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战争后,国君受伤,兵力未备,瞬间,北笙硝烟四起,所到之处,都是尸体。
五日后。
赤启国。
“她还是不愿吃东西?”韩诗话哄着怀里的墨步尘,说道。
“是的公主。”
韩诗话把墨步尘交到青鱼手上,起身,去了她宫殿旁的偏殿。
打开门,强光照得里面昏暗的屋子亮了一条缝。
韩诗话命令着开窗。
她走到一个少女的面前蹲下。
少女一身鹅黄色连衣裙,她的头发被梳成了一个半盘半落的发簪,两支流苏发簪分别插在左右两侧,她被绑着,坐在地上,眼里是空洞。
“五天了,不吃不喝,你想怎样?”左落落没有理韩诗话。
左落落的眸低垂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是在跟我置气,还是在跟你自己置气?”韩诗话说着就要摸摸左落落的头,像往常一样。
“别碰我。”五天不吃不喝,左落落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韩诗话伸出去的手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来。
“我娘告诉我,要我离你远一点,当时我不解,如今我终于明白了。”左落落抬起她空洞的眸子,她失望的看着韩诗话:“你就是世间说得亡后,如今回来复仇,原来如此。”
左落落自嘲,却好像无能为力:“那是你家,也是我的家啊,你怎么可以背叛它!怎么可以!”左落落她挣扎着坐直,大吼着:“那是你的家!你的家,千千万万的人住在那里,生活在那里,那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啊!”
“北笙国,曾经的辉煌,曾经的喧市,毁于一旦,硝烟四起,所到之处,尽是尸体,你好好去那里看看,你去啊!为什么一个人犯得错,要让所有人陪葬?”
“……”
“人心都是冷漠的。”韩诗话抹去左落落又要掉下来的眼泪,语气无波无澜的说道。
“可是你不是啊。我认识的你,是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是愿意指点我武功,是宁愿生下仇人的孩子,也不想流逝一个生命的人啊……姐姐,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收手好不好?好不好?”左落落用那盈满泪水的眸子看着她,只是想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她不是魔鬼。
韩诗话走了。
可能左落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那一天,韩诗话在心里恢复她无数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