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杀了日升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六界,如此一来我魔界可就彻底和天族结下梁子了,你父皇定会派人来围剿魔界,你必须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很简单,只要天君这个位置上的人变成了我,这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你!”
得到肯定答复的日昪转身扬起了诡异的笑容,这时候山洞外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弄出了响声来,他脸上的笑当下便挂不住,今日的事情要是被旁的人听去了,于他而言,那可是不是好消息,只是他追出来四周找了许久,都没见周围有什么人影,倒是一只野兔子从他面前急略而过。
“原来是只兔子!”他手一伸,直接将那野兔的脖子拧了下来,这样好的野味儿,他打算带回去给老天君尝尝,就当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对他最后的孝心吧!
黎荨在外面看得分明,日昪所处的那个山洞不远处的右手边就有一个隐蔽的悬崖,而自己的爹爹黎生正满头大汗的挂在崖壁上一棵歪脖子树下面。
后来就如前面娄傅山从那只穿山甲的记忆力看到的那般,日升被日昪骗到了鹊山附近,在那里,日升为了救假装被残茕抓住的日昪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他大概到死都没想到,平日里自己细心呵护的亲弟弟竟然为他设了这场生死局,将他年轻地生命永远的留在了里面。
后来,日昪登基后,并没有遵守他和残茕之前的约定,反而对魔界展开了灭绝性的围剿,最后,他更是联合四方神君将残茕封印在了不周山下。
黎生自那日回到家中,不久后便如他听到的那样,太子日升被残茕杀害,他本想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好友冬神玄冥,思前想后了许久觉得不妥,便选择了独自一人吞下惊天秘密。
就这样过了许久,直到黎荨出生后的第九个年头,黎生渐渐发现日昪似乎在暗中调查他,就这样他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要是被日昪知道当年偷听的人是自己,他自己怎样倒无所谓,但是黎荨还小,而且,真相不该被淹没。
他的焦虑直到不周山被共工撞倒的那天,看着碎裂的山体,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里诞生。
放走残茕的时候,黎生让他答应了自己一个条件,日后若是自己的女儿黎荨有难,残茕定要互她周全,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恐怕要给族人带来不幸,可是,他没有办法..
水幕上的画面到此结束,面具男回过头看着黎荨脸上的表情,她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两只手紧紧的绞在身前,双眼成了放空状态,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喂?”他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回过神来后,黎荨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跳离他三丈远,瞪着他:“你就是残茕对不对?!”天,枉她还一直说服自己,说什么不可能的话,原来!原来自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面具男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来,似乎并不否认她的说法。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几步,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不是...不是被婆婆杀了吗?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怎么又活过来了?”
“小姑娘,这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做诈死,难道你没听说过?”
“哎,不要再往...”她要是再往后一步可就是万丈深渊了,要是掉下去了他还得去救她,只是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出完呢,就见黎荨身子往后一倒,直直的掉了下去。
“啊...”
“真是个笨蛋!”虽然好看的唇在骂着某人,不过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下去。
直到看见那身玄黑色的衣袍渐渐从视线尽头来到自己身边,黎荨才放下了心里的紧张,只是下一秒,她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等残茕将晕过去的黎荨抱回浅逦居的时候,隔着老远他就看见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自己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见残茕回来了,站在众人之首的月风率先单腿跪地叩了下去:“恭迎魔尊!”几乎是同时,月风身后的几十号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恭迎魔尊!”声音整齐划一,气势非凡。
“辛苦了,都起来吧。”他抱着黎荨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面的人,随即落了地。
“月风,你先带他们去楼外天,我马上就过来。”吩咐完后,他再无多话,将怀里的人抱进了屋里。
直到浅逦居的门被退出来的侍女关上,月风还事保持着残茕走后的表情。
谁能告诉他,他出去办事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魔尊大人竟然会抱着一个女子,而且,他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女子可是九黎族的黎荨?
身后跪着的一干人等现在也是表情各异,这什么鬼?难道魔尊终于情窦初开准备给他们找个魔尊夫人?
将黎荨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上锦被后,残茕便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望着她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头,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当年黎生放走他的时候,只向他提了一个要求,假如黎荨归来,无论如何,他要护她周全。
可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爱上黎生的女儿,初时,他被这种陌生而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吓的跑回了无道,仔细想了许久,终于明白,或许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爱情,初初明白自己的心意,他震惊了片刻,但很快就坦然接受,不就是自己爱了个人么,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不久后他却发现,爱一个人实在是一件太危险的事,为了帮黎荨完成黎生的遗愿,他不惜以身犯险,甚至放弃了之前为报复天族所做的一切努力,那时候,月风一直不甘心的问他为什么,他在心里答道,因为老子疯了!明明那个叫黎荨的姑娘从头到尾只拿他当朋友!
“阿荨,不要怕...”说完,他在她娇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恋恋不舍的出了浅逦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