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盘算着要不要找个人学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等到后半夜,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就在他以为今晚可以安全度过的时候。
房间里突然冷了几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豁然出现。
武辰没有任何犹豫,噌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
随手抽出手中的百年桃木剑,毫不犹豫斩向寒气传来的方向。
“啊!”一剑过后,一声惨叫传出,一个阴差的身影陡然出现,跌倒在地上。
阴差身体颤抖,有些惊异道:“你……你怎么可能也有鬼器?”
可以看出来,这阴差受伤不轻。
“什么鬼器,我这明明是法器好不好。”
武辰心中吐槽一句,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故作不屑的试探着向阴差问道:“就你一个人过来,你们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武辰说话间,心念一动,把敏捷加到了15点,他做好了打不过就跑的准备。
阴差并未察觉到武辰话里的试探意味,从地上爬起来道:“我一个人足矣,别以为偷袭了我,就以为吃定我了。”
阴差说话间,手中铁链一抖,如同灵蛇一般向武辰抽打过来。
看来真的就他一个阴差,武辰底气不由的充足了几分,打算拼一把。
他不躲不避,把剑当刀使,一剑砍向阴差。
其实是他根本躲不开,铁链非常灵活,如同活物一般,武辰根本就没有应对之法。
只能硬碰硬的拼一下。
这阴差本就是个小鬼,被城隍姥爷看中,才成了阴差。
平时也就仗着阴魂之体逞逞威风,吓唬吓唬别人,真实本事并没有多少。
看到武辰以伤换伤的打法,他不由得有些胆怯。
他刚刚可是领教过百年桃木剑的威力。
凝炼了上百年的鬼体,一下子就被打散了一部分,相当于他二三十年的苦修。
他只能收回铁链,躲避武辰的攻击。
阴差不敢硬碰硬,这一退让,反而让武辰占据了上风。
被武辰压着打。
阴差毕竟有伤在身,躲了几剑都险象环生。
他深深明白久守必输的道理。
他也不由得来了脾气,不在一味地躲避,手中铁链再次抽打向武辰。
看来是被武辰逼急了,竟然也玩起了硬碰硬的打法。
“嗯!”武辰发出一声闷哼,率先一部被铁链打中肩头,彻骨的疼痛和寒意钻入体内,让他的心神一阵恍惚。
感觉就像是抽在灵魂上一样,差点打的他魂魄离体。
还好他的灵魂异于常人,估计桃木剑的凝神也起了作用,灵魂并未真的被打出肉体。
武辰的剑,也在此时砍在阴差身上。
“啊!”阴差再次惨叫出声,原本清晰的样貌,竟然变得模糊起来。
阴差这下可被武辰吓到了,他拼着毁掉二三十年的苦修,和对方以伤换伤。
平时百试百灵的拘魂,这一次竟然失效了,不由得吓得他转身就跑。
身为阴差那也是怕死的。
只可惜他修为大损,逃跑的速度有点慢。
武辰稳定心神后,不管不顾的追上去,抬手又是一剑砍在阴差背上。
阴差的身体瞬间再次淡薄了几分。
阴差这下真被吓到了,焦急的大喊道:“不要杀……。”
噗嗤!
武辰怕出意外,又是一剑砍下,阴差的身体化作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辰有些无语道:“你应该喊的早一点,我这最后一下都收不住手了。”
哗啦一声!
一根黑漆漆的铁链掉在地上,武辰弯腰捡了起来。
这铁链长约两米,看上去平平无奇,和普通铁链没什么区别。
可是在阴差手中,却如同活物一般。
这铁链竟然有属性。
阴铁锁魂链(下品鬼器):可拘拿阴魂,对灵魂有一定的伤害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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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铁是什么,难道是阴间的铁。
鬼器又是什么,难道是抓鬼用的武器。
刚才阴差就把他的桃木剑,错认成了鬼器。
武辰拿着阴铁锁魂链甩了甩,感觉很不趁手,铁链这东西他根本不会用。
难不成还要找个鞭法练练。
算了,先拿着吧!
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武辰把阴铁锁魂链缠在腰间,再次盘膝坐在床上,静等天亮。
一夜过去,倒是没有阴差再次寻上门来。
第二天一大早,武辰背着百炼钢刀和百年桃木剑,腰间缠着阴铁锁魂链,离开了客栈。
他在镇上卖掉了自己的马,十两黄金买的,才骑了一天,竟然只卖了八两黄金。
谁让他急着出手,也不能怪别人压价。
然后他花了十两银子,在镇上车马行租了辆双驾马车。
赶车的青年只有二十来岁,他只是个打工的,帮车马行赶车,一个月五钱银子。
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武辰坐上马车继续出发,转道向北赶去。
他要远离京城,目标正是华夏村。
他不敢晚上睡觉,只能租个马车白天睡觉。
要是他今天依旧骑马赶路,会严重消耗体力,到晚上必定撑不住要睡觉。
面对一个阴神,睡着了可是非常危险的事。
另外他也不敢去偷神性了,被一个城隍姥爷惦记上,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再招惹几个,岂不是找死。
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明显不同。
上个世界那些神灵,好像无法亲自降临,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可是这个世界不同,这些神灵是真的存在,而且可以随时降临。
谁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形成体系。
万一这背后有一个完整的神系,那岂不是捅了马蜂窝。
他这个抢夺别人神性的异类,估计会成为过街老鼠。
所以,他果断的从心了。
在没有实力之前,他是不打算招惹其他神灵了。
昨天他能干掉那个阴差,那是因为是对方大意,被他捡了便宜。
再来一个阴差,他可不见得就能稳赢。
还是回华夏村老老实实种田,偷偷摸摸发展吧!
幕后黑手给了他可以建村的能力,估计也是想让他苟起来,而不是让他去作死。
武辰躺在马车中,胡思乱想之间,进入了梦乡。
一路上颠簸的有点厉害,迷迷糊糊的也睡不太好,不过好歹也算是睡了一觉。
中午两人吃了点干粮,喂了喂马,就继续上路了。
这马车可不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可以咕噜咕噜的飞奔。
一路上都是晃晃悠悠的匀速小跑。
而且这两匹马,还要时不时的休息一会,要不然会把马累死。
整整一天下来,倒也没出什么事。
不过速度有点慢,才走了一百五十里左右,来到一座县城之中。
这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大县,全县人口不下百万。
和人口仅有一万多的剧阳县一比,差距太大了。
安人口算,在剧阳县当县令,就是个大号村的村长。
这人口几十上百万的大县,那才是真正的县长级别。
难怪当初剧阳县县令调任大县任职,非要推举他为孝廉。
拉车的两匹马,此时已经累的四只脚打摆子,再也走不动了。
两人只能进入县城投宿。
武辰已经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天。
和昨晚一样,他今天晚上还是不睡,以防城隍姥爷再派阴差过来。
而且他还要了一间双人房,和车夫同睡一个房间,也算是多拉一个挡箭牌。
期望对方顾及车夫的安全,不会轻易出手。
同时祈祷城隍姥爷不会亲自过来。
来个阴差还能周旋一下。
如果是城隍级别的阴神出手,他也不用反抗,引颈就戮就行了。
提心吊胆的一夜缓缓过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出了城隍姥爷的势力范围。
还是对方顾及车夫的生命安全。
或者是出于别的原因。
这一夜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