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依衰

迷雾笼罩着的清晨，这路上除了鸟叫声便是我和奶奶的走路声。小步踱步走着，奶奶拄拐杖的声音也是一拐一拐的，很有节奏感，我背着书包扯着奶奶的衣袖在雾水中前行着。我手里还拿着一个十块钱的不锈钢水杯，说是水杯，其实我是拿去学校买粥当早餐吃的，我刚上的一年级，因为家里贫穷，妈妈去帮人家干西瓜工，爸爸呢，有点不省人事。姐姐跟我同校，因为大我七岁，此时的她已经快小学毕业了…奶奶不放心我早上一个人上学，所以每天早上五六点也跟着我起来了，我们家点的都是煤油灯，早上醒来昏暗昏暗的感觉这世界都没有清醒，但是走到外面锂电会发现鸟叫声真的很好听，早晨的空气真是让你神清气爽，等进到了学校里面，奶奶还是不走，因为他要看着我买到粥了他才舍得回去，小卖部是我们学校教五年级数学的老师开的，他煮的粥很普通，但是却觉得很好吃，在那碗白粥里面能吃到几块小猪肉是无比的幸福，我买了那一水杯的粥才一块钱。可能不久会就饿，但很满足。看着我吃完之后奶奶才放心地是跟我说我回去了。就这样一年级呢！在奶奶送我上学时间里就这样流逝掉了。甚至因为家里的原因，妈妈常年出去打工，我甚至记不清他的模样。我脑海中的记忆只有和奶奶在一起。和奶奶一起睡，一起吃饭，我们中午吃饭就一大碗的白粥，然后舀上两勺花生榨的豆油，再加点盐搅一搅这便是美味的午餐，我甚至觉得比学校的粥还好吃。因为，这碗用盐半的粥是奶奶亲手为我煮的亲手端给我吃的。偶然一回，爸妈姐还有我一起去了田野挖番薯，一只黄色的小母狗就坐在我们家田地里咋赶也赶不走。天生属狗爱狗的姐姐把他抱回了家里。爱得跟个什么似的，受他影响，我也特别关注这条狗，甚至后来跟他玩成了好朋友。转眼间就二年级了，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了。奶奶寿终正寝，从此以后，那只小母狗就每天跟着我上学，只要我一出门，他必定要跟着我。我怀疑他是受了奶奶的嘱托吗？我想一定是这样的。此后我只要想到这个事情，我总会嚎啕大哭。我甚至小小年纪信了鬼神灵的寿命交换一说。我很想把我的寿命给奶奶让她再陪我几年，我真的舍不得他。后来我跟小母狗一起长大了，在我看来他身上有奶奶的寄托。我在学校跟人闹别扭等我回家，我总会抱着那只母狗叫奶奶，跟他说有人欺负我，我不想上学了，我总是想把眼泪滴到母狗的身上，让他知道我的心事，我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我一方面觉得，他是奶奶留在人间的一丝丝灵魂，另一方面，我还是得接受现实，他一是一只狗。因为跟妈妈接触的少，奶奶走后，我上次经常叫那只母狗叫妈妈。等我叫习惯了。我叫她妈妈她就给我摇尾巴。好像她真的是我妈妈。当然我具有一个人的理智。奶奶走后，妈妈虽然忙着给别人干活，但是也很关心我，我也就是在那以后跟妈妈亲近了。我每天都会去都嫂做秋千等他回来。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坐着都嫂她老公的拖拉机回来的。奶奶走后，我变得懂事了很多，我自己洗衣服。帮妈妈喂鸡。因为我生怕我不懂事，妈妈就不要我了。我很没有安全感。直到看到拖拉机上站着的她，我热泪盈眶啊！真的有种许久未见的感觉。分不得一下车我就搂住她。几乎每次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总拿着麻布袋里面总装着几个西瓜。可以说我特别黏妈妈，我还总跟妈开玩笑，跟他说我有两个妈妈一个人妈一个狗妈，我好幸福。可是我每次一根，他说这个话他就要骂我说你想一只狗当你的妈妈吗？我就会觉得啊哈妈妈是吃醋了，不然干嘛这么生气？不过妈妈让我不开心的时候，我总拿那只母狗来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