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应他,林和寐一样蜷着身子,冲着他扬了扬此刻睡意惺忪的俏脸。
“哦~”
申资元在其身后呻吟道,祈明咧着嘴巴僵硬的转过头来,视线时不时的接触到眼冒红光的学员,看着此刻一脸偷笑的申资元。
祈明眉飞色舞的冲着申资元发送求救信号,申资元怔了怔,随后眼瞳看向一边,(?ω?)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哈哈哈刘思...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是不是不该直说你也喜欢林姐姐的事情呢。”祈明看向茫然四顾的刘思,故意把声音缩小到全场都能听见的道。心中一阵疼痛,抱歉了朋友,为自己插兄弟两刀正是在下。
“啊?!”刘思一个后仰,长着嘴巴颤抖着嘴唇的看着祈明。接受着刘思那不敢相信的眼神,祈明也是闭上眼睛,良心,有点痛。
“你怎么知道?!”
周围捏碎茶杯的声音传来,祈明一怔,咽了口口水,心灵震慑了一会儿后。朝脸色发红的刘思淡淡一笑,投去一个佩服的目光。
随后靠了靠申资元的方向,两人都是同样的表情(?°???°)组成一副世界名画。
刘思看了看周围核善的目光,缓缓的喝了口茶,如无事发生般坐在原地,萌萌的注视着眼前的的鼎炉。
“喂,前面那个叫刘思的兄弟,可否——”
就在此时,一位身长八尺的刀疤脸扛着镰刀从座位上站起来,祈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不再听下去。既然已经在全场承认了,不管刘思这个傻白甜嘴巴能说出什么花花,也是难逃一死,听着那刀疤脸恶狠狠的声音,也是在心里轻轻一叹。
“人家这么漂亮,谁看都会喜欢的吧,这不能怪我呀。对了老明,听申老说昨天你和林姐姐去森林去了,是谈论炼药术吗?”
......
tips:在全场热闹间,突然被一句话打断,那么极有可能说出来的话令人十分在意或尴尬,一般分为过一会儿尬笑和一直寂静。
常理说,后者的尴尬程度大于前者。
但还有一种更绝的情况存在,那就是——
全体起立。
“卧槽!别瞎说啊!这是谁——”
祈明整个画风都在模糊,犹如强大的四段空王。
“申长老说的啊,难道不是么?听说那天去森林的有好多人嘞。怎么也有十来个吧,听说最后都是第二天才回到原住所的呢,是不是?”
一句话塞住祈明的嘴,祈明看着眼前一脸无辜和呆萌的刘思,手脚发麻。
他错了。
“敬爱的申老,我真**的谢**的象*蚌断句我*你*个**的**我真是*****”
“抱歉了小明,人实在太多,一人啐口口水都能把我淹死,我实在无能为力啊。”
“让开!”
正当祈明打算一对一万的时候,一道男生猛地响起,压下所有的躁动,祈明愣愣,看着那个缓缓踱步而出的男子,赶紧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
那男子明显是儒家子弟,一头秀发垂肩,模样颇为的书生气,一柄君子剑跨在腰间。不过此刻...这剑是出了鞘的。
之后让的祈明吓成撒比的是,这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少年又是拿出一米长的大刀,那大刀就是妥妥的杀猪刀,他实在想不明白儒家君子为什么会拿这个做武器。
祈明脸皮抽搐的向后退去,他现在的气连转化为元素都做不到,只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眼前这一米的大砍刀......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从大门走来,眼前这一幕让的他愣在原地,看了看躺在地上满脸苦涩的祈明,再看看那提着的砍刀的男子,顿时脸色有些发青。
“我说沈凌,你又要挨罚了是不是?没事儿拔砍刀干什么?瞧把人吓的。”那道袍男子扫了扫那大砍刀,脸色有些阴冷的道。祈明趁势赶紧站起身来,坐在申资元身旁,小鸟依人的颤抖着。
“不是...丹星权老师...我只是想和这位君子论一下道...”那名为沈凌的少年手足无措的道,把那沾满血迹的大砍刀收入乾坤囊中,有些冒汗的冲着那青衣男子解释道。
“放屁!你刚刚是想对我动粗吧!”祈明眼眶发黑(◣д◢)的在内心道,从牙缝中呼出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冲着那青衣男子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位叫什么...丹...丹老师还是赶紧上课吧...”
闻言,丹星权明显一怔,沈凌也是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就不追究了。”丹星权长舒一口气,瞥了瞥全体起立的场中。仙草堂内也是响起阵阵干笑,一阵拉椅子坐下的声音也是响彻整个堂中。
“哦?不趁机报复一下?”狡黠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祈明半垂着眼儿看着一脸慈祥的申资元,小老头咋这么讨厌呢。
“我现在能打过谁啊...别惹事了。再说,沈凌好像挺有名的吧。”
祈明捏着下巴道,之前读过一些书籍,他也是有些了解这个沈凌。
这是一位狠人,据说以前一直是短发,带着一柄剑在儒门修行。后来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威胁,拿起一旁的一米大砍刀就跟匪徒打了起来,原本连他的剑都打不过的匪徒大砍刀一上手就跟开了挂一样,把三个匪徒的脑袋都削掉了。
也是因为这个,才被罚了留长发,拥有些君子气质。但是之后,似乎沈凌一直把那柄大刀带在身上,想来这就是丹星权看到那大砍刀这么生气的原因吧。
“大家好啊,我是丹星权,也是本次教你们炼药术的老师。”
款步走上中央的讲台,那男子语气温和的道。一扫之前的冷怒之色,闻言的众人也是把目光转向他,听着他说话。
“炼药之火,并非常火,气注入鼎炉中浮现出气焰,拥有火的性质,但还不如说有了姓的气。”
丹星权那耐听的声音在室内中心响起,这让的祈明又有一种穿越回去的感觉。。
“而现在,你们试试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学生们一个个都开始行动起来,祈明先是拍了拍眼前的这口大鼎,发出刺耳的声音,能把气化作焰,看来这鼎炉别有奥妙啊。
“啊!”
在他身边,一团无色无形之火猛的窜出十米高,把祈明身旁的哥们儿脸都熏黑了,看来这气焰也是很猛啊,要不然也不可能把那哥们儿脸都烧黑了。
“要用精密的气控制好焰,焰同气控制,却具备火的属性,初次接触都会很不熟悉。”丹星权注视着那被火烧而手忙脚乱的男生,声音毫无波澜的道,这是炼药十分正常的事了。
一时间,教室内的火柱七零八落的往上冲,祈明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建那么高的天棚了,要不然估计没一会儿就给烧塌了。
转了转目光,果然,身旁的刘思并没有那么糟糕,对于火焰他看上去很是手到擒来,果然是有些天赋。
但是对于气的量和运用,哼哼,他也是有点优势的。
收回目光,祈明眉头一皱,眼睛盯着目前的鼎炉,意守丹田,精妙的控制着体内的气。
对于这一点,他比其他人都有经验。
“呼!”
一道打火机那么大的火焰稳妥的出。凝聚心神,全神贯注的去试着维持那一点点气的注入和平衡,不让它冲上天去。
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祈明在以前的世界尝试用念力掰断一个筷子般,又要拼命不可懈怠的去试,又感觉没啥反应。
“呼,哈,哈...”
仅仅三十秒,祈明都感到有些要虚脱的感觉,这种精神疲惫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的目光容不下除鼎之外的任何东西,包括在他旁边的申资元和刘思。
过失的高度和不过失的温度,控制的实在太难。
“居然有人能维持到现在...”丹星权没有理会哀怨叹气的场内,盯着祈明身前那刚刚好的火焰,目光一转,看向刘思身前也一样掌控精妙的气焰,眼神很是欣赏。
祈明的心神此刻的凝聚跟一种状态很像,那就是修炼那本小破书中的运气诀的时候,只不过这次他是有意识的去控制,那时是无意识的去恨一个人。
祈明甚至能感到身边的喧闹声在结束,眼前在缓缓发黑,唯有那火光和气源源不断。
“将他打断,他的精神到极限了。”申资元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刘思和祈明,冲着看的入神的丹星权道,丹星权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把祈明的这种状态摇醒。
“哎呦我天哪。”
祈明仿佛一下以光速飞过来了一般,只感觉周遭的声音和视线又回来了,不过这种晕眩的感觉只有在他拉肚子的时候感受过,他直挺挺的靠在了申资元身上。
“炼丹很耗精神,只有到达了四段空王才可以完全避免,因此,目前你们还是通过一次一次的练习让精神变得不那么脆弱吧。”丹星权看着全军覆没的学生,笑呵呵的道。接着大家把目光转向刘思,果不其然,刘思眼前的火焰也是猛地消散去,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过会儿再继续。”丹星权再次回到室内中央,轻飘飘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祈明瞬间盘腿而坐,他的运气法跟普通人的不同,效果自然也会好上那么一点。
......
“这是气灵草,你们试着用火的温度和量去提取他们的药力,别烧成渣就算成功。”
丹星权那温和的声音传来,抛了抛手中绿莹莹的小草,笑着望向场中所有满头大汗的学生。
“所以接下来,你们要试着控制火候的温度,怎么加大温度呢?把气压缩起来。气的量控制着火候的大小,质量控制温度。”丹星权的声音刚刚落下,祈明就一瞥桌子上平白无故的浮现了一百株草药,这么多株草药堆在桌子上,发出盈盈的光。
“哼哼。”祈明挺了挺鼻子,自信满满的哼哼两声,拿起一株气灵草放在鼎炉之上,大火呼号,一下就变成了灰。祈明听着耳旁申资元的嘲笑声,无语的(¬_¬)望着那一滩灰,叹了口气。
正当祈明再次操作起来时,正打算练习一下控火,突然,他的手腕被申资元抓住。
“停下,有人来了。”
祈明疑惑的望着他,接着,空洞的声音在整个仙草堂内响起。
“咚。”
所有人都是停下手中的活,望向那紧闭的大门,丹星权也是眉头微挑,注视着那被门的方向。
“祈明,出来一下。”
清冷的女声响起,祈明眼睛睁了睁,周遭的那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目光他懒得去搭理,这声音...是他容姐。
转过头来和丹星权对视一眼,丹星权也是诧异的看了一眼祈明,这事儿没经历过啊,在这一个对视的动作中,门已经被敲响了很多次。
“啊...好,来——”
林和寐笑盈盈的看着小跑着去开门的祈明,就在此时,无尽的寒霜从门内爆棚,将两扇巨大的木门轰的撞开,寒意铺满了整个堂中。
望着整个脸上毫无表情的容若,祈明也是咽了口口水,这...怪他吗?