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时,忽听得窗子外头,滴滴嗒嗒地响了起来。仔细听时,原来是在下雨,起了檐溜之声。那松枝和竹叶上,稀沙稀沙的雨点声,渐渐儿听得清楚。这时他看到烟鹂从外边进来,后面跟着的司机怀抱着是他送去的东西,不用说他也知道是怎样的一个结果了。烟鹂像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脸上还是怒气未息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没想到逸萱态度这么坚决,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她生气的说道。“她是生气了吗,你说了什么了?”冠霖问道。“何止是生气她就差没给我一顿棒子了。哥,我看你说别花心思在逸萱身上了,她心里只有杜凌峰。真是重色轻友,枉我当她是最好的姐妹。气死我了。”冠霖站了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是帮了倒忙了。”“我哪知道她是哪样在乎杜凌峰,我只不过就说了他是危险分子,让她不要不接近他,我也是为了她好吗!”冠霖突然发现了什么问道:“你说什么,杜凌峰是危险分子?”“是啊,他是学生联合会的发起人,还发动组织了好几起学生****,游行呢,老实说我是挺佩服他,只不过立场不同,我总不能去反自己的父亲吧!”
这时只听见外边,听到石阶上的咯的咯一阵皮鞋响声,接上娇滴滴有人笑着说一声“烟鹂你在说什么呢,讲的这么起劲。”只见何佩琪从外边进来,她今天只穿了一件窄小的黄色绸衫,烫发束着一串珠压发,,身上披了一件大大的紫藤花披巾,四围垂着很长的穗子。“佩琪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烟鹂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我来找你玩吗,我一个闷死了,难得你今天没去学校还有冠霖哥也在家。”佩琪看了一眼在一边若有所思的冠霖说道。烟鹂忍不笑道:“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是成心来找我的。”“谁说的,我可是真心找你的了,我请你们浦江大饭店吃饭。”“好啊好啊,我正好有气没地发,哪我就不客气。”烟鹂兴奋的大叫道。“冠霖哥,一起去吧。”佩琪一脸期盼的眼神注视他。“我还有。。”冠霖正要开口被烟鹂抢着说:“一起去啊,哥,干么为这个烦着,走了。”烟鹂一把拉着他往外走。
三个人开车兜了一个圈子,到了浦江大饭店。三人挑了个靠窗边的位子坐下,要了啤酒烟鹂要了冰淇淋问佩琪要不来一个,佩琪忙说自己怕胖。冠霖笑道:“你们女孩子就是作做,吃一样东西之前要担心这个担心哪个。”烟鹂格格笑道:“女为悦已者容,哥哥我想你也一定不喜欢发胖的佩琪姐吧。”“又关我什么事了?”冠霖脸上带着一点冷笑问道。现在他吃饭穿衣以至梦寐间,他都是记念着姜逸萱。他在意的只的她,任何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过往云烟,对何佩琪更是不以为然。
逸萱只是听说学生联合会在街市有演讲,就来凑凑热闹。她挤进四周密密麻麻的围观者。只见凌峰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讲。“同胞们,时下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正日本侵略者战火中煎熬,每天有数以万计的人死去。可是当局还只顾自己的私利不愿担负起责任,迟迟不发兵支援前线。”“要求政局发兵”“要求发兵。”底下的人奋起叫道,场面极热情。这时只听见,“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学生联合会的人马上上前掩护凌峰撤退场。这时警察和围观的人群发生冲突,及其混乱。逸萱被四周的情境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
“外面怎么了,这么吵。”冠霖他们听到外边乱哄哄的。后又听人在哪讲“哎哟,刚才有几个学生在演讲和警察发生冲突,打伤了好几十人了。”冠霖不禁往窗外看,突然他一脸惊惶失措,来不及说什么就是急速出去。“哥,你干么去。”烟鹂和佩琪站立了起,不解跟了出去。
逸萱面对着突乎其来的棒子吓的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在此时有一个身影冲过来一把抱住她,棒子重重的挨在他的背上,只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声。“哎。”逸萱吓怔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看清这个救她的人是冠霖,他皱着眉目头,显然刚才挨的很痛,但他还是关切的问逸萱:“你没事吧?”“司,司徒先生。”逸萱只知道自己现在腿脚发软。要不是冠霖扶住她的话,早就摊到地上了。
冠霖愤怒的转身瞪着这个举着警棍的警察,哪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冠霖举起拳头挥了过去,哪人立即倒地。这时烟鹂和佩琪赶了过来,“哥你没事吧?”烟鹂紧张的问道。这时她看到逸萱更是吓了一跳“逸萱,你怎么了?”她忙上前扶着她。“我没事了,谢谢你司徒先生。”逸萱感激的看了冠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哄乱的场面的危险知道吗!”冠霖忍不住生气的说道。他重重的口气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特别是佩琪冠霖刚才慌张的从饭店跑出就是为了救这个女人,现在又这么紧张她,他们关系一定不一般。她忍住心中的妒火看了一眼逸萱,长的不算倾城但也清晰脱俗。
这时刚被除数打倒在地的巡警怒气冲天的从地上爬起来,随之其余的警察也围上了。“你是吃的熊心豹子胆了,敢出手打警察。”其中有人说道。“老大别跟他废话,抓起来再说。”说罢几个人就要围攻上来。“你们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他是谁吗?”这时佩琪站上前来说道。这几个人愣了一下问道:“他是谁?”“哼,他是司徒健将军的儿子,司徒冠霖,你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吗,不想饭碗不保的话都闪一边去。”佩琪说道。这吓的在场的警察吓了一跳,司徒建是何等人,谁敢招惹,是活的不耐烦了,忙赔礼道歉:“小的们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司徒少爷大人不计小有过。”“今天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以后再让我碰上定不饶恕。”冠霖愤慨的说道。“是,是,是谢谢司徒少爷高抬贵手。”几个人忙落慌而跳。
“佩琪姐还是你有办法,看他们的样子,呵呵。”烟鹂笑道。“你的手怎么流血了。”冠霖突然注意到逸萱手上有一点血迹担心的道。“没事的,刚才擦破了点皮。”逸萱看了一眼说道。“不行,会感染的,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冠霖正要拉起她。逸萱往后退一退说道:“真的不用,我回去擦点红药水就可以,不用麻烦你了。”“哥哥,逸萱都不得这么大了这点事她能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烟鹂在一边说道。“烟鹂这位是?”佩琪问道,光看冠霖紧张的神情,说明他十分的在乎这个女孩子。她现在对逸萱充满了好奇。“姜逸萱,我同学,这位是何佩琪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烟鹂为她们俩介绍。“你好,何小姐。”逸萱友好的向她伸手。“很高兴认识你姜小姐。”佩琪若无其事的表情伸手轻薄的握了一下逸萱的说。
“逸萱,我送你回去吧。对了,哥,你送佩琪姐回去吧。”烟鹂说罢拉起逸萱招呼了一辆黄包车,两人坐上了车。冠霖心里虽的千分不会舍,但也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