被空中的罡气震散开,顿时,浅淡的哀号声又隐隐传来,只是那些树灵刚被那黄衫女人斥责,不敢大声哀号。但疼痛实在难忍,难免发出些声响来,原本尖哨的哀号因为压抑反而变得绵长,被风送得远远的,悠悠地钻入耳膜,整个幽森的山谷都荡着化不开的惨淡……

那黄衫女子看被荡散的残黄在空气里消失,重又颦起眉,扭头问右首的女子:“梅姐,你说潋李能赢吗?”

那粉衫女子浅淡地耸了耸眉头,凝望半空中的两人,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星妹,你的性子也忒急了些,是福是祸,自有定数。凡事可都有因果循环,可不是你我能预测的。”

黄衫女子闻言不再言语,也学着粉衫女子那般,强扬起一丝笑意望向暗灰的天空。只是她本就是急性子,虽已尽了最大的努力,那笑挂在唇边,仍让人感觉无比的愁苦。

她们身边的翠衫女子听了她俩的对话,暗暗点了点头,似已认同粉衫女子的话。她兀自低头,抬手摸了摸鬓边的翠菊,五指白滑如瓷,划过花面,食指向内弯曲压在花蕊上,慢慢地,她周身已被一层浅绿光晕罩住,抬起手,光晕随手移动,飞向潭两岸的树边,将那些在狂风中挣扎的树护住。此时,她已不再关心半空中痴斗的二人,只悉心为一些受伤的花树疗伤。

又酣斗了一会儿,只闻‘砰——’地一声巨响,所有的风瞬间都悄然停止,只有湖面的水纹和两岸的树兀自晃荡不停。从半空中飘落下两人来,都身着白衣,分别向岸边坠去,那翠衣女子原本悉心照顾花树,听到巨响,她急急飞身去接右首那位女子,反倒比岸边一直痴望的两名女子快了两分。她接住那女子急切问道:“滟李,你可曾受伤?”

那白衣女子扬起笑,神色风清云淡,柔声答道:“怎会有事?有瑾瑜环护我,你快去瞧瞧,若梨……”说到这儿,猛地省起,今日的缠斗,已再不是往日的切磋比武。瞬时,眉间已拢满轻愁,双瞳泛起水雾,她自觉失态,忙低了头。再抬头时,神色重又淡然。

她这番情绪变更,那翠衣女子假装视而不见,只待扶她站起来。此时,另两名女人也已奔至跟前,那黄衫女子拉住她手转了一圈,嘴里嘟嚷:“滟李,可有受伤?那贱人可有伤到你?我要把她千刀万剐,我们三人完全可以将她擒下,你为何要答应她,与她单打独斗?你怎么可以将沁香谷这么草率拿去作赌注?”

滟李笑了笑,并不答话,显是早已习惯了她的恬噪,倒是身边的粉衫女子,忍不住谴责两句:“灿星护法,没有人比你爱沁香谷少,王这般决定,自有她的打算,你我都应辅佐她,以达成她的愿望,而不是你这般怨声载道。”

“什么?什么?怨声载道?王,你且说说,你给我评评理,我……”此时,两人已抬出身份职位,那便意味着不再是单纯的争辩。

“青梅护法,灿星护法听令。”滟李举起手中的瑾瑜环法杖,待二人应声后,她顿了顿,下令:“你们二人休得再争执,否则,以谷规处置。浅绿,走。”

青梅与灿星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言语。见滟李已同浅绿向潭边走去,只好悄然跟随其后。

“咳咳……咳咳咳……”伏在潭边的女子右手按住胸口,几次欲盘腿打坐运气,却都是徒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便教她四肢百骸疼痛难当,她深知自己气数将尽,轻轻地挪动受伤的身躯,斜靠在身后的树上,青松树灵发出一声尖叫,挺了腰想要把她弹开,但修为不够,也不能奈何她,只能不住地哀鸣。

那女子也不恼,强笑道:“如今,你也嫌弃我。你倒是长点本事,将我弹开,没用的东西。咳咳咳……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五百年前,风神电母狂肆时,可是谁拼命护你们这帮窝囊废的?咳咳咳……如今,我落魄了,你却也嫌我……咳咳,早知你这般,当日就该让你给电母劈死。”待她说完这一大通话,已大汗淋漓,只得靠在树身,不住地喘息。

“呵,你好意思皮厚指责树灵,怎不瞧瞧自家个儿?只怕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灿星笑盈盈地望着那白衣女子。

“灿星妹妹,你可算是长进了,刚才见你护树灵,功力又增了两分,恭喜呀!咳咳。”她也不抬眼,径自望着水面,声调里全是不屑。灿星知她是笑自己护树灵时功力薄弱,要知道她们五人中,就她的法力最弱。她最性急,却并不善与人辩论,被那女人冷嘲热讽一番,她虽恼,却无从辩起,只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

“若梨,你引外人入谷,居心叵测,你身为四大护法之一,知法犯法,你休怪我无情。”滟李颦了眉,说这话时,她强压下心间的痛楚。这锥心的伤痛早已盖过体内的暗伤,往昔种种,如大江浪涛一般涌来,将她吞噬,在深邃的浪涛中,已看不见彼时路……

“滟李,你指责我,你看看这些树灵,看看沁香谷今日的繁华,可都是你的功劳?咳咳,你若有些才能,我怎会想取而代之?你……”

“啪……”一声脆响,若梨还未说完,脸上已吃了一记。她抬头一看,却是灿星,她裂嘴一笑:“长进了,的确是长进了,这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功夫,你灿星可是学得炉火纯青。咳咳……”

“灿星,你给我退下。”同修百年又如何?念及情谊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思及此,滟李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瑾瑜环法杖举过头顶:“若梨,受罚。”她口中念着咒语,法杖发出刺目的白光,将若梨罩住不停旋转,白光越收越紧,最后聚成人形,刺目的惨白里,已看不出若梨的容颜。滟李的咒语越念越急,那白光也越转越急,最后,快到弹飞出去,向碧寒潭飞落,砸破一池的宁静,水花溅起丈许,再哗哗落回碧寒潭,一阵破碎的声响后,终于归于宁静……

夜静谧得连残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勾残月挂在树梢,暗影投地,斑驳点点。一条人影幽灵似的穿越过树林,瘦长的身体如一尾梭鱼,飞快地穿破夜幕,终于,在碧寒潭前停下脚步。这时,月已从树梢后悄悄地露出半张脸,月光打在来人脸上,只见一双子夜般的眼闪着精光,凉薄的嘴角向上扬起弧度,不屑一顾的样子,他抬起手,撮唇作哨,尖利的啸声划破夜的宁静,碧寒潭的水开始沸腾,似在回应他的啸声,他再度扬起邪邪的笑来,纵身入潭,夜晚的碧寒潭已结上薄冰,那男子也不畏寒,如梭般飞快地往潭底钻去……

桂树后,露出一角白色的裙裾,瑾瑜环叮咚作响,握法杖的手轻轻地颤抖着。滟李从树后走出来,望着潭水渐渐平复,她提起瑾瑜环,默念咒语,碧寒潭的水从两边分开,也飞身入潭……

“若梨,我要毁了这里。”那男人扶起若梨,运气想要为她疗伤,若梨摆了摆手,虚弱地靠在他身上,却又因为他身上的寒气不住地颤抖:“阪,你走吧!我们斗不过滟李,我低估了她的能力。”

“我要找到传说中的狼王令,我要号令天下,他椤刹算什么?我要做冥界的主宰。”阪的双眼因为野心勃勃而重闪出绿色的精光,他抿起凉薄的唇。笑起来,如毒枭般,冷冽的盯着正面紧闭的玄铁门:“若梨,听说,想要打开碧寒潭的门,必须先用沁香谷王跟护法的血祭门是吗?”

他的声线里藏着冷漠,诉说起血腥如吃饭睡觉般平常,若梨打了个冷颤,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狠毒,她颤声带着某种期翼开口:“阪,你没法得到王跟三护法的血,所以,我们开不了门的,永远。”

“若梨,你可知道,只要用四大护法之一的命,亦可以开门。”他枭笑着,左手托起若梨精致的下巴。那块传说中的令牌似已垂手可得。

“不,阪,不要!”若梨轻轻地挣扎着哀求,只是伤后体虚,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她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求生的本能却让她想多苟延残喘一刻,哪怕多一刻也是好的。原来自己从不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紧揪衣角不住地颤抖,多想这个来自阴司的男人改变主意。还有,还有就是这个男人的冷让她害怕和厌恶。

“若梨,若梨,你成不了沁香谷的王,你没那本事和慧根。竟然,你不能为王,多活又有什么意义?”阪的手已移到若梨的喉间,慢慢收紧。若梨轻轻地挣扎,双手指溢出淡薄的花粉,一时馨香满室。

在若梨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一道白光从阪的背后向他袭来,阪回身,手已离开若梨的脖颈。她越过阪的肩头,看到滟李手执瑾瑜环伫立在潭口。心一酸,哑声开口:“滟……”

“呵,该来的也来了。”阪还未抬手,滟李已举起法杖,阪施法抵抗,两股力量在半空中交汇,一时间,潭底汹涌澎湃。在滟李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碧寒潭紧闭的禁门忽发出一道白光,蜿蜒飞行,向阪的身后袭来,这一变故阪躲避不及,后背硬生生受到重创。他口喷鲜血,颓然倒地,眼神里布满了疑惑。

“阪,你对沁香谷的一切可真是了如指掌,你难道不知,只要在碧寒潭底,瑾瑜环就会引发碧寒潭禁门的暗藏的法力吗?”滟李收起瑾瑜环,一脸蔑笑望着阪。

“你,你……”阪胸前的血瞬间凝成暗黑,已油尽灯枯,终于,那具瘦长的身躯被他体内四处乱窜的力量冲破,化为乌有……

“滟李……”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滟李探手入怀,掏出一个白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赤色的丸子,弹入若梨口中,转过身去,幽幽开口:“若梨,你明知你所做的一切,将危害整个梨族,他们都是无辜的,却还是要因你受到惩罚。你当初怎能置全族而不顾?当日的誓言,你可都不曾记得?不曾记得?……”

“滟李,我不要你救我,你罚我吧,以谷规处置,放过它们。”滟李这番话,那悲哀的语调,敲醒若梨蒙尘已久的记忆,这才想起当日选入护法时立下的誓言。当日那语气稚嫩的自己,是怎么将如此沉重的誓言扛下的?

“你不再是沁香谷的子民,你所有的法力在伤愈后,会逐渐消失。”

“赤珠丸里,掺和了你跟三护法的血?”

“嗯,这是你受到的惩罚。”

若梨瘫软倒地,翻过心手,十指葱白,掌心纠结的纹路早已被抹去,明净一片。没有了纹路就意味着,世世必受轮回之苦。一时心如乱麻,从不曾流过的泪瞬时满面,盯住滟李恶狠狠地嘶吼:“滟李,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消掉我的法力?你怎么不杀了我?让我世世轮回,再也不能到头,你心似蛇蝎毒妇,却还落得个仁慈的名号,她们都被你迷惑了,被你骗了!!!”

滟李回过头来,冷冷地望着她,半晌,她把手伸向颈间,摸到那朵白玉雕成的梨花,手上催劲扯断红线:“若梨,这玉剔透如革,你我却不似从前了。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往昔种种,已如烟消云散。”

她把那白玉花向若梨颈间弹去,叮咚一声,白玉已撞上若梨颈间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白玉。她用劲恰到好处,那白玉只是撞碎了若梨颈间的白玉,却未伤她分毫,两块碎玉猝然落地,叮咚一片,往日情感亦如玉,再不若从前……

梨与李,花虽似,却不同道……

滟李提起若梨飞出碧寒潭回到岸上,盘地而坐,施法,沁香谷所有的梨树被连根拔起,沁香谷响起一片哀求声,响声通天彻地,瞬息,沁香谷的梨树不余一株,只是那惨裂的哀号还隐隐在山涧回荡,久久不绝。施法完毕,她起身回殿,在将步入殿内时,轻声开口:“若梨,自此以后,好自为之。”

若梨伫在殿口,戚然长啸:“滟李,我恨你,终有一日,我要成为沁香谷的王……”啸声在谷中来回回荡。语毕,她纵身向梨树消失的地方飞去,很快便没了影儿……

殿前石阶,滟李顿住脚步,白玉般的阶石上,已有破碎的湿润,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闪光,如潭底两朵相撞而碎的白玉梨花……

望着若梨消失的背影,她抬手习惯性地抚上颈间,手指落空,她恍了神,轻声呢喃:“再不若从前,再不若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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