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漫长莫过于等待,独身客栈的何艳不时望望天色,让他担忧焦虑的是,在给包拯把脉时,知道其体内有雪花毒之迹象,蔓延全身却久久不发作竟几年之久,她也知道包拯身体已到极限,如再找不到解毒办法她必死无疑,对于这一切,自己誓无能为力!深深长叹,又从衣袖掏出刘福临终前交给自己的红色石头,为什么自己师傅要假死以刘福身份出现?种种不可思议事情都在发生,而这些似乎都与一个人人联系在一起,那就是包拯,匆匆岁月三载处,不知君行何为故。此刻洛阳县衙内,公孙策坐在后院石上,显得格外悠闲,这与其钦差的身份甚是不符,尔时,黄尚单从前衙门向他走来,小声询问“公孙公子,到天河有什么发现吗?”
“黄大人,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几遍”
“老夫乃大宋官员,应以朝廷为重,以天下百姓为重,公孙公子又是朝廷钦差,本县理应关心此案以便给予及时帮助…“
“很好!大人果然是难得的好官”公孙策说这句话时转过身,声音故说的很重,继而又说道“天河旁什么也没有发现,凶手太狡猾,没留下丝毫线索,对了,黄大人,你为什么这样相信我?”
“您是我大宋第一聪明人,又是查案钦差,本县当然相信”黄尚单脸挂笑容,策也对其微笑,沉默许久,从坐而起,两手放于胸前,抬头看看天,说“洛阳的天就是和别处不一样”语含多意,侧看黄尚单一眼,问道“黄大人,我想知道,那些士兵遗体是谁发现,您又是怎么把尸体运回城?而且一个地方的军队失踪多日,附近几个县怎么就没有动静?”
“这……卑职不是很清楚,尸体是有人看到后来县衙报案,本县怀疑是那些失踪的士兵,所以即刻带下属前去查看,果然就是失踪士兵,便命人把尸体运回衙门”
“是白天吗?”
“当然是白天,公孙公子,不知你这么问是…”
“大人不必奇怪,只是一问,别无其它,要没什么事,大人你忙去吧,有需要公孙策再向你讨教”
“既是如此,卑职就先告退,有事你吩咐一声”说罢,黄尚单对公孙策抱拳施礼后离去,策原本脸上笑容顿时消失,而就这时,明珠从房顶上跳下来,看她气喘不断之样子,便可知道她刚才是去了什么地方又赶回来。慢步来到策旁“公孙大哥,你让我办的我已经让几位大哥去办了,现在我真担心芝蓉姐……“
“芝蓉应该还很安全,倘若对方想杀害她,绝不会把她带走,重要的是我们要赶快找出她下落”
“只是她除了留下龙鸣剑,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明珠眼望四周,问道“展昭去哪里了,怎么都没有看到他?”公孙策迟缓了一下,侧过自己身子,说“我让他去办一些事情,你找他有事吗?”明珠脸上一副愁绪,小声言“以前我们大家一起办案都是几个人,虽然面对犯案者的阴谋,但有包大哥和公孙大哥你在,所有阴谋都能化解,可如今包大哥他…”说着泪水又不自觉流出,公孙策回转过身,对其说道“珠儿,一切会好的,我看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好…”她点了点头,走进了后身的房屋,望其背影,策心里言道“包拯!你可知道自己牵挂着多少人的心啊?”
……
“世多无奈,然人间自有公道存”展家村不远外坟岗上,包拯轻声而言,左手放在展昭肩膀“很多事情我们虽然无法去改变,但是我们却可以用最好心态去对待,你说对吗?”展昭面对眼前一座座展姓坟墓,这些皆是展家村所有村民之坟,其中有碑上嵌着展二叔之墓,此便是展家村一村之长,亦是展昭二叔,墓是他几年前亲手所起,坟前许多烧剩蜡烛与香,还有一些被野兽咬过的水果,其余坟前虽没水果,却也都有残留下的香与烛…
“是谁来祭拜过二叔”
“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是子盈”
“包大哥,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子盈在这附近”
包拯微点了一下头,在展昭叔叔坟墓碑右侧蹲下,仔细看地下土,是松的,轻轻挖开,一个小坑出现眼前“他当时在这取出的是什么东西?”站身右手托着上额,闭眼冥思,侧旁展昭心虽有话想问,然看到现在的包拯,唯守一边,因为就算是问,包拯也不会回答,以前包拯就是如此,当他进入沉思中,外界任何事物,任何人,对他来讲都不存在,话到此,半时辰过去,且看现时在百米远草丛处,一个凹下土坑,袁水君和众乞丐弟兄趴在坑里,每人身上都盖着枝叶,算是隐藏吧,也真难为他们大热天受的住
“这人竟然可以一动不动站这么久,水君,我们这样看有什么意思啊?我看你是喜欢上那个叫展昭的了”
“瞎说什么呀?我只是好奇他们要干什么,懂不懂,我是那么就轻易喜欢别人的人吗?”袁水君脸变的很红,说话时故意转过身,离开一直停留在展昭身上的视线,而此时,展昭双手交于胸前,手上黑剑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手在剑上来回摸,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身在京城之画面…
“展昭,送给你…”子盈心事重重将自己终日不离身的黑剑递给展昭,其之奇怪神情,昭并没有发现,因为当时包拯为了母亲,独自离京,不知去向!所以昭当时很担忧,也许他以为子盈和自己一样吧“这剑不是你爹给你的吗?”
“是,不过我想把他送给你”子盈靠在展昭胸口,他没有看到她当时流出的泪水,只是清楚得听见她说“我真的好爱你,展昭”当时不知道这是子盈的辞别,在她无故失踪后,方恍然大悟,如今只有子盈送给他的黑剑,所谓睹物思人情更伤,如今站在展家村坟岗上,看着自己二叔坟前的忌品,昭眼睛湿润…
“是不是想她了”包拯一句话把他从往事记忆中唤回,昭轻点头,说“包大哥,我真的好想她,三年来我到处去找她,可一次次失望,我不知她现在正经历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小,不敢想象,包拯轻拍一下其肩“包大哥眼里的弟弟真的长大了,走,带你去一个地方…”言及,拯即带着昭离开坟岗,进入展家村,而在不远处隐藏土坑里的袁水君他们也站起身跟上去
“水君,怎么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谁说的,你们几个是不是欠揍,话那么多…”袁水君嘴上说没有,但她表情已证明其在说谎,身边几名跟班,应该说是哥们更贴切,他们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没有明言,且看包拯与展昭在离村口二十米处一间茅草屋前停住脚步,屋前左二米处一滩血迹,这血迹便是刘福所留,四处还有许多混乱不一的东西“这里发生过打斗…”昭声言
“没错,昨夜我和一群黑衣人在此交手,现在他们尸体不见,说明我走后有人到过这里,难道是…?”
“包大哥,怎么了?”
“没…没什么,进屋里看看…”
进入茅草屋,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包拯四处寻视,四周墙上摸索,最后其目光停在屋内角一块突起石头上,伸手用力上推,石头移动,地下开出暗道,一条台阶通下“果然屋里有暗道,展昭,你在外面守着”
“包大哥,我不放心,还是我陪你一起下去吧”包拯与昭对视,而笑点头,两人分别走入暗道之中,跟在后面的袁水君等人见他们进入暗道,随后走进屋子,于暗道口前向里探望“这人还真够厉害,我们找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的暗道,他进入不到半刻钟便找到,不简单…”
“你们不想救帮主了吗,这么多废话,走!进去看看帮主在不在里面,如果在,我们便回去聚集兄弟…”袁水君一句话出,身边几人立时静言,逐一进入!暗道中,两边墙上每走十步就有盏油灯,包拯,展昭二人向前而走,越走道越宽,来到暗道深处,这里有一个高高在上座位,座位右侧有一块布,布上画着一个大大月亮,在这块布左方一间小屋,见那布上月亮,包拯愣神许久,似乎心里思绪些什么,却没说出口,同展昭走进小屋,他们看到了这样一幕,一名女子被绑刑具上,黄色衣服染满血迹,头垂下,头发盖住面容,二人解开绑缚她手的绳子,将其轻轻放下地,待看清其面目时…
“子盈…”展昭抱起她声声叫唤,子盈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到展昭“老天爷对我还好,临死前,让我看到了我最爱,最牵挂的人,随时幻像!足够了…”听着子盈这句话,展昭心如刀绞,紧紧抱着她,说“展昭来了,子盈,不是幻象,展昭来了…”
“展…昭,真的是你吗?”子盈手艰难抬起,抚摸着展昭脸庞,脸上浮现出笑容,那是一种幸福之笑容“我的展昭,真的是你,怎么哭了,子盈不是好好的嘛,傻瓜”
“我带你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吗?”子盈眼睛看着在侧的包拯,说“对不起,对不起…”包拯闻及,很是不解,自己现在这般模样子盈应该不知道他之身份,可看她眼神,却是已经知晓,而她这莫名的道歉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子盈眼角流出泪水,没有解释包拯的为什么,眼神投向展昭,柔情亦带着不舍“子盈最大遗憾是没有成为你的妻子,可惜我没有这个福份…”笑容绽露却泪湿双眼,耳朵,鼻孔里同时流出“子盈…”昭声音哽咽地叫唤,迷糊中的子盈手为展昭拭去泪水“以前我一点也不…不怕死,但是现在…好…好舍不得,展昭,不要哭好吗?记不记得我们曾经说过,无论谁先离开这个世间,剩下的一个都…要好好的…答…应我,照顾好自己,要开心!想起我时,记得要…要笑…”言毕,手垂落,永远离开这世间
“子盈…”抱着心爱之人,声声叫喊她名字,可是她再也没有回应,心里有千万话语还没有说,匆匆相见,她却匆匆离去,这是所谓的缘尽还是天意弄人?展昭声喊震动暗道,袁水君等人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退出了暗道,刚才一幕,让袁水君久久不能忘怀,黄昏时分,包拯一人回到百乐楼,何艳正在客栈门口等待着他,见其回来,心总算可以放下来!
“展兄弟怎么没有回来…”
“有些事情让他去办,今天很累,我先回房休息…”包拯直往后院而去,何眼一脸茫然,感到好是奇怪,夜里,一个身影走进展家村,当刚进入村,便被对面两人挡住,借着月光,三人面容尽现,前面两人是包拯、展昭,对面便是何艳“你不是在客栈房间休息吗?怎么?”
“何艳,真的是你,那些黑衣人是你通知了他们刘福的举动吧,是我害了他,我不该相信你”
“看来你知道了,包拯,你听我解释,其实我…”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包大哥,让我杀了她,为子盈报仇”
“子盈死了?”何艳神态顿时慌乱,说“子盈怎么会死,不,这不是真的”展昭快步身形拔剑直指何艳而去,她一动不动,幸有包拯及时阻止展昭剑势“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有人通知我来这里,还告诉我这里有条暗道,子盈在里面等着见我,我就是来见子盈的…”
“说谎,子盈与你是什么关系,她要见你?就是你害死的”
“我没有,她是我表妹,我怎么会害死她呢,刘福晚上会出客栈消息是我传出的,但我是传给子盈的联络人”
“谁,你传给了谁?”
“县衙大人黄尚单,大牢里,他和子盈一起来看过我…”
“黄尚单?怎么会是他!”包拯自言自语“如果是这样,那么公孙策可能就有危险了”
“是哪个狗官!包大哥,你不用担心公孙策大哥,他对那狗官已经有防备,不会有事”展昭将剑回鞘,走到旁边的房子里,抱出了子盈遗体,何艳一步步走近,看着昭怀里熟睡的她,想着再走近,被展昭喊着“不要过来。你会惊到她,我的子盈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脸上无任何表情,目光注视在子盈苍白的脸,慢步走出展家村,包拯在其后方二米远跟着,待他注意旁边时,何艳并未随来,便走回村,她正蹲在地上,两头抱着头哭泣
“是我害死了子盈,是我害死了她”
“她真的是你的表妹吗?”
“是”何艳站直起身,说“不过又不是,因为他是我似风伯不知从哪里带回家的,应该还有一个男孩,但我也只是听子盈,没有见过”
“这…”包拯闻及此言,好是惊讶,这一切怎么会变得如此,脑中追寻着答案,忽时,村口传来刀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